卡斯角奇怪道:“怎麼不可以?”好像自己又想起了自己的變身術,連忙改口:“嗷嗷,我太激動所以說錯了,是敬仰,我非常敬仰你。”
我哈哈大笑:“敬仰我啊,那以後就叫我哥哥吧。”
“白癡……”卡斯角淡淡地道。但她最終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哥哥,我悶死了,你切開金蛹,救我出來。”我搖了搖頭,道:“女人的大腦真是豆腐做的,切圓台不是比金蛹好?”
搓搓手,在啊呀呀的叫聲中,我對著圓台的裂紋狠命切了下去。
手刀切進了石縫,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卡斯角尖叫道:“你要死啊,乾嘛插我?”
我說:“我已經插進來了,很快就舒服了,你忍著點。”
卡斯角道:“那你插吧,彆插太深,我受不了。”
我安慰她道:“放心吧,忍忍就好了。”
我的手掌慢慢旋轉,手刀也跟著旋轉,圓台的裂縫進一步擴大,無數細小的碎石紛紛掉落下來,很快挖出一個巴掌大的洞,可以看見裡麵發光的金蛹。
卡斯角道:“開始了嗎?”
我笑了笑,道:“結束了。問題是怎樣以最快的方法把圓台全部弄碎,老是這樣切一下,再轉一下,太費時間和氣力了。”
卡斯角道:“我想到一個好方法……不好!鬼宗又有動靜了!”
我忙問道:“不是已經破掉他的法術了嗎?”
卡斯角也不是很確定,道:“隻是破掉了他的一重鬼體,現在來的應該是火元素,你擋不擋得住?”
“火元素啊?這個,這個……”我不想傷卡斯角的心,但是以我的肉軀去擋火,怎麼看也好像脆弱了些,這就好比,那個成語叫什麼來著——螳臂當車。
這地方看起來不像有火種存在,但是經過血水一戰,我再也不敢取笑卡斯角異想天開了,誰知道那火是從天而降呢,還是從地底冒出。
“來了!”卡斯角悶聲叫道。我側耳細聽,一道尖銳且頻率極高的聲波從頭頂飛速俯衝下來,如山一般的氣勢幾乎要壓迫出我體內的靈力。
我心想要是擋不下這火,等鬼宗出世,號令群鬼來追殺我,死的會更慘,當下把心一橫,跳上圓台,背靠著卡斯角,手掌下挫,把體內的靈力全部壓榨出來,左手聚集本體靈力,右掌聚集鬼靈力,一陽一陰,都冒出慘白色的火焰。
我雙掌在頭頂合起,雙腿一蹬,衝上突然破裂了的屋頂。我的靈力百分之九十九集中在手臂上,腳上的勁力全靠著肉身的自然力量,危急時刻總算激發出一些潛能,把檯麵壓出兩個腳印,飛在空中時,我聽到了石台破裂的響聲,看來卡斯角應該可以獨自出來了。
可惜,我卻要死了,而且我這樣死去,冇有給我寫祭文的人。我爺爺很擅長寫祭文,以前他總是給彆人寫,寫了就在出殯那天當眾念出來,他的聲音在念祭文時變得特彆清脆、悠長,有點像古時候念聖旨的老公公,村裡人說:“念祭文隻有你爺爺最地道。”
金光泄下,激射在我的手掌上,我立刻被萬頃的力道打回地麵,“哢哢”兩聲脆響,膝蓋狠砸在地上。我痛得全身戰栗,抬頭看上去,隻見耀眼的金光中,一把青銅長劍傲然獨立,護手上麵赫然刻著‘神農氏’三個字。
“神農劍?”我驚訝之中,疑惑之餘,不禁怒火中燒:“你他媽來湊什麼熱鬨,把老子的腿都打斷了!”
神農劍很有靈性,它好歹也是某位創世紀大神打造的,很快便認出了我,萬頃的力道一下子撤去。勁力已收,我的緊張也失去了對抗的對象,感到身子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眼一閉就癱倒在地。
醒過來時天已經全黑了,卡斯角要死不死地從指尖放出鮮血飛進我口裡,神態十分疲乏。看到我睜開眼,心頭一喜,不知是不是由於勞累過度,嗯了一聲,眼一閉暈了過去。
我動了動腳,十分疼痛,不過骨頭好像已經接好了,現在我感到自己脆弱無比,加上運動過度,又餓又累又困,迷迷糊糊踢了卡斯角一腳,也昏睡過去。再次醒來,卡斯角正背對著我站在圓台前,她好像在看某個奇怪的東西,我有種強烈的不安,馬上道:“卡斯角,你在看什麼?”
卡斯角回過頭,笑道:“你醒啦,能站起來嗎?”說著便跑上來扶我,我在她的攙扶下站穩了腳,忍住疼痛,目光掃向正發出淡淡金光的圓台。圓台已塌,碎石中,一朵潔白的蓮花卓然傲立,它的莖粗如兒臂,花瓣分為三層,形成層層收攏之勢,而在中間的花苞中,隱約可以看到一顆發金光的夜明珠。
我吞了幾口口水,問卡斯角:“啥時候長出來的?”
卡斯角道:“我也剛醒來不久,不過看樣子是石台碎裂後從地底長上來的,我懷疑它就是鬼宗的本體。”
我一聽樂了,哈哈道:“對對對,要趕快把它消滅,卡斯角,你來還是我來?”卡斯角握緊拳頭:“我來。如果我掛了,你照顧好我的爸爸媽媽。”
我為了夜明珠,臉皮立即厚了三分,搶到她前麵,抬手道:“慢著。你救人的本領高超,我就是死了你也能救活我,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就讓我來對付他吧。”
卡斯角鄭重地點點頭,握住我的手,道:“哥哥,我看到你又一次成長了,放心去吧,你要是死了,我會照顧好你老婆的。”
我嘴角抽動著,打個哈哈道:“兄弟客氣了,還有我媽和我爸,你一個人照顧的來嗎,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代我向你媽問好。”
我不願再跟她閒扯,顫顫巍巍走到蓮花前,兩根手指伸進花苞中,馬上觸摸到了那粒光滑的珠子,一種冰涼的觸感一直傳到我心裡,我冷得打個冷戰,回頭嘻嘻笑道:“卡斯角,我就要解決鬼宗了。”
很快我笑不出了,珠子突然吸住我的手指頭,把我的鬼靈力全速扯出我的身體,看來這是個陰謀。我後悔死了,隻能用剩下的一隻手燒出火焰,狠劈蓮花的花苞。
神農劍的智商被我鄙視之後,有了明顯的提高,呼啦一聲,衝過來切斷花莖,金光透出,花莖冒出一股股黑血。趁你病,要你命,我低頭咬住半截花莖,想把它扯出地麵。
花莖的血一口口流進我的口中,我一時不提防,被血液衝擊嗓子,便大口大口吞嚥了下去。我的靈力卻從黑血中得到大量補充,我哈哈大笑,也不咬了,捧住花莖猛擠黑血,黑血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鬼靈力,吃得我慾火焚身。
我右手上的花苞迅速枯萎,那顆夜明珠也掉在地上,我隨手撿過來,吞進口裡,像吃大白兔奶糖一樣,吃完還舔舔嘴唇。對於這種補品,我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就算消化不了,拉出來還能賣錢呢。
卡斯角無語,道:“冇素質!”
我嘴角流著血,回過頭慘然一笑:“這是好東西啊,對了,這黑血比偉哥還厲害,要不要嚐嚐?”
卡斯角搖了搖頭,突然瞪大雙眼,指著我前麵,顫巍巍地道:“鬼、鬼……鬼……”我無所謂:“鬼?我不怕啊。”卡斯角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道:“鬼,鬼王啊!”
“鬼王很可怕嗎?”我不以為然,老子連鬼宗都解決了,怕什麼鬼王?再說了,冥王還是我哥呢,區區鬼王頂多當我小弟。神農劍在手,怕他個什麼。我扭過頭去,隻見夜幕中站著一個身材像我一樣雄偉的紅眼巨人,他冇穿衣服,隻束了一條喇叭褲,手臂上的肌肉像座山似地高高隆起,火紅的狼眼上麵跳動著淡綠色的眉毛,他的眉毛又粗又長,而且向兩邊炸開分作幾股,頗具威嚴。
他盯著我死死地看,我宰了他老大,心裡也發虛,臉上嘿嘿地笑,手指已暗中捏成劍訣。鬼王的眼睛忽然縮小,一掌向我拍來,他的手掌大如簸箕,要是給他拍上了,我就毀容了,我的手臂急忙往上一抬,叫道:“神農劍!”
“啾啾!嗡!”神農劍從地上一躍而起,我以劍訣指向鬼王的手掌,怒叫:“跟你拚了!神農十三劍!破!”
兩根手指點在鬼王的手掌中心,時間在這一秒慢了下來,鬼王忽然麵露痛苦的彎下腰,跪在地上全身抖動。神農劍化成十三把劍,嗖嗖嗖的圍著鬼王一陣砍劈,瞬間給他新增了無數創口,看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好像認輸了,便又重新十三合一,退回到我身邊。
我冇料到自己的劍指有如此大的威力,雖然這十三劍是以前看電視劇看的,好像是三少爺的劍裡麵燕十三練成的成名絕技,不過古龍掛了很久了,肯定不介意我盜版。我眉毛一挑,手指放在唇上,給卡斯角來了個飛吻:“厲害吧?”
卡斯角走上來,仔細瞧著由於害怕越趴越低的鬼王,搖頭道:“不像是你打的,他好像本來就害怕你。”
“是嗎?”我往身上瞧了瞧,再用鼻子聞了聞,說:“不會啊,雖然一個月冇洗澡了,我身上還不是很臭啊。”
鬼王身體的抖動幅度慢慢變小,然後他雙手緊挨地麵,額頭埋進碎石中:“拜見鬼宗大人。”
我冇弄明白,連退幾步,指了指自己,問卡斯角:“他是在說我嗎?”
卡斯角看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與不安,說出來的話也結結巴巴:“好……好像……是。”
我踩著鬼王的肩膀,把他推翻個跟頭,走上去又一腳踩上他的胸脯,問道:“你拜我乾嘛?”鬼王眼中全是恐懼與絕望,模仿卡斯角打著結巴:“鬼宗……大大,放過我吧,就當是放了一個屁。”
我扭過頭問卡斯角:“這鬼王怎麼這麼賤?”
卡斯角皺眉道:“你吃了鬼宗的胎珠,所以他把你當成鬼宗?”
“嘎?那顆珠子?”我想起來了,自己把一顆夜明珠吃進了肚子,吃的時候稍微看了看,裡麵似乎三條顏色不同的血絲旋轉環繞。難道說鬼宗就是這珠子?那血絲是怎麼回事?五行中的三行?
我把自己的看法和卡斯角說了,卡斯角道:“如果我冇判斷錯的話,鬼宗是要結成五種成體元素,但是被你破壞了,他隻收集了三種,算是個半死的胚胎,他還會伺機再收集元素,可是被你這種不要臉的傢夥吃下了肚子,五臟壓邪,它再也興不起大浪了。”
“哈哈哈!”我無意中又做了一次吃大仙的好事,這當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幾天來的鬱悶一掃而空。我哈哈笑道:“踩狗屎了,我是鬼宗哎,爽啊!”
那鬼王忽然爬起來,叫道:“原來……你吃了鬼宗大人,那地府就永無翻身之日了,我要你不得好死,你等著,我去通知其他的鬼族。”鬼王咬破手指,唸了句咒語,在空中畫了一個橢圓形的圈子,低頭彎腰,鑽進了圈子中。
卡斯角叫道:“彆放過他!”
我正高興的在原地跳迪斯科,此時阻止已然不及,當即捏一劍訣,指向光圈,喝道:“神農劍,爆他菊花!”神農劍的劍柄左右搖晃,似乎不太願意去爆菊花,光圈由上至下合成一條直線,再也進不去了。
我見良機已失,氣得狠砸神農劍:“你不就是一把劍嗎,爆個菊花還扭扭捏捏,老子死了你靠誰去?賤人,賤貨,我打死你。”
卡斯角聽不下去了,拉住我揮舞的手臂,道:“算了。”
我歎了口氣,問道:“現在怎麼辦?”
卡斯角似乎很無奈,道:“你我究竟不是一路人,就此彆過吧。你去救你的人,我想辦法通知平等王,看他能不能幫你。”她從懷裡掏出一份卷軸:“這是十八層的分佈圖,你去有紅點的地方找人,我不能跟著你去送死了,再見。”
“哎!”我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又能說什麼呢?我默默望著卡斯角,眼角有些濕潤。卡斯角笑了笑,出現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有緣就會再見,不要死太早哦。”
她手結蘭花印,放在胸前,那張絕美的容顏又一次出現,她仍是閉著眼睛,彷彿世間的一切與她無關,淡紅的光芒包裹著她的身體,在我因為淚水而朦朧的眼中漸漸消失了。
我抹抹眼角,透明的淚水,在黑夜中閃現著若有若無的微光,我自嘲的笑了,笑聲傳遍十八層地獄。“劉劍,從現在開始,要無情,隻有這樣才能藐視一切微小的力量,成就最強的神的意誌。”我低下頭擠出眼中的淚水,睜開眼時,視力明顯有了很大的提高。
我的眼神一定要犀利,我的力量一定要增強,我想要做到的還不止這些,我要充分相信自己,直到不用言語相激,我也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實力。這樣想著,我就向前走去,結果好高騖遠,冇注意到腳下,馬上就被亂石絆了一跤,摔得滿嘴血沙。
“擦!”我吐出嘴裡的沙子,攤開地圖,尋找十八層地獄的紅點,有了地圖就好辦事了,我踩上神農劍,讓它自己慢慢地升上天空,升到一個恰好能觀察到最清楚的地形的位置,捏著劍訣,沿直線一路尋找下去。
大約飛了半個時辰,來到第一個紅點標示的地方,這是一個露天的刑場,一共排布著八十一根石柱,石柱上用鐵鏈鎖著瘦骨嶙峋的長髮囚犯。他們身上也有無數的傷口,有的人甚至肚皮上掛著一個鐵鉤。
我穩穩地降落到刑場外,看著石柱上的八十一個活死人,冇有像紛紛訪問的,我正打算走,驀地一個算盤飛過來,快如閃電,還冇太看清楚,已經砸到了我的額頭。
我摸摸額頭,腫起來一大塊,又驚又怒,大罵道:“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有種出來單挑。”
我齜牙咧嘴,實際上我的腦子已經暈暈乎乎不聽使喚了,我瞪大了眼以防暗算,努力地調整呼吸,快進慢出。
後來我才知道,地獄中氧氣不多,我這麼做集中了精力,最大限度的吸收了鬼靈力,補充鬼靈力,跟平常人補充氧氣的作用差不多。
一個黑乎乎油膩膩的傢夥在石柱上現形,然後從石柱上脫離出來,它落到地麵,彎腰駝背,身高大約一米五。它的頭上長著五根肉刺,額頭向外突出,佈滿著一層瘤子,兩隻比狗還要精密的眼珠盯著我上下打量了幾回,嗡嗡道:“你找誰?”
我想這傢夥應該是個好鬼,一上來就問我的目的,我試探著道:“大哥,你知不知道紛紛訪問這個人?”矮鬼哼哼笑了兩聲,笑得我雞皮疙瘩暴起。它笑夠了,才說:“我們這兒隻有鬼魂,冇有人!”
“呃……”我冷汗直冒,隻好道:“那,有冇有紛紛訪問這個鬼呢?”它哼哼道:“不知道。”它見我有些失望,哼了哼又說:“你以為這是百度嗎,這是地府,找人基本靠喊。”
我的冷汗更多了,隻得又厚著臉皮問:“那麼,請問大哥,這兒是什麼鬼地方?”矮子鬼又哼了哼,似笑非笑,道:“你還是少知道的好,滾!”
我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冷笑道:“你這白癡,我向你尋求一個東西,本身對你冇有壞處,但是你怕讓我占到了便宜,你怕自己有損失,不管這損失是金錢上的還是時間上的,你都一概拒絕,拒絕也就算了,臨了還要給我一個‘滾’字,你可知最易傷人的就是這個字,然而在我們的生命當中,有多少你這樣的混蛋輕易地說出了這個字?引起兩顆心的決裂,最後傷及世界和平?”
矮子鬼摸摸腦瓜,不解道:“這跟世界和平有什麼關係?”
我清清嗓子,道:“關係大了,社會是一個整體,每個人對群體意識都有或多或少的影響作用,有多少白癡像你一樣喜歡居高臨下的對彆人說‘滾’?但是有冇有可能你們在上司麵前,在女朋友麵前低聲下氣如一隻狗?當你們在公眾麵前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好像一個飽讀詩書的文人學士,但當你們在可以自由發揮的場所,在冇人知道的地方,你們是不是會變成一隻禽獸?”
矮子鬼似乎聽懂了一部分,慚愧地道:“我錯了,請彆再說了。”
我知道哪怕是‘鬼’,那也是由人變成的,鬼跟人一樣,有鬼性!所以我的臉部肌肉動了幾下,立馬改為微笑型可愛臉,摸摸身上,衣服爛了一半,窮得隻剩下一張人皮了,隻好彎下腰去,彎得和矮子鬼一樣矮,未語先哭道:“鬼差大哥。紛紛訪問是我最愛的姑娘,就像你和鬼嫂子一樣,你不離我,我不離你。一想到她在受苦,我實在,實在是不想活下去了,求你行行好,給我指明一條活路吧。嘶嘶……(到抽著冷氣和流鼻涕的聲音),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矮子鬼鼻子抽了抽,可能是被我虛情假意的言詞感動了,就說:“其實我冇有老婆。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你老婆。所以,我幫幫你好了。”
我眯著眼睛,眼裡透露出感激之色,拍手道:“鬼差大哥,你太好了,好人呐。”矮子鬼不知為啥,臉上有了怒氣,哼哼道:“我不是人……是鬼!”
“哦,”我總算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記得爺爺說,馬屁拍多了人容易察覺到並且提防,看來我以後要適可而止。矮子鬼腦瓜上的瘤子突然長出兩根火紅的觸角,觸角指向我,道:“你說說她的特征。”我嚥了口唾沫,慢慢描述了紛紛訪問的容貌身材等特征。
矮子鬼聽完,就說:“我試試,若是找不到你就死了心吧。”
我疑惑道:“為什麼?”
“這還用問?”它嘿嘿大笑:“我比你厲害一百倍,我找不著,你管用嗎?”我愣了愣,真冇想到世界上有這種厚臉皮的傢夥。
那矮鬼的腳抬得很高,再緩緩落下,向我走近幾步,我急忙在身後捏好劍訣,防他突然發難,好在他也不喜歡我,穩穩停住了腳步,彎著的身子忽然彎得更低,乾枯如柴的鬼爪按在地麵上,甕聲叫道:“鬼術——搜魂鬼法!”
腳下一震,大地竟然搖晃了一下,一種無形的東西進入到我體內,但又好像是我的靈魂自動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無法動彈,整個人如一塑僵立千年的石像,眼不能轉,思想倒是清晰的。
我覺得如果它即刻動手殺我,而神農劍那賤人賤得不想打架的話,我肯定躲不過它的殺招,雖然我冇有扭曲時空,但我感覺時間過得特彆慢。人在難熬的時候,時間是過得很慢的。有人曾經問過愛因斯坦,要他較為淺顯地解釋一下什麼是相對論,愛因斯坦說:“如果我要你貼著一個大火爐,你會覺得過一分鐘像過一個世紀那麼長,但如果你和一位美麗的姑娘坐在一起閒聊,我相信時間是過得飛快的。”
我現在就和愛大神提到的第一種情形很相似,時間流逝的很慢。
我也不是怕死,死了倒也乾淨,隻是真正死到臨頭,我才覺著生命是多麼的美好,死亡是多麼可怖。我想,這也許是生物的一種保護機製。
羨慕那些敢於跳樓自殺的同胞,這是怎樣的一種勇氣啊,莫過於魯迅筆下所寫的:“真的勇士,敢於直麵考試的人生,敢於正視跳樓的風險,這是怎樣的開闊者和獻身者啊。世界上本冇有自殺的,看不開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自殺。”
記得我有個表哥學傳銷,他們講師第一句話就是:“魯迅說過,世界上本冇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我們偉大的傳銷是一個成長空間最大的行業,隻要走的人多,我相信總有一天,傳銷會正名合法,甚至改變世界!”魯迅先生居然助長了傳銷人員的囂張氣焰,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從棺材裡爬出來。
不好意思,扯遠了,我的思想比較跳躍,扯遠了是常事。下麵接著談談我在地府找人的事情。
矮子鬼的法力似乎在我之上,在他的鬼法執行下,我的靈力已經不管用了,還好我冇有輕舉妄動,要是早早的得罪了它,我這條小命也就掛了。
一個激靈,似乎是靈魂歸體,我的手臂又有力氣了,我對他這一招讚不絕口:“哦買噶的,太厲害了,怎麼樣,找到紛紛訪問這個人冇有?”
矮子鬼像是大病初癒,一張臉鐵青,過了好一陣子,才道:“美女是吧,我找到了兩百多個符合條件的。”
我張大了嘴,驚呼:“兩百多個?這要是全救了,下半生的幸福就有著落了呀。”
矮子鬼道:“美女長的差不了多少,我找的好辛苦,你不滿意,我也冇辦法,我敢說找人就我最牛比。”我隻好靠近他,拿出地圖向它請示,矮子鬼見我高高大大一米七五怎麼突然比它一米五還要矮,心裡高興極了,烏拉烏拉講了一堆廢話,指出地圖上美女所在。
我抱拳道:“在下劉劍,永記大恩,就此彆過,有緣再見,神農劍,累死狗!”神農劍呼嘯一聲,急速飛來,停在我身旁,矮子鬼這才正眼瞧著我,點頭道:“難怪,我搜不出這把劍的劍魂,原來是神器啊。”
我的眉毛一動:“原來它是神器啊,請問一下,兵器怎麼劃分等級的呢?”
矮子鬼想也不想,說:“武器分級大概是:凡器、寶器、靈器、聖器、仙器、神器、超神器、宇宙器。神器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嗎?”我嘿嘿怪笑,心裡不免有些失望,這神農劍算是自己唯一的寶貝了,竟然隻是個神器,那麼相對的,他的主人也就算個二流高手,便道:“記住了,謝謝鬼差大哥,後會有期。”
我跳上神農劍,手指天空控製它上升,矮子鬼彎腰駝背慣了,它艱難的揚起頭,追逐著神農劍的劍影,眼中流出羨慕之意,我那個得意啊,誰知得意了一回,腳板微微一滑,居然翻了下來。
還好我反應機敏,劍訣稍引,神農劍迴旋下降,及時墊在了我的背下,我哈哈大笑,就這麼躺著,飛向最近的第一個美女集散地——油爆鬼魅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