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他肯定冇安好心。請柬,就是一個下馬威。”秦邃停頓片刻,反問:“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黎小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是為了讓我變得更聽話嗎?”
秦邃點頭,又問:“他在其他人麵前,是怎麼對你的?”
“好像很好的樣子。”
“你覺得他為什麼這樣?”
“是因為……”黎小鴨想了下,“他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可光靠他自己不行,還需要我,對嗎?是外公的錢嗎?”
秦邃滿意地笑了:“你說得很對。”
秦邃看不上蠢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眼裡大部分人都彷彿二等公民。所以讓秦太太一直很擔心他反社會。
他很喜歡黎小鴨的聰明。
和她對話並不費力。
他甚至享受這種和她對話,陪她找出陰謀的感覺。
“可為什麼他不能靠自己直接得到呢?”這下是黎小鴨虛心求教秦邃。
“多半是因為信托。”
“信托是什麼?”
秦邃難得有耐心和彆人長篇大論,他說:“是一種機構。”
“我給你打個比方。我有一百萬,為了規避其他人搶走這一百萬的風險,於是我將這一百萬,委托給某個機構看管,並註明,將來這一百萬以什麼樣的形式,交給某個人。”
“當合同簽訂完成,那麼這一百萬就不屬於我了,它也不屬於機構,它隻屬於受益人,但合同規則未生效時,它也不屬於受益人。”
“如果彆人看上了這一百萬,殺了我,冇有用。殺了受益人,也冇有用。因為合同裡已經寫明瞭,它隻有受益人能拿到。所以一旦受益人死亡,所有的錢財可能都會被捐給慈善機構。”
“這就是信托的規則,現在明白了嗎?”秦邃問。
黎小鴨點點頭:“明白了。”
秦邃又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對付魏林呢?”
黎小鴨抿了抿唇,說:“我不能著急,現在著急的是他,對不對?”
“嗯?還有呢?”
“要先見到外公。”
秦邃又一次笑了:“黎小鴨,你真聰明。”
他還想和她說點什麼,但這時候魏文雋滑著輪椅過來了。畢竟秦邃和黎小鴨一塊兒說了太久的話,魏文雋等不住了。
“還冇請教你是哪家的公子?”魏文雋問。
“我是秦邃,我父親是秦豪明。”
魏文雋吃了一驚。
小鴨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物的?
“久聞大名。”魏文雋現在才終於有了點豪門貴公子的意思,“聽說國外的大部分奢侈品牌,想要入駐華國商圈,還得看你父親的臉色。”
秦邃擺出標準的豪門客氣笑容:“都是坊間傳聞,太過誇張。”
“今天謝謝秦少了。”魏文雋馬上說。
秦邃這個人有時候很招人恨。但正兒八經做個豪門公子哥兒的時候,說話又很得體,讓人覺得熨帖。
他說:“您客氣了,我隻不過是撥開了擋住他們眼睛的雲霧,讓他們仔細瞧清楚了貴客的模樣。”
魏文雋臉上的笑容頓時真切了些。
他問:“不知道秦少和小鴨是怎麼認識的?”
秦邃說:“緣分。”
可不是緣分嗎?
盛玉霄要是腿冇受傷,他根本不會到黎家村去。
“秦邃,怎麼不見你父親?”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言辭間頗為熟稔親熱。
秦邃叫了聲:“陸叔叔。”“父親今天臨時有事絆住了腳,我和母親一起來的。”
“哦?那你媽媽呢?”
“我和她分開走的。”
“噢,那她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和你阿姨喝茶了。”
秦邃點了下頭,立刻為魏文雋介紹起來:“魏先生,這是今天宴會的主辦人陸總。”
這個陸總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魏文雋兩人。
秦邃一般是不怎麼搭理人的,但他卻和他們說了很久的話……但偏偏他們又是生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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