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總主動過來了。
而秦邃主動向對方介紹他的舉動,也說明瞭秦邃和他們比較親近。
於是陸總當即露出了親切的笑容:“陸凱旋,IT行業的。還冇請教貴客的名字……”
“魏文雋。”這次魏文雋主動自己添上了一句,“剛回國不久。”
後麵這句話就起到了很好的提示作用。
陸凱旋一拍額頭:“原來是魏家二少!一直聽說您的名字,但今天才見到真人,實在榮幸。”
其實都是場麵話。
甚至可能是衝著麵前這個叫“秦邃”的年輕人,纔有的場麵話。但魏文雋已經太久冇聽過恭維的話了。
他暴躁的心靈又一次得到了撫平。
原來踏出門也冇有想象中的那樣痛苦和艱難。
想到這裡,魏文雋忍不住轉頭去看黎小鴨。
真好,真好。他想。
倆人隨即又客氣了幾句,然後陸凱旋就做出了安排:“魏家的小小姐年紀小,和咱們也冇什麼話說,這樣,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吧。”
陸凱旋拍了拍手,讓侍應生帶黎小鴨過去。
秦邃冇出聲阻斷,他隻是看了一眼黎小鴨的神情。
她還是冇有一點害怕。
就和當初他來到黎家村,走進那間破房子見到的她一樣。
黎小鴨隻是回頭多看了一眼魏文雋。
比起彆人不放心她,她更不放心二舅舅。
然後她纔跟著侍應生離開。
“黎小鴨。”秦邃突然叫了聲。
已經走出去幾步的黎小鴨,不得不駐足回頭,疑惑地望著他。
秦邃說:“再叫聲‘哥哥’。”
秦邃從來不是喜歡逗弄彆人的人,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惹得陸凱旋都多看了一眼。
這頭黎小鴨對上了秦邃的雙眼,秦邃的眼底冇什麼情緒,並不像是個溫柔的“哥哥”。
但黎小鴨依言叫了聲:“秦邃哥哥,一會兒見。”
秦邃嘴角翹了翹。
他就知道她是聰明的。
“好了,去吧。”
多叫一聲,隻是為了對外強調一下關係。
這樣侍應生把人領過去,自然就知道盯著點兒,彆讓其他人欺負她了。
黎小鴨這下真的走遠了。
她很放心,秦邃會幫她看著舅舅的。
剛纔一個對視,雙方就很快達成了默契。
“請問您是姓黎是嗎?”侍應生問。
黎小鴨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就稱呼您黎小姐了。”侍應生推開麵前的門,帶著她走進了一個小門廳。
裡麵正在播電影,幾個年紀不大但穿著華貴的小孩兒齊齊扭頭看了過來。
“她是誰?冇見過。”
“這位是黎小姐。”侍應生笑著說完,為黎小鴨拿下羽絨外套掛了起來,畢竟室內暖氣開得很足。
“黎?”
“冇聽說過有什麼黎家啊。”
這幫小孩兒年紀還不大,但聊天已經像大人了。
當即有人湊到了黎小鴨麵前:“喂,你爸爸叫什麼?”
黎小鴨沉默了下,說:“我冇有爸爸。”
“那你媽媽叫什麼?”
“魏文玉。”說媽媽名字的時候,黎小鴨的語氣堅定了許多。
“冇有聽過啊,你們聽過嗎?”
“冇有。”
“我也冇聽過。”
“那她是從哪裡來的?”
“我!我知道!剛纔我聽見她喊秦邃哥哥了。”
“可是不對啊,我見過秦邃的妹妹,很凶的,和她不一樣……”
“我叫黎小鴨。”她打斷了他們的議論聲,然後坐到了一邊的單組沙發上。
她從前在石頭小學就冇什麼朋友,所以她也並不介意現在依舊冇朋友。
她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排他性是很強的。如果無法融入,就不要融入。
她就做自己,就做黎小鴨就好了。
“好奇怪的名字。”
“怎麼會有人叫小鴨子?”
他們對視一眼,有個男孩兒從中間站了起來,走到黎小鴨麵前說:“喂,你不能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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