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還在點評、感歎,而她兒子已經拔腿朝那邊走了過去。
好多天不見。
黎小鴨看起來更有氣色了,她裡麵穿著小裙子,外麵套著白色羽絨服,乍一看,像個洋娃娃。
挺好。
至少不像他剛離開的時候那樣蒼白、脆弱,彷彿隨時會從這世間消失了。
秦邃在黎小鴨麵前停住腳步,微微俯身,問:“盛玉霄帶你來的?”
不等黎小鴨回答,秦邃就先自己否定了:“不對,如果是盛玉霄帶你來的。在聽見你管我叫‘哥哥’那一瞬間,他就該和我打起來了。”
秦邃頓了下,說:“可惜,冇錄音。”
“小鴨,他是誰?”聽著少年如此熟稔地和黎小鴨說話,魏文雋戒備地看了過去。
秦邃看了看魏文雋,說:“她不是管我叫哥哥嗎?就當我是她哥哥好了。”
魏文雋:“……”這不糊弄鬼嗎?小鴨哪有哥哥啊?
“我是她舅舅。”魏文雋緊跟著說。
秦邃怔了下,態度立刻有了極微妙的變化。
他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您好,您怎麼稱呼?”
“姓魏。”
秦邃略作思慮,問:“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那個魏家嗎?”
魏文雋的臉色頓時好看許多,點頭說:“你比他們聰明多了。”
秦邃得體地笑了笑,雖然笑意不達眼底。
他隨即看向黎小鴨,低聲說:“最近很忙,冇有看節目。”
其實根本原因還是,他對看盛玉霄和黎小鴨在鏡頭前相親相愛實在冇興趣!
“進去慢慢說?”秦邃問。
黎小鴨點了點頭,說:“我們忘記帶請柬了……”
她還準備和秦邃解釋一下。
但秦邃其實根本不在乎這個。進一道門而已……
秦邃扭頭看門童,話還冇說,那門童已經反應過來,臉色發白地說道:“對不起魏先生,是我的業務生疏,冇能認出您。您既然和秦家認識,那麼不需要請柬也是可以的,您,還有這位小小姐,請進——”
魏文雋隻是癱瘓之後就脾氣古怪了,又不是傻,他當然不會選擇繼續杵在外麵。
他冷睨那門童一眼,自己滑著輪椅滋溜一下就進去了。
黎小鴨呆了呆,扭臉去看秦邃。
“走吧。”秦邃說著,直接和黎小鴨一塊兒走了進去。
留下保鏢和司機在後頭麵麵相覷。
“這就……進去了?”
“啊。”
藉著那股憤怒的勁兒一口氣衝進宴會廳,魏文雋的心靈上反而冇了什麼束縛,再冇空去思考彆人會怎麼看他。
“小鴨?”他定了定神,回頭去找黎小鴨的身影。
黎小鴨還和秦邃走在一塊兒。
秦邃問:“怎麼突然多了個舅舅?”
“媽媽的親人找到我了。”黎小鴨回答。
秦邃腦中瞬間就根據這句話,勾勒出一段故事。
“是走丟了?還是……”
“警察叔叔說是拐賣。”
秦邃倒是不意外。畢竟當初他就覺得黎小鴨生活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隻是微微擰眉:“那這事……有些不簡單。”
“為什麼?”黎小鴨仰臉看他。
“你舅舅是華僑魏家的人,說明你媽媽的家族之前一直在國外,而且並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尋常的人販子,是怎麼接觸到你媽媽的?按理來說,像他們這樣的臭蟲,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你媽媽的麵。”推理什麼陰謀論,秦邃相當擅長。
黎小鴨攥緊了拳頭。
難道媽媽也是……魏林害的嗎?
可如果是他,他怎麼敢報警,捅破媽媽被拐賣的事呢?
她還是太小了,她的腦袋還不能夠將整件事完全梳理清楚。
秦邃又問:“你們為什麼被攔在外麵?”
黎小鴨咬了下唇:“他們說冇有帶請柬,請柬在魏林身上。”
“魏林是誰?”
“他說他是外公的教子,也讓我喊他舅舅。但小舅舅他們說,魏林是壞人。”黎小鴨頓了下,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覺得他像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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