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強頭一回聽說酒吧美女多多,之前見過KTV門口閃爍霓虹燈,卻不知道裡麵世界,好奇心驅使他想看看。方強笑問,聽你這口氣,好像你去過,是不是妹妹們也喝酒?張運不屑一顧地說;你不知道還很多,美女不光喝酒,還抽菸,還陪你跳舞,還陪你睡覺。方強故意說;得了吧,估計你也是聽彆人說,酒吧門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吧。張運聽著生氣,道;你還彆不信,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方強終於探出來虛實,便冇有再問,說;那就恭喜發財吧。
方強還冇有入睡,彆人打起來呼嚕聲,這些都是熬過夜的流浪漢,又逢昨夜繁重體力勞動,瞌睡很深啊,來不及胡思亂想就迷迷糊糊入夢。到了中午吃飯時候,方強醒來聽見外麵走路腳步聲,敲打飯缸聲,他坐起來吆喝;吃飯,吃飯。
午飯過後陽光暖暖的,他們依靠在陽台邊欄看街道風景,張運指著西站十字黃金大廈,酒吧就在那裡,你要是不相信我帶你去看,反正白天又不開門,門口溜達一下總可以,方強握住他手說;我相信你,隻是我這衣服臟的,都有汗騷味,出去了招人厭。張明返回到房間去,床下麵翻出來一個塑料水盆,拿出來說;脫衣服,我給你去洗
夜色漸濃,街燈點亮,運水泥的車輛還未到,但張運已經在二樓陽台上望門口街頭,注意水泥車。方強走過來,問;今晚來不來?這也是老闆說的,應該來,倆人去大門口等候。夜晚燈光比白天太陽溫和,也模糊了風景,模糊了刻薄眼光,看著過往行人,行人有的也在掃描他們。
運送水泥貨車駛過來,張運上前去招呼,還是上次送貨人,比較熟悉,工地大門開了,汽車向裡麵走,停放在攪拌機跟前,司機去了大老闆辦公室,一會司機出來,對張運說;今晚你卸水泥嗎?張運指著方強道;今晚我們兩個人。
張運拿來塑料布紮了結,掏了兩個孔穿出來胳膊,腰裡紮繩子,有點像雨衣,方強也學他給自己做一個,肩膀扛水泥袋走進一層樓內碼貨。
張運心想今晚拿到錢,可以去酒吧逍遙一回,趕快卸完還得洗澡,一次肩膀扛兩袋水泥,感覺有點重還能承受,便向樓內走去,他這超乎平常舉動讓方強發現,自己扛一袋也不重,也試試扛兩袋,扛上走路腰也不軟,眼睛也不冒金星,張運看見了問;你行嗎?
兩人來迴轉運半個小時就碼完,司機誇讚說;你們倆乾活就是快。掏出來四十元錢,每人發了二十。
脫了防護服來到水池跟前洗臉,看平麵鏡中自己,往日紅臉蛋已隱藏在水泥灰中,眨巴眨巴眼睛,笑說;我們這樣到酒吧去,還不嚇死人?張運笑出聲來說;要不我們就這樣去?
方強掬水洗臉,漱口,洗鼻子,說;今天我們肺裡能吸收多少水泥粉末?起碼有一碗吧?張運這樣回答。方強噗嗤笑出聲來;你以為你吸收黃金,想占便宜偷吃一肚子,要是有一碗,就離死不遠。
360酒吧算得上行業老大,黃金大廈地下一層,順樓梯下走,發現頭頂安裝攝像頭,來到地下一樓門口,迎麵傳來嘈雜聲,向裡走就到吧檯跟前,台內坐一男一女,牆格子櫃擺放酒水食品,吧檯外麵有顧客在消費。一轉身便看見吊著盞盞紅燈籠的大廳,大廳中央處有一個圓舞台,周圍都是小酒桌。
男服務生迎上來問;先生,你喝啤酒還是飲料?張運是老熟客,吩咐;先來兩瓶啤酒。
聽見報價十元,方強麵向櫃小姐台掏出十元,服務生帶酒給他們尋找酒桌,一直向裡麵走,過了中央舞台,繼續向裡麵走,右手隔離出來房間,當是倉庫,和廁所,左手空曠可以向前繼續走,靠牆暖氣片上坐著很多妖豔女子,繼續向前走,看見前方相連的兩個門,裡麵有星光閃爍。張運解說;那兩個門,就是舞池門,可以邀請這些舞女進去跳舞。
方強還是頭一次進來,這裡一切都很新,張運看暖氣片上依靠舞女們,淡紅燈光隱藏不了她們妖豔姿色,心想要是坐在他們前麵可以近距離沐浴她們美色,這不花費的享受正適合嗎,此時眼前正好有空桌子,正合他心意,便坐下來,方強坐他對麵,開瓶飲酒。
方強舉瓶與張運對碰,說;我們患難相交,好兄弟喝一杯。他們舉瓶對引,方強初次喝黃河啤酒,酒中透淡淡苦澀,正如他入市體驗一樣,他不怕這種感覺,咕咚咕咚狂飲,張運喝小口放下了酒瓶,看著還在狂飲的方強,拿酒瓶,說;你不能吹完,吹完就冇酒了,咱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這酒不好喝。
方強放下酒瓶,聽著他話後笑,說;我還有十元,再買兩瓶?張運在他耳邊悄聲說;你不想找個美女跳舞嗎?十元三首歌舞,那你還喝酒嗎?方強摸著自己十元錢,說;我還是想喝酒。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短裙少婦,坐在了張運懷裡,右手搭在肩膀,問道;帥哥,你看我好久了,想我嗎?
方強打量眼前陌生而又熟悉舞女,年不過三十,瓜子臉紅燈映照之下很嫵媚。她左手捏他手,撒嬌道;你長得好帥啊,跟我跳舞走嗎?張運還不為此心動,少婦把他的手拉放在自己大腿上滑動著。方強心理有點不是滋味,看張運迷糊就範,手指絲毫冇有抵抗,張運啊,張運,今天你是得桃花暈。方強自摸著手指,像是鬆樹皮,張運也好不到那裡,難道她喜歡流汗的男人的粗槽嗎,心裡一時產生對她的無限好感。
他自己好奇目光不想離開她們遊戲,漸漸少婦手滑動著越來越靠近裙邊,時不時撥拉起裙邊,著急地站起來說:我們跳舞去,拉著他手向那更黑暗走去
進了舞池,星光轉動,少婦摟住了張運腰,扭動著身體在裡麵,少婦問;小姐姐帶你去開房?張運知道自己二十現金不夠支付,便說;我,我不去。少婦使勁擺動著腰說;你身體一點都不老實,出賣了你,跟我走開房去,張運辯解道;我不去,我還是處男。少婦聽笑出聲來道;留著給你媳婦吧。
方強看著他們消失舞池黑暗之中,回過頭來無聲地笑著,突然有一隻手放在了方強肩頭,抬頭直見一個狐仙般的少女,留妹妹頭,瓜子般臉龐 ,嘴唇摸口紅 穿著紅色夾克,一直不間斷微笑著,他站起來看著著她,問;你認識我嗎?認識啊,他嘿嘿笑也許吧。
他心理暗暗高興,難道我也要得桃花暈嗎?這時候她拉住他手說;我們跳舞去,他有些不願意,她笑說;看你扭扭捏捏,強行拉進去了。舞池黑暗,一手搭在他肩膀,一手樓住了腰,舞動起來,唱;雖然我們才相遇,夢裡已是蝴蝶雙雙飛尋食,今天見你曾相識,任憑感覺不是癡,隻恨遇你時亦遲,我的內心隻需你來知。
方強一手搭在她肩膀,一手輕樓腰,聽著她歌唱,內心起了共鳴,這不就是我夢中灰姑娘嗎?這是真的嗎?他腳步錯亂踏在她腳上,她哎幺一聲,雙手摟在他脖子上,吊起來自己,方強心疼她腳,雙手接住了她圓鼓鼓臀部,這時候她臉已經貼他臉,搭在肩膀上,像個孩子似的,欲哭樣子說;有點疼,你抱我一會。
此時方強完全被她融化,臉貼著她燒呼呼臉,猶如交蛇般纏繞更緊,他聲音猶如寒冬過後在春風中舒展垂柳般柔軟了,說;這城市猶如冰櫃,我僵硬了,遇見你,我軟了,感謝菩薩讓我們相遇,我會在你春風中長成大樹,你就是我枝頭垂柳,讓你為我夢繞,我們相依。她哭泣了,雙手把他摟得緊緊。
張運手還在她後背摟著,舞女說;時間到了,我們出去吧。張運身體被她撩得火熱,說;咱們再跳一次?舞女說;再加十元。既然答應再跳一次,但對於她這麼在乎錢,他有點不樂了,心想我就摟你一會腰,再摟你一會腰,二十塊錢就冇有,那可是卸半車水泥的功夫換來的,不能這樣太便宜你,那雙手就不老實。右手放在她大腿,一點一點向上攀岩………………
中央舞台背景燈點亮,從吧檯房間內出來一個舞女,向舞台這邊走來,穿著暴露,身材苗條,從人群中顯得格外耀眼,來到中央舞台上,拿話筒說;歡迎老少爺們前來光顧美女們生意,今晚不醉不回,酒也醉色也醉,希望抱得美人歸,好不好?
這舞女高挑個兒,身上好像擦白粉一樣,金黃射燈映照中皮膚很耀眼,標準化妝臉蛋,黑眉毛,紅唇,百裡透紅臉蛋,楚楚可愛,嬌嬌欲滴,說;老少爺們不做聲,是不是我們妹子不夠漂亮?下麪人還是不回答,又問;你看我漂亮不?舞女笑著望瞭望四周,說;看來爺們品味高啊?妹妹好難過啊,你們說要是說妹妹漂亮,那我就跟誰去,我漂亮嗎?
這下激發了爺們激情,搶著啊喊;漂亮,漂亮。舞女笑著望台下客人,反問我真漂亮嗎?台下異口同聲喊;漂亮,漂亮。舞女哈哈哈哈笑;才發現你們是悶騷男啊,一幫人搶妹妹,這如何是好,等你們滿意,就把我累死,不如給大家唱一首新歌 ,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鄉在自由飛翔,昨天遺忘風乾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路上,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嘹亮歌聲迴盪在大廳,遮掩嘈雜吵鬨,歌聲還在繼續飄蕩,張運從舞池出來,回到座位怎麼不見方強人影子,藉著燈光掏出來二十圓給大姐。
方強雙手一直樓著美女屁股,美女雙腿纏繞著,就這樣無聲地混在黑暗舞池中,方強動情慢講;我去年高中畢業,本來是要去上師範大學,聽說出來不分派,想貸款來唸書,又要負債,出來混混看有冇有啥好工作,誰知錢花完,捱餓受凍受儘磨鍊,暫時在工地乾乾。美女聽他說心裡話,自己又說;我高中都冇有畢業,父母身體不好吃藥花錢,我不得不停學出來掙錢,我們都是農民孩子,田裡莊家就供人吃飯,冇有來錢門路,希望我們在這大城市過得好。
方強把她摟得更緊了,動情語氣說;希望我們過得好,你放心,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叫方強,那你叫啥?她聽著笑了,雙手摟著他頭,親了他一口,說;我叫鐘情。
方強口唸唸叨,鐘情,一見鐘情,對方強鐘情,她又是一個吻,說;鐘情隻對方強鐘情。她鬆開了手,從他身上下來,拉著他出了舞池,返回到酒桌。
中央舞台舞女還在表揚脫衣秀,脫掉內褲,還有一層內褲,鐘情手在方強眼前遮擋,說;你也色。方強拉她手把她抱在懷裡,笑說;男人不色假的,尤其我們青春少年,但遇見你我就對世界美女不色心了,撩動她眼前頭髮,你好迷人。她站起來,獎勵他一個吻,拉他手一直往酒吧外麵走,方強問;你這是拉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