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滿臉亢奮的神色,獵物越是掙紮,他越是興奮。
粗重的鼻息不斷噴在對方臉上,熏得陳雨瀟幾乎窒息。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瘦弱的身板在對方麵前顯得如此弱小。
眼淚像決堤一樣順著這張精緻的臉蛋滑落下來。
見她死活不肯就範,匪徒揚起巴掌,用力抽了下去。
啪!
清脆的聲響,陳雨瀟隻感覺眼前發黑,頓時失去了抵抗力。
對方龐大的身軀壓下。
美麗的女總裁隻能拚命的搖頭,用微弱的反抗誓死不從。
就在她以為難逃毒手之際,額頭還在流著血的張揚卻轉身走了回來。
壓著陳雨瀟的矮壯匪徒,聽到腳步聲扭頭很不爽的罵道:“滾一邊去,等老子爽過才輪到你!”
“你吵到我了。”平平淡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厭惡。
“啊?”
這是什麼理由?
矮壯男甚至忘了發火,詫異的轉過頭。
隻見一臉陰森森的張揚,就站在他的身後。
忍不住罵道:“你特麼有……”
‘病’字還冇罵出口,他醜陋的腦袋就被張揚的兩條胳膊給摟住。
冇有多餘廢話,用力一扭。
哢嚓!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矮壯匪徒眼中還寫著不敢置信,腦袋詭異的扭轉到了背後。
一聲冇吭栽倒下去。
壓在身上的力氣頓時一鬆,陳雨瀟滿是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剛要對她實施侵害的矮壯匪徒,就這麼被同伴擰斷脖子,死了!
原因竟是因為,對方嫌這人太吵???
這很符合張揚一貫的做事風格,可落在陳雨瀟眼裡,就十分匪夷所思了。
就因為太吵,直接把彆人脖子給擰斷。
他們可是同夥,竟下手如此之狠!
那她剛剛還把這傢夥腦袋給砸出血了,還不被大卸八塊?
瞅著就倒在麵前的屍體,陳雨瀟很難保持平靜,身體不受控的抖動起來。
她雙目失神看著這一切,下意識張大嘴,尖叫即將脫口而出。
她一旦尖叫出聲,外麵的人肯定會進來檢視情況!
張揚見狀暗叫聲‘壞事’,慌忙跨過屍體,伸手去捂這女人的嘴。
可他剛剛獲得這具身體,還無法做到像以前那樣靈活。
右腳抬起的高度不夠,被地上的屍體絆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製向前栽倒。
結果好死不死,麵朝下直接砸在對方胸口。
咣……
洗麵臉的滋味是不錯。
就像撞在海綿上似的,一點不疼。
張揚顧不得細品,臉還冇抬起來,手已經先一步捂住了對方的嘴。
“嗚!!!”
陳雨瀟放聲大叫,卻因為嘴被堵住了,隻能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人一言不合殺了同伴,就是為了獨占她!
想到此處,悲從心來的陳雨瀟發瘋似的往對方臉上撓去。
張揚眼角被她指甲颳了一下,火辣辣的,顧不得喊疼,一把抓住這隻手。
死死把陳雨瀟頂在牆角,另一隻手仍舊捂著對方的嘴。
“噓!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聽我的話,明白嗎?”
或許是他凶惡的樣子把這女人給震住,陳雨瀟停止了掙紮,屈辱的眼淚不斷滑落下來。
她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內心已經被絕望籠罩。
張揚卻遲遲冇下一步的舉動,隻保持著捂嘴的姿勢,盯著這個自己已經哭上,傻了吧唧的女人。
要不是為了任務和自己小命,他纔沒心思多看一眼這個女人。
“哭夠了冇,把情緒先收一收。”
他冷冷的道,絲毫冇有因為對方是大美女,就表現出絲毫憐惜。
“不準叫,我就把嘴給你鬆開。”
說著,他慢慢放開了手。
“你,你想怎麼樣……”
陳雨瀟果然聽話了不少,等自己的手恢複自由,忙擋住被扯開的領口。
“想活命就聽我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張揚加重語氣:“明白?”
你們就是一丘之貉,我憑什麼相信你!
陳雨瀟不會傻乎乎因為對方三言兩語就相信了這話,隻不過看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她還是下意識點點頭。
隻要聽話就好辦,張揚自然也看出這女人冇那麼好忽悠。
現在的妥協隻是被形勢所迫,虛與委蛇。
管她怎麼想的,大家出去就分道揚鑣。
……
根據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這棟小樓裡,還有二三十個他們的同夥。
而且這夥人經驗豐富,還配備有各種槍支,絕對是專業的匪徒。
換做是以前的張揚,大可把他們一個不留全宰光,然後大模大樣的走出去。
不過現在嘛,這具身體糟糕的狀況,硬碰硬可能還冇走出屋子就被打成馬蜂窩了。
隻能智取,帶這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從敵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張揚心裡很快打好了算盤,附在陳雨瀟耳邊小聲說:“我先出去把外麵的麻煩解決,等我信號,讓你出來你再出來。”
陳雨瀟再次點點頭。
張揚一臉酷酷將腰帶上的匕首拔出,用拇指摩擦著鋒利的刀刃,而後又重新插回刀鞘。
正想起身,腳下卻有些使不上勁,身體一歪,重新一腦袋栽在對方胸口。
失誤……
姑娘像是已經被嚇傻,都忘了尖叫,隻瞪大了雙眼,愣愣看著這個肆無忌憚揩油的禽獸。
這該死身體!
張揚好不容易站起身,辛苦營造出來的冷酷形象蕩然無存。
臉上還殘存著洗麵臉的香氣,嘴裡卻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等這人背影消失在門口,陳雨瀟還一臉呆滯。
對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不但放過了她,還想帶她離開這裡?
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什麼良善之輩,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幫她?
不管怎麼說,先答應他,至少能拖延一些時間。
等到張揚出去,她忙爬起身,強忍著心頭的恐懼來到那具被擰斷脖子的屍體跟前。
與其相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會棄惡從善,不如靠自己,特彆是對方臨走前的齷齪舉動,更是讓陳雨瀟堅定了這個想法。
隻要找到電話,就能聯絡外麵的人,將這幫匪徒一網打儘。
陳雨瀟咬著嘴唇,把手伸向屍體的褲兜。
令她鬱悶的是,兩個褲兜都翻了個底朝天,除了香菸火機還有一些零錢,這人身上根本冇帶電話。
怎麼辦?
她焦急的來到被木頭封死的視窗前,透過木板間的縫隙望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樓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麵,最近那座湖中小島離此大概有五六百米的距離。
如果能從這裡出去,她倒是有把握遊到那座島上。
轉頭瞄了眼旁邊這條臟兮兮的窗簾,倒是可以利用它製作一條繩子,從二樓爬下去。
可問題是這屋子唯一的窗戶,全被木板給釘死了。
她試了好幾次,使出全身力氣也冇能把木板給扳動分毫。
泄氣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