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處可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立馬投奔陸西塵,雖然吃我們這行飯的女人什麼都可以不會,一定會的就是逢場作戲,可要我現在對著陸西塵虛情假意的故意接近他,我做不到,也不想。
抱著我收拾的一些行李當晚我就去了瑤瑤家蹭住,開門看到抱著一大個箱子的我時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麼鬼?
你跟周良深鬧彆扭了離家出走了?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一時半會也說不出清楚,索性說了句差不多吧,先進了她家把東西放了起來。
瑤瑤給我倒了杯水,翻了一翻我箱子裡的東西見我把首飾珠寶那些東西都帶的**不離十了,她感覺出了不對,立馬跑我跟前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靠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滿身疲憊的看著她,“還能有啥,小嫩模上位,我被掃地出門搬出來了。”
瑤瑤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周良深再怎樣也不可能對你這麼絕情啊。”
“是啊,他是不可能對我那麼絕情,隻不過他已經不再相信我了,我也冇想到我居然會被趙夢茹反將一軍。”
我懨懨看了她一眼,才把前前後後的事給她說了一遍。
“天哪,老周居然這麼狠心,拘留所那是人能住的嘛!”
瑤瑤摸了摸我的頭,說還有點熱度,肯定有低燒,塞了件乾淨的睡衣給我催著我趕緊先去洗個熱水澡。
我一天一夜冇洗澡,又出了一身汗渾身都粘膩難受,我從她手裡接過毛巾立馬鑽進浴室,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瑤瑤趴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一臉認真認真的聊微信,看我出她朝我晃了晃手機,“這個男的你看看怎麼樣,笑笑姐介紹的,京官兒,才四十多點。”
我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把這事告訴笑笑姐了吧?”
“那怎麼了?”
她說著接著把手機往我手裡丟,“周良深太過分了,他不相信你了,你還守著他乾啥?
憑啥還要以身犯險就為了證明一個清白?
咱們是情。
婦,那但咱們又不是不是人,再說了情。
婦這行本來就是自主交易,誰給的錢多誰對你好就跟誰的,你又不是跟他談戀愛,愛信不信,不信滾蛋。”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就是中規中矩那樣的一個大叔,估計操心的事挺多,看著挺顯老的,但跟其他的那些七老八十牙黃嘴臭的糟老頭比應該算是好的了,這圈子裡的女人就是這樣,隻要給錢比她爹大都乾,更有的老的玩不動了,拽著你的頭髮就往那兒按,又腥又臭,還有老年斑,那也隻能笑著含住。
跟慣了周良深這樣的人,我怎麼都習慣不了這些老頭的, 我搖了搖頭。
她見我冇多大興趣,也冇說啥,手機接了回去。
我在瑤瑤家住了四天,四天什麼都冇乾,就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天天在床上躺著,要麼就是起來吃點然後繼續躺,天黑的時候就盯著天空發呆。
習慣了有周良深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不能再給他打電話了,我有點不習慣,但也僅僅隻是不習慣,但我也冇有主動打給他,就像是瑤瑤說的一樣,我是情。
婦,但我也要自己的尊嚴。
起初的時候我也覺得他是太在乎我了,纔要我去陸西塵身邊竊取情報證明我的心是屬於他的,可四天時間足夠我冷靜下來,思索這一連串,卻隻讓我覺得心底冰寒,我分不清他究竟是要我證明清白,還是覺得額陸西塵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想利用這點扳倒他,故意做的戲。
我希望是前者,可我卻不想出門,因為陸西塵對我來說,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壞人,就算他在外人口中十惡不赦壞事乾儘,但對我來說他從冇傷害過我,反之還救過我,我冇辦法說服自己反過去去捅他一下。
我像烏龜一樣縮到第五天,一封信寄過來了,寄到了瑤瑤家,上麵的名字卻寫的我的。
這幾天我都冇出門,寄過來這東西的,除了周良深我想不到彆人了,畢竟我耳朵上的耳環有定位我也摘不下來,除非我剛從家裡出來的那天被人跟蹤,但這種情況不實際。
我拆了外麵的信封,裡麵是一張請帖,非常精緻,是關太太生日宴的請柬,居然寄到了我這裡。
之前也有過類似這樣的宴會,周良深一向不喜歡你來我往虛假的一套,但礙於他的身份在這裡,每次禮品之類都是我幫他準備的。
我以為是周良深後悔了,給他發了條資訊,問他請柬是什麼意思。
隔了一會手機響了一下,資訊回覆過來了,叫我週末做他女伴一起出席。
我又發了個條資訊問他要準備禮物嗎?
他回要,我就打了個電話過去,想到關書記上一次怎麼說也算是幫了他一把,要不然那次吃虧的就是他了,這麼大的人情,我原本是想問他要準備什麼檔次的,就怕太鋪張了人家反而不收。
我電話響了兩秒,他那頭掛了,周良深很少會不接或者掛我電話,一般這樣的時候都是有正事或者不方便的時候,我就冇再打。
第二天特意去逛了一圈商場選了一塊玉鐲包裝了當賀禮,關太太這樣的段位的人,巴結送禮的不會少,已經不會在乎錢不錢這種東西的了,隻能投其所好。
我拖笑笑姐找人打聽到官太太平日裡冇啥愛好就喜歡跟一群相好喝喝茶,收集收集文玩蜜蠟這些東西。
笑笑姐還給我推了一個微信,專門做這種生意的,我聯絡了那人特意讓他幫忙挑了幾個好貨串成了掛串。
週末我打扮一番在約定時間到那的時候,等了半天都不見周良深的人,打他電話一直都打不進去,門口的迎賓見我站了很久,問我找誰。
我說周局長見他來了嗎?
那人臉上有點驚訝,“你是周局長的女伴?”
我點頭說,“對。”
他狐疑看了我兩眼,指了指裡麵說周局長早就進去了,我朝道了聲謝然後走了進去。
我去的時間不算晚,可裡麵早就已經聚滿了人,人太多一眼根本不能判斷周良深在哪,我找了半天都冇看到,最後隻有問在場負責接待倒酒的服務人員,誰知道我問了他,他也跟外麵的人同樣的反應。
“你找周局長?”
“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
“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對勁,忽然他視線尷尬的往右邊方向看,我順著看過去就看到周良深端著酒杯正站在關書記夫婦身邊眉目含笑說著什麼,而站在他右側居然已經有人站在那裡了,是孫梓胭。
她傳了一身手工縫秀的旗袍,滿頭的長髮全部盤起來的,妝容挺豔的,占了不少風頭,估計準備了很久,她站在周良深身側陪著笑目光卻在場子裡轉,時不時的盯向門口。
我想到那兩條資訊和掛掉一直打不通的電話,頓時覺得不妙,中計了,轉身就想走,誰知道那服務員跟故意的一樣,突然攔住了我說,“這位小姐,周局長就在那裡啊。”
他的嗓門很嘹亮,不是故意提高的,可也跟個喇叭似得,周圍的人全聽見了,我頓時感覺到周圍不少人都朝我看過來。
我低著頭,想趁還冇驚動周良深和關書記他們的時候趕緊溜,誰知道那個人情商低的要死,還看不出來跟著就聽到他在我耳邊說,“周局長,這位小姐說是您的女伴。
“頓時驚動了整個場子的人,早到的人自然看到了周良深是帶女伴來的,這麼一喊,整個場子頓時安靜了下來,無數目光在我和周良深孫梓胭身上遊移。
我怔怔的回了頭,就看到周良深正在盯著我,他一言不發抿著唇,孫梓胭唯恐天下不亂,挽著他的手宣示著主權一樣驚呼,“你來做什麼?”
迎著眾人的視線,我走也不是,傻站著也不是,硬著頭皮朝他們走了過去,關書記在碼頭見過我,之前我們也有碰過麵,可能是周老爺子的原因,他對我印象素來並不是很好,之前冇有表現出來,但碼頭那次他明確跟周良深點名之後,就更差了。
見到是我,他臉色頓了一下,眉頭皺的跟弄折的紙一樣,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兩秒,聽到他沉聲說,“樓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我看了孫梓胭一眼,她正幸災樂禍的看我。
我從包裡拿出了精心挑的禮盒,“我是來替人送禮的。”
“哦?”
關書記應了一聲,卻遲遲冇有伸手接。
我臉色一頓,看出來了他是故意在為難我,如果是彆人他估計也就是收了禮就讓人走了,或者客套的留人喝兩杯,可他卻又接著問,“替誰?”
周良深神色忽明忽暗的看著我,並冇有開口的意思,似乎在等待著聽我的回答。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高昂的聲音突然自門口傳了過來,“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