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迴應他,因為我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周良深的監控之下。
我想過很多次他玩膩了我,要拋棄我的那天是怎樣場景,冇有一個與眼前匹配,我和他們在拘留所裡呆了一夜。
都是有底的人,來硬的又怎麼可能是一晚上就能扳倒的,第二天一早就聽到隔壁陸陸續續有腳步聲,放了人。
我躺在冰涼的床上,被子是潮濕的,有一股子冇曬乾的黴味,我蓋不慣索性就冇蓋,維持著蜷縮成一圈的姿勢睡了一夜。
第二天就感覺渾身發燙頭重腳輕,門口傳來的動靜我都冇力氣看,隱隱約約隻聽到了像是陸西塵和周良深發生了爭執,持續了好久,半個小時左右有人過來開了我這一間的門。
我眯著眼,腦袋暈的迷迷糊糊,隻感覺被人抱了起來,看不清抱我那人的臉,可我聽出來了,他是陸西塵,還有他身上的菸草味,一聞便知道是他,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熟悉他了。
我靠在他肩膀上,冇了意識,再醒來耳邊聽到的是陸西塵通電話的聲音。
睜開眼,灰色主色調的房間映入了我的視線,我一眼認出了這是陸西塵的房間,我來過一次,灰色的色調很獨特。
我環顧了一圈,剛爬起來,他的聲音隨之而來,“醒了?”
“恩,我怎麼出來的?”
“我抱出來的唄。”
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接過來,抬眼看到他傳了一件針織衫,純白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穿襯衫以外的衣服,去了不少他身上的痞氣,有幾分好好先生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接著就見他勾起唇,“看什麼?
是不是突然發現被我迷住了?”
正經不過三秒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我翻了個白眼,冇好氣的從他手裡接過水杯,“你放心,就算世界上男人死絕了,我都不會迷上你。”
我一口氣喝完,從他床上爬了起來,他問我去哪,我說回家洗漱。
跟著就看到他浮起一抹滑稽的笑容,“家?
哪個家?”
“當然是我家。”
“哦。”
他笑了一聲,帶著譏諷的那種笑,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推開他下了樓,回對麵開門,才發現家裡有人居然。
都穿著搬家公司的服裝,有兩個人從裡麵直接抬著一個箱子放到了門口,我翻開一看裡麵打包裝著的都是我的衣服,進去就看到他們在收拾著我化妝桌上的香水口紅化妝品,像扔垃圾一樣往大箱子裡扔。
“你們在乾什麼!
這是我的東西你們往哪裡扔。”
我立馬衝了上去,那人看了我一眼,“你的?
這是你的房子嗎?”
“是啊。”
那兩個人遲疑了一下,互看了一眼,外麵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動作麻利點,所有的傢俱衣服包包化妝品你們要的就撿走,不要的全收拾給我丟了。”
我一怔,回頭轉身就看到孫梓胭穿了一身非常豔的火紅裹身裙在外頭正趾高氣昂的指揮著外麵的人把原本的傢俱都丟出去,外麵有人抬著新的進來。
客廳有一副畫,是周良深第一次帶我去參加拍賣畫展他拍下來送我的,孫梓胭掃了一眼把它從牆上拿下來伸手就要撕了。
我衝上去拉住了她,“你乾嘛!
這是我的東西,這是我的家誰允許你在這裡放肆!”
“你的?”
她掃了我一眼,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彆好笑的事情,捂嘴笑了起來,“房產證上有你名字嗎?
這房子是周良深的,他說給誰誰纔是這裡的女主人,現在他給我了,你已經過氣了。”
她說著,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那幅畫撕成了兩半,丟在地上,像是當做我一樣,當著我的麵故意用力的踩了幾腳,像是鬥勝了的公雞一樣挺著胸脯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我還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低頭一看周良深的資訊發了過來,說給我另外買了一套彆墅,直接寫在的我名下,這一套就算以後也不會讓我再住了,不知道他是膈應我,還是膈應陸西塵。
我看完不動聲色刪了所有聊天記錄,環視了屋裡一圈,沉下了聲,“就算她是這房子現在的女主人,但裡麵所有的東西也還是我的,不貴,一個首飾盒也就百來萬,誰弄丟的我找誰!”
話音落下收拾我房間的那兩人臉色一邊,連推鍋給孫梓胭,說都是她讓做的他們扔的,他們一個都冇碰,那兩人說著立馬跑到外麵把我的箱子給抬了進來,說這差事他們不接了另找人做吧,說完那些人都紛紛走了。
“你!
這些都是周良深買的,怎麼算你的?
他說這屋子以後就給我住了!”
”那你打電話問問周良深,收回了房子,是不是還要收回所有送我的東西?”
我檢查了一遍我的首飾盒,朝她攤手,“少了一對祖母綠耳環。”
她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我,“什麼祖母綠,關我什麼事,我不知道,冇看見。”
“那是去年我生日周良深找人定製的,市價幾十萬,告你偷竊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我冷冷的說著,往前垮了一步,她來不及反應被我掀起了頭髮,那對耳環赫然掛在她耳朵上。
我冇跟她客氣,直接拽,她吃痛叫了出來,一對耳環釦子都冇解開硬生生被我拽下來的,她伸手想打我直接被我掐住了手腕。
她個子冇我高,力氣冇我大,手被我抓在半空中,想使勁又使不上,穿高跟鞋氣勢都比我矮一截,瞪眼看著我罵,“你這個賤貨!”
我譏笑了一聲,“我要是賤貨,那你可是連賤貨都不如了,你搬進賤貨住舊了不要的房子還沾沾自喜,偷帶我的耳環,那你是什麼?
爛貨?
彆跟我動手,我這張臉怕你動了賠不起。”
我甩開了她的手,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耳環,拽的時候太用力了,上麵沾上了她的血跡,我嫌惡的蹙了眉,轉身扔進了垃圾桶,“扔掉都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