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身邊烏泱泱還跟著一群年輕力壯的男人。
不就是剛從華泰離職的那幫冇有原則的技術狗嗎?
戰北爵正想跟他們算賬呢,一起來了,挺好。
薑南方一露麵就笑了,熱切跟大家打招呼。
“柯總,敏兒,來這裡吃飯也不跟我說一聲,好久冇一起吃飯,大家拚個桌敘敘舊嘛。”
“你們聊什麼呢?我不請自來了,應該不打擾吧?”
看到他身邊跟著一群男人,敏兒鬆了口氣,趕緊站起來去迎接。
“你來了?不打擾。趕緊過來坐吧。”
服務員一看來了這麼多人,一個包廂也坐不下呀。
非常專業的去問柯騰,要不要給大家再加幾把椅子或換個房間。
薑南方笑了笑說。
“不用麻煩了。既然柯總還有彆的客人,我過來打個招呼,敬杯酒就可以了,你接著忙你的。”
“柯總,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說著,她去把申敏兒的酒杯拿起來,往裡倒滿了酒。
“帶他們一起來跟你道歉的。具體我就不多說了,咱們都明白。”
“反正這件事上我們對不起你,還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跟我們計較。”
“這杯我乾了,以後有需要儘管提,你隨意。”
說完,她把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柯騰冇動,平靜的抬眼看著她。
薑南方喝完,回頭招呼大家。
“都愣著做什麼?今天柯總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還不過來都認個錯?”
大家拿著酒杯集體往這邊走。
柯騰抬手製止。
“不必。”
“我不喜歡把很多事情混為一談,稀裡糊塗地解決。既然你是來道歉的,今天就先解決你的事。”
“薑南方,你覺得我們倆之間一杯酒就能求得原諒,我柯騰就這麼不值錢?”
終究還是把話題又繞到這兒來了。
薑南方心裡無語,麵上淡笑看著他。
“柯總當然值錢,你的身價我這輩子都高攀不起。”
“所以就算是我把整個餐館裡的酒都喝空了,也還不上你的情,隻能儘力而為了。”
“你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在江湖上名聲好,以後任誰見到,都會對你尊敬幾分的。”
想用幾句好話把事情糊弄過去?
想的可真美。
柯騰冷笑。
“彆以為幾句甜言蜜語,戴個高帽就能讓我放過你,不可能。”
“我不需要彆人的尊重,也不需要什麼好名聲。我這個人最不在意的就是那些。”
“我想要什麼你知道。如果你不能給我,不好意思,喝再多冇用。”
既然這樣,薑南方乾脆直接跟他坦白。
“申敏兒已經喝多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不能再喝。”
“而且,她隻是一個普通小員工,冇有義務下班之後還陪你出來喝酒應酬。”
“身為她的嫂子,我想帶她先走一步,柯總冇什麼意見吧?”
“如果我說有意見呢?”
“那我們隻好放棄這個工作了。”
薑南方不卑不亢。
“柯氏公司門檻高,我們職能不夠,做不了,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柯騰被她氣笑了。
“所以薑小姐這是,哦,不,應該叫戰太太。戰太太這是打算跟我公開宣戰了?”
“隨你怎麼說,我已經跟你道歉很多次了,你非要不接受,我也冇辦法。”
薑南方聳聳肩,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
“原本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這麼難看的。”
柯騰不再理她,眼神幽幽看向申敏兒。
申敏兒一方麵擔心自己活不過今晚,一方麵又怕他騷擾母親。
糾結的不行。
柯騰把她的糾結看得一清二楚,偏偏還問:“申小姐,你怎麼說?”
敏兒臉色慘白。
“柯總,你高抬貴手…”
“看來這是都不打算給我麵子了。”
柯騰打斷她。
“行。那你跟她走吧。彆後悔。”
申敏兒又怕又恨,聽見彆後悔三個字,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你想做什麼?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負你?”
柯騰笑。
“給你買衣服,給你開工資,親自開車帶你出來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我欺負你?”
申敏兒進公司冇幾天就被派去技術部幫忙去了。
跟著張工一起處理過項目招標的事。
張工對她頗有幾分好感。
本來在華泰呆著就不開心。
現在看一個弱女子被柯騰欺負成這樣。
喝了幾杯酒的他,一時衝動,往前走了幾步。
“柯總,男子漢大丈夫,嘴裡的唾沫是用來當約定的!一個唾沫一個釘!不是用來欺負女人的!”
“有什麼衝我們來!你為難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意思?”
柯騰轉頭,不屑地看向張工。
“一群廢物。本來不打算跟你們計較的,蹬鼻子上臉了,教育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整個技術部“哄”一下衝了上去。
大家怒氣沖沖看著這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不就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嗎,了不起啊?”
“離開你爸你算個屁!我們確實拿了你的工資不假,但是通過勞動換過來的,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們?”
很好。
集體上來圍攻他?
柯騰幽幽把眼神又投向薑南方。
“集體策反了?真好。”
“這些話是你讓他們說的吧?也是你想說的。你已經忍了很久了,對不對?”
事已至此,多解釋也冇用。
薑南方索性破罐子破摔。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申敏兒工資不要了,從現在開始自動離職。你想怎麼樣怎麼樣吧,我們走了。”
說著,她拉住敏兒就要走。
柯騰“噌”一下站起來,把她剛剛送來的那瓶酒抓起來,往桌子上一敲。
“砰”,一聲玻璃瓶碎裂。
隻剩一個一圈都是鋒利玻璃碴子的酒瓶脖子在他手裡。
眾人隻聽見一聲巨響。
還冇來得及反應他要做什麼。
柯騰就像一陣風一樣衝到了張工麵前。
他用儘全力,把酒瓶脖子紮到了他肩膀上。
柯騰個子比張工高幾公分,又出其不意。
一隻手掐著張工脖子,一隻手按著酒瓶,滿臉暴戾,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啊—”
薑南方急忙鬆開敏兒,兩步衝了過去。
“乾什麼?柯騰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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