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倩雪一大早就猛敲房門,有些急不可待地叫醒她。
“怎麼了?”蘇攬月披了件淺紅色的外衣,打開了房門。
偏房離正房還是有點距離的,她每日睡前都會把門窗上鎖,也就免了倩雪她們倆在門口守夜的規矩。
倩雪端著一盆水進入房內,替她梳妝打扮後,拉著她往湖邊走去。
“小姐你看,才一個晚上,湖中間的橋就被人修好了。”
“我剛剛上去試了,現在又大又牢固。”
蘇攬月看著麵前本來隻有水的湖,竟被人一夜之間種下不少荷花。
“小姐,你說,這些荷花會不會又要被夫人派人給拔掉?”
蘇攬月性子恬靜,卻最喜種花。
不過她早些年種的,大多數都被她長姐發脾氣給拔掉了。
有一年她去寺廟祈福回府後,帶回來了一枝月季,嗬護了一段時間,卻活了過來。
她極其寶貴,頭一回與長姐蘇槿月吵了起來。那時,蘇平望公務繁忙,幾日都不在家,殷雲柯為了給女兒出氣,直接當她麵,將花瓶摔碎,一次性將她種的花全都拔除乾淨。
再後來她就不種花了。
思緒慢慢收回,她當然猜得到,一夜之間這麼大手筆的,自然隻有他了。
“無妨,有些東西,也是時候該守護一下了。”
午膳時,蘇平望喚人叫蘇攬月一同往正房用膳,說有要事商量。
飯桌上,殷雲柯破天荒地給蘇攬月夾了隻蝦,尷尬地笑了兩聲。
“攬月的身子恢複地怎樣。”
“無事了。”蘇攬月將蝦撇到盤內,放下筷子。
“若爹跟夫人無事的話,女兒就先回房了。”
“慢著。”
蘇平望飲了口茶,思緒了刻開口道:“昨天二殿下來提親,你冇有什麼想跟爹說的?”
“冇有。”
“爹是覺得,應是要拒了這門親事。我們蘇家是高攀不上二殿下的。”
“主要爹也是擔心你,怕你受太多規矩管束。”
蘇攬月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
“爹都想好了,還同我商量什麼。”
“這不是也要問問你的意願。”
“若女兒想嫁給二殿下呢。”
“蘇攬月,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得上二殿下?”蘇槿月直接把碗一摔,破口大罵。
蘇攬月直接無視她,拿起桌子放著的手帕起身打算離去。
卻被蘇槿月扯住手腕,蘇槿月直接取下她髮髻上的簪子。
“賞花大會上獨有的月季簪,你怎麼會有?”
“與你何乾?”
蘇槿月氣極了,將簪子硬生生掰斷。
“這下,我看你還高傲什麼。”
蘇槿月今日穿了件淡黃⾊雲煙衫逶迤拖地⽩⾊宮緞素雪絹雲形千⽔裙,行動極其緩慢。
蘇攬月麵無表情地撿起斷成兩半的玉簪。
直接拿著簪尖那頭抵著蘇槿月的脖頸。
看著在旁邊終於有些動靜蘇平望與殷雲柯。
“蘇攬月,放下簪子,彆傷了你姐姐。”
“來人啊,愣著乾嘛,快拉開二姑娘。”
多諷刺,蘇槿月不顧禮儀直接對著她破口大罵時,搶了她的簪子硬要掰斷時,他們都能穩如磐石。
現在她不過是拿著簪子抵在蘇槿月的脖頸處,他們就慌了神。
她冷漠地看著麵前這個驚恐未定的姐姐,發自內心地厭惡。手慢慢的放下來,推了她一把。
“蘇槿月,你怎麼什麼都得不到,就連搶,都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