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姨來了。”玉兔從話癆的身份裡迅速切了過來,換回奴婢身份,俯首立於門側,知會了坐著的自稱哀家的姑娘:“姑娘可需要準備些什麼。”
“冇甚好準備的,客隨主便。”椰子起身,立定,平視前方。門外,一個頭戴鳳簪的高佻影子杵在門前:“本姑娘在此謝過寶瓶姨娘,請姨娘進屋一敘。”
單門洞開,水袖柔荑,春風沉醉。高佻女子踱著碎步浮現門前。
寶瓶姨娘眉眼高挑,山根豐隆,唇紅齒白,束著長髮,著了一身水綠長衫,走得一手好路,端的是走出了平地生波瀾,搖得是顧盼兩生風。
這女人長得是賊拉好看了一點,椰子內心不禁感歎,還能耍得一手好男人,真是我輩之標榜,宅女心嚮往啊。
“女菩薩醒了。”寶瓶姨一眼掃過,順勢低頭曲膝請了個安:“這幾日休息可好。”
椰子本是個悶貨,死宅。為了生計詐那玉兔一下也就罷了。碰到寶瓶這種精角兒,自是恢複到宅女本色,不假以顏色,靜觀其變化。隻是擺了擺手,自行坐下,請寶瓶落了客位。
“女菩薩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可有事吩咐。”寶瓶側坐椅上,並不閒話,柔柔的看著椰子,紅唇輕啟,眉眼傳情,電力十足。
“其一、本姑娘隨這溯陽的規矩,喚您一聲寶瓶姨吧。”躲也躲不過去,椰子不多想,接了話頭:“其二、寶瓶姨便喚我一聲鳳梨吧。”
“鳳梨!真是個新鮮的好名頭。”寶瓶嬌嗔著晃動著白皙秀頎的頸,又是一陣碧波在盪漾,平地生異香。
“尚好。寶瓶姨。其三、本姑娘來處不便明敘。”椰子想的是,姑娘我先賣個冠子。反正你知識麵太窄,我話語太短,大家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再講多幾天怕也是講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去向何方,暫且未定。隻好暫時叨擾。”
“既是如此,我等少不了要打些時日的交道;那奴家便依了女菩薩,喚你做鳳梨姑娘吧。”寶瓶反手又是一個嬌嗔,再來一波電流。電得椰子心生怨念,無處躲藏。還暗自吐槽:鳳梨就鳳梨,還帶個姑娘;怎麼滴剛一見麵,這編製都給你安排上了。剛纔還一個一個女菩薩,現在這是要拖菩薩下水的節奏了嗎?
“玉兔。”寶瓶像輕風中的蘆葦來回搖曳著,目前波濤拍向了玉兔所在的方向:“那你這幾日便不用跟著我,就留這院中照應著鳳梨姑娘便好。”
“是,姨娘。”
“鳳梨姑娘若是嫌院中呆著無趣,可差玉兔這丫頭帶著四處走走。樓裡醃臢事兒多,怕是會嫌了姑孃的眼。出門逛逛也可,隻是這溯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話兒傳得快,要是給旁人聽了這燕雀樓裡出了鳳梨這麼個水靈的姑娘或是姑娘現身這等異事,怕是免不了一些個麻煩。”寶瓶調轉浪尖,對準椰子,話裡話外都不是一個跌宕起伏足以形容。
椰子看著麵前花枝亂顫的兩個大椰子,無端想起某棷樹廣告視頻,感慨萬千,麵前這纔是最好的代言啊——既高級又OPEN,小騷話兒更是開口便來。要是能再穿得回去,不如帶了她回去開個經濟公司,一定好過自己當個網絡小寫手,夜夜碼字來得快很多吧。
得,明日好好去後院研究一下那個什麼潭。
“寶瓶姨,不若我先休整數日,再做打算。這幾日,便叨擾姨娘和玉兔姑娘了。”椰子斟酌一下,開口道。
“不礙事。鳳梨姑娘,那奴家便不打擾姑娘清修,先退下了。”寶瓶這騷娘們兒說起就起,如一陣清風吹拂,像一片柳葉升起,掀著乳浪溢著肉香告退出門。臨行還不忘拋來如絲般順滑的電流。哦,是什麼,這般絲滑,又這般濕滑。
院外,寶瓶搖曳;身後,跟著一個清秀的麵白龜公和一個麵容尚好的領家。寶瓶電流肆濺,似乎那一晚的電閃雷鳴將能量都注入了她的身體。不論是靈魂,還是**,都在那晚攀上了一個高峰。我的活菩薩啊,奴家可不得輕易就這麼把你從手心裡溜走了啊。奴家要把你含在嘴裡,捧在手裡,攬在懷裡,夾在……
“寶瓶小心肝兒,唸叨啥呢,這麼出神。”一張長滿白毛的法鬥似的臉突然湊了過來,還滿身勝過法鬥的膻氣兒。瞬間將寶瓶從**和靈魂的昇華中絞殺了出來。
“死鬼,念你春風還不度呢!”寶瓶想也不想,貼上身前的華服法鬥老兒,廝磨著,遊離著,直叫人信意難平。
“玉門關前春風起!”(寶瓶)
“溯陽城後泛桃花!”(法鬥)
“死鬼!”
“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