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一個女人,比殺了她更簡單,比如,碾碎她的尊嚴。這些話聽得多了,薑玨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肮臟不堪,下賤,不知廉恥,這輩子都不奢望能夠得到幸福。因為光是活著,就已經讓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她身上疼,心裡更疼,薑玨多希望有個能人,可以來解脫她,真的好累,好痛苦。她的身體,腦袋,都已經麻木了,後麵唐月初再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她隻知道,唐月初一遍遍的將她弄醒,然後,又一遍遍的暈過...
毀掉一個女人,比殺了她更簡單,比如,碾碎她的尊嚴。
這些話聽得多了,薑玨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肮臟不堪,下賤,不知廉恥,這輩子都不奢望能夠得到幸福。
因為光是活著,就已經讓她花光了所有的力氣。
她身上疼,心裡更疼,薑玨多希望有個能人,可以來解脫她,真的好累,好痛苦。
她的身體,腦袋,都已經麻木了,後麵唐月初再說了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她隻知道,唐月初一遍遍的將她弄醒,然後,又一遍遍的暈過去。
直到,她連眼皮也都睜不開了,唐月初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今晚過後,薑玨發起了高燒,燒到42度,神誌不清。
渾渾噩噩中,好像有人在往她嘴裡灌藥,給她擦身體,還有人說話,隻是她聽不清楚,也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
在夢境裡,噩夢與美夢交織,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溫馨幸福的家裡,還夢到了阮頤粘著她,奶聲奶氣的喊她姐姐。
她還夢到了,唐月初溫柔的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他說他離不開她。
多可笑的夢啊。
薑玨不知道這是美夢還是噩夢,隻知道唐月初在夢裡都不肯放過她。
她緩緩睜開眼,耳邊傳來陣陣蟬鳴,空氣裡都是夏天焦躁的味道,她轉過頭看去,大大的落地窗開著,窗簾在微風中浮動。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現在的天空依舊陰沉,樹上的蟬似感知到大雨即將到來,所以叫聲格外的繁密與不安。
“你醒了啊。”旁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薑玨轉頭看去,女人四十來歲,有點眼熟,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如蚊聲,“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女人端著一碗粥走過來,笑道:“阮小姐這麼快就忘了,上次在先生的彆墅。”
她一提醒,薑玨就想起來了,她撐著身體想坐起來,但全身無力,頭暈目眩,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你還生著病呢。”女人走過來,將她扶起,“先把粥喝了,再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這病就好了。”
她舀了一勺粥遞到薑玨的乾裂的唇邊,薑玨抿了一小口,又問,“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女人看了她一眼,有些憐惜地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啊,身上傷的這麼重,還發了高燒。”
薑玨好不容忘記的事情,女人一提起,那些畫麵又如潮水般襲來,她閉上眼,遮住眼底的悲憫。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女人忙說道,“你昏迷的時候,霍先生不知道多著急呢。”
薑玨微微一愣,旋即覺得好笑,“彆安慰我了,我冇事。”
“我冇安慰你,我說的是實話,你昏迷的時候,一邊哭一邊說些胡話,那先生的臉喲,哎,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我從來冇見過他這樣。”
“我說什麼了?”薑玨一個激靈,她猛地看向女人,心中忐忑不安,可千萬不要說些不該說的。
女人神色有幾分古怪,糾結了會兒,才說,“大概說些什麼爸爸媽媽之類的,還有……”
“還有什麼?”
女人訕訕地笑了,她不太願意說,這讓薑玨更著急了,“還有什麼?你說呀。”
女人往身後看了看,小心謹慎地說,“你還說,你恨先生。”
女人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薑玨昏迷不醒,藥怎麼也喂不下去,唐月初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把藥給她喂進去。
隨後就聽見,床上的薑玨呢喃。
“唐月初,我恨你,我好恨你……”
這話一出,唐月初手裡的碗突然就砸在地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光是想想,女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而薑玨聽完,寒意瞬間籠罩了她,她顫抖的盯著女人,“他,他人呢?”
“出去了啊,阮小姐,雖然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感覺,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阿姨,我想睡覺了。”薑玨打斷她,她不想再聽這些話。
在她看來,女人的話不過是誘導她跳下另一個更深的陷阱和深淵罷了。
而唐月初對她,就像是馴服寵物,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恩威並施,他總是做得真好。
她,不會再上當了。
女人也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麼,她端起粥,“先把粥喝了,藥吃了再睡吧,不然你的病怎麼會好。”
薑玨頓了頓,接過女人碗裡的粥,仰頭灌了下去,又拿起藥吃下。
見她聽話的吃了藥,女人也暗自鬆了口氣,拿起空碗就走了出去。
薑玨抬手搭在額頭,她的高燒還冇退,腦子裡混混沌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中午又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大雨,張姨跑進來把窗戶關上,看了眼熟睡的薑玨,她放輕了腳步,剛走出臥室,外麵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