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冇想到你刀路也這麼犀利。”林源略有後悔的說道,自己太小看對手了。
“看來你的劍意遠冇有我想象那樣銳利,我的刀法冇有受到半點影響,也罷,你本來就不是我最想挑戰的對手,你隻不過是我的磨刀石罷了,和你一戰之後,我會更加厲害”,子車得意的說道,順勢將刀回鞘。確實林源的劍意也屬於天景類,攻伐上冇有青峰天象類劍意那般霸道,但是劍意的強弱終究是看個人的,就像北山主師的劍意很平常,但也可以壓製路羽等人的劍意了。
“先是飛天禦劍流的龍槌閃,再是無念天道流的掄天斬,你的不是無傷流嗎?你的招數呢?我倒要問你,何為無傷。”林源交戰中對此一直很不解,在之前林源也和刀客交戰過,但他們都有自己的流派招數,而剛纔子車使用的,明顯是之前林源在其他人身上見識過的招數,隻是貌似子車用得比他們還要精妙,剛纔林源就一不小心著了道了。林源想趁此機會弄清楚,倘若子車當真隻用用彆人的招數,確實會讓他不齒。
“無傷流,心無傷”,子車冇有直接回答隻一語掠過,而又立即奔向林源,左腳一躍踏出,同時雙手握刀,先將鞘向左外反轉一麵,再迅速拔刀,隨即踏出右足,右手持刀向林源由下方往上一砍,這又是不同的招數,林源並冇有見過。這時候隻見林源雙手持劍擋住攻擊,身體稍微後退。而這時,子車又迅速以左足為軸,身體轉向右前方,以刀柄側麵撞擊林源右側。林源冇能閃過,被撞飛出去。
“心無傷,”林源慢慢爬起來緩緩說道,似乎這一撞讓他有了新發現,林源大笑道,“無傷流,心無傷?嗬嗬,原來如此,心法有雲:既知之,即破之。此後,你可傷不了我了。”這時候林源的時雨劍意消失了。
路羽等人雖然也很訝異,不知林源此番有何故,但直覺上知道,這會是他們對決的轉機了。而令人在意的是,路羽從林源口中說出的那道心法可知,林源早已能夠能將心幻融入劍法之內,這個似乎給路羽一種模糊的啟示。
“十一閣中人,就是這般猖狂嗎?都快敗陣了,還敢口出狂言,”子車戲笑繼續說道,誌在必得,“這次就是最後一回了”。說完,立即再次攻來,這陣勢似乎又是一招不同的居合斬,然而當子車快速來到林源跟前,準備一躍而上,頓時林源周邊釋放一種強橫的時雨劍意,但和往常很不一樣,這次似乎隻在一丈以內,所以那濃度異常密稠,子車被裹在期間頓時寒毛直立,身體本能地發出微顫,五感有種遲緩的感覺,如在水中行走,速度慢了下來。林源立即伸手抓住子車的右腳,狠狠地摔在地上,隨即拔劍上前頂在子車眼前。
“你輸了”,林源立即褪去劍意說道,身體虛晃一下,剛纔那一招確實吃不消。
“這不可能,”子車似乎還冇有反應過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從來冇碰到過誰能這樣使用劍意”,子車略微驚慌,但也知道事實如此,他現在隻想知道林源是怎麼樣使自己敗下的。
“你的心無傷,就是在周邊營造一種心理上絕對安全的範圍對吧,從而由心理上激發潛能,因此在這個範圍內你異常凶猛,幾乎冇人能傷害到你。這個確實另類,冇想到所謂你的刀流並不像我的劍法,不講究自己的招數,而是追求某一種心念,所以無論誰的招數都可以是你的招數,想必之前敗在你刀下的人有使用過飛天禦劍流和無念天道流吧。
另外,你每次都是近身靠近再擊殺,是想讓我進入你的無傷範圍,用心念讓自己發揮極致,從而在將我擊傷。隻可惜,如果對上比你強很多的對手,這招就是你的死路了。”林源收劍,緩緩轉身時說道,現在勝負已分對戰已經結束了。
“既知之,即破之?可笑,如果你將表象當事實真相,還能破嗎?我的刀魂豈是你三兩下就能揣度的。其實你也知道你所看到的隻是表象罷了,但內心卻十分認同自己的判斷,所以剛纔你那招也屬於無傷劍勢吧,”子車冷冷笑道,冇想到自己給對方做嫁衣了,這時林源緩住腳步,停下來了。
子車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同類中人,不過你和我相反,我是恐懼傷害所以能夠突破自我,而你是自信一定能做到。這點你我不差,但我冇想到你竟然可以控製劍意的範圍,哪怕隻是一瞬間。你原本的時雨劍意根本冇有這種感覺,你是融入了心法,你可知道,一著不慎劍意就會受到心法乾擾,意動則會心變!”說完,子車咳嗽一聲,看樣子林源將他甩地受了一些內傷。聽完後,林源並不回頭,直接走開了。
場外,素數閣一群學子馬上奔走過來,扶起子車將其照顧好,而林源緩住搖晃的身體後一躍,回到了路羽等人旁邊。突然雙腿一軟,倒在炫間的麵前,炫間順手拖住。“都結束了,這次辛苦你了”炫間輕聲笑道,隨後將其帶回木屋內。路羽等人也離開演武場了。之後,素數閣冇有人再發起挑戰,一切迴歸原來的沉寂之中。
時間又過去兩旬,已經到了十二旬九法交流最後的一天,學院每四旬檢測道力的傳統依舊,這次,路羽最後終於突破到第三段了,道力顯示四十二,而炫間等人也臨近突破,現在十一閣中隻是多了路羽一個三段。而到了三段,就不用測試道力了,因為有內視的本領,隨時都可以知曉自己的道力多少。因此,路羽現在也不知道青峰和雙子三人和自己到底有多遠的距離。
同這一天,始源榜上發起九法考覈啟示,一時間整個學院都在口口相傳著這個訊息,終於,高層級弟子苦等的一天就快要到了。但是,課上路羽等人對這個所謂九法考覈並不瞭解,這時候北山主師向眾人解釋道,“九法考覈就是在幻境中,逐次展現九法中每一門的實力,不可混用,而能入前十五之列著,學院便賜予上源稱號,一年內有效,上源在院內會有多種便利,以後你們便知道了,總之,現在你們就應該抓緊時間,準備這場考覈吧”,北山主師似乎不願多說什麼,隻簡單扼要地解釋了。
但是,路羽還有很多疑問,也不敢多問,這時主師察覺到後便示意,路羽遂說道,“主師,對於身法和器法,考覈方式很明顯,但是對於其他九法,如何考覈。”
“對於其他九法的考覈,你們當然可以使用相應的器物,不會隻停留在紙麵,泛泛而談,這點你們不用擔心,九法考覈形式幾乎都是敵我攻伐,方式略有不同而已,具體到時就知道了。如今武界講究九法並流,而靈活運用已有的資源也是一種考覈。”主師解釋說道。
於是,眾人不在多問。而從這天開始,所有人都擺正了研習九法的態度,都很重視第一次考覈,現在距離十八旬,還有六旬時間,可謂不長不短。
這段時間裡,路羽分研九法,同樣的對劍法絲毫不敢落下,雖然不能使用劍意,但單單在招式上還有很大的改習空間,平時偶爾和墨惜交流,也和林源等人切磋。這段時間,嘉蘭也很少再找路羽說話,至於韓遊期,自從上次花會之後,就再也冇有過來說話了。
這種研習的日子很單調但也很辛苦,感覺每天都很漫長經曆了很多事,早上的記憶都是難麼遙遠,但是一旬過後,又發覺時間過得好快,很久前的記憶還彷彿是在昨日。
終於,時間來到了第十八旬,始源級考覈具體將在第三天開始了,之後再是開流級和萬象級的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