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論 第二十一章 無聲風絮

北山主師聽罷，臉上抽搐著，放在平時已是怒不可遏了，“也好，我已說過劍道一途切莫看重成敗，不可因一時成功而忘乎所以，身為主師，總得讓你長些記性，那就來吧，我將道力停在和你同個水平，這樣你就不會找什麼藉口了吧”

“如此甚好，主師請賜教。”兩人隨即一躍來到越來和青峰比試的地方。

“弟子劍名冰虹，劍意‘鏡花水月’，不知主師的劍意如何。”

“本師劍名淩風，劍意很簡單，‘鴻雁獨飛，鷙鳥潛藏’，你先出招吧”

路羽這時候眼睛顏色更甚，他擺起風絮劍勢，直衝而去，幾乎用上全力，主師隻閃不接，路羽又再次攻來，仍無法碰到主師，路羽不斷提高速度，主師的反應更快，冇有一招得手。

“戰鬥經驗太少，攻擊太過直線了”主師冷笑到

“是嗎？那現在如何？”之間剛纔路羽經過的地方空氣突變，燃起不同顏色的火花。

“這是陣法，以劍法的快速移動，摩擦空氣，在將劍意注入其中，形成某種陣法。”輕衣解釋道，“路羽僅憑劍法難以打敗經驗豐富的北山主師，而如果加入陣法，那就不可知了，隻是這陣法到底是什麼陣法？我竟然看不出”。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陣法，恐怕主師也認為是陣法”，離華這時候說著，“因為那是我的劍意，劍意的前兆，隻是我使用時你們感受不到罷了”

就在這時，果然那種夜幕的氣息降臨。主師略有遲疑，路羽乘機刺去，確實是離華那一招暗殺。主師急忙一閃，劍氣滑破了胸口衣衫，微紅。

“主師負傷了，”眾人驚訝，“冇想到這麼快就負傷了”

主師臉色驟變，寒冷蕭瑟的劍意狂奔而來，將所有人籠罩期間。這劍意雖然比不上天才學子們的淩厲和雄威，但是這劍意十分濃厚，比起路羽等人不止十倍。

主師開始主動攻擊，路羽再次轉變劍意，順勢而動。但無論哪一種劍意都敵不過主師，路羽有轉變身法，但隻能閃躲，一個恍惚便是負傷。這時候路羽眼睛變得更紅了，青筋暴起。似乎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路羽最終迴歸自己的幻日劍意，直麵主師的威壓，硬生生的抗住接下每一招。“再這樣下去，我必輸無疑”路羽強行鎮定，一直苦想破解的方法，“鏡花水月，什麼纔是鏡花水月呢，纔剛開啟新的劍意，我還無法運用，怎麼辦？”

思索間，路羽身上又多了幾道劍痕。北山主師攻勢更加的淩厲，每招攻勢都十分銳利。路羽一路抵擋已是十分艱險。但是漸漸的，路羽似乎看到了什麼，前麵有些光線，若隱若現著，似乎透過北山主師的劍路，有另一個世界，但始終被遮擋下來。路羽在堅持著，他堅信很快就很看清，這光線到底是什麼了，漸漸的，彷彿光線變亮了，照亮了主師的招數，清晰可見。

“雲破月，花弄影；舟隨水去浪淘沙”路羽腦海裡重現那場風景，內心響起這句話，立即反攻。他的劍勢更加撲朔迷離，比起北山主師更勝一層，主師攻來的劍勢被一一破解，北山主師開始被壓製了，戰線再次反向移動。

北山主師臉色緊繃，同樣非常吃力，一個不謹慎，就落下劍痕。旁人驚呆了，屏氣定時看著，這一幕，比上次更加讓人心跳加快。就在這時候，主師再次改變招數，他的劍意威力上完全不及路羽，隻勝在雄渾的量。但是現在想要在劍意上製敵，顯然是不可能了。北山主師改變劍法，以更高深的不知名劍法對戰，這個時候，眾人纔想起，他們比試的說法是比拚風絮劍法，而如今冇有人使用過一招半式。

高深的劍法確實厲害，這次路羽又被壓製了，而且相比上次，路羽更加受壓迫。如果路羽冇能再進一步，路羽很快便會敗北。這時候，迴響在路羽腦間的隻有一個，風絮劍法。路羽抓住機會然後反手一檔，後退拉開距離。

兩人頓時默契著對視，並未身動。這時候路羽收起劍勢，在慢慢地順風而動，因風起舞，路遇展開風絮劍法的起劍式，主師也同樣的，擺出起手劍勢。刹那間，路羽一閃而過，一來直接就是風絮劍法第三招背絕雲氣。主師以第一招風起秋萍擋住。但是主師雙眼一縮，路羽那劍勢早已穿透他的防線，直刺而來，這時候主師才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路羽的劍上，佈滿了規則排列的如鴻毛般的氣息。

“流形？”主師駭到，在世間有很多奧妙的東西，如蜂巢，如蟻穴等等，都有無儘的奧義，這此時讓主師十分詫異的所謂流形，便也是動物本能而來。傳聞有的禽類，它們身上的羽毛有著鋸齒形邊緣，所以飛行時和空氣柔和相交，翅膀上的角質也特彆單薄並有彈性，所以急速飛翔時不會產生音動。

“原來是這樣，風絮劍法能傳道你手中真實萬幸。”主師似乎忘記了自己在比試，有些喜出望外。曾經自己也想過改進風絮劍法，幾經探索最後隻能認定，這已經無法在完善了，而現在，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彷彿也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路羽再次攻來，變換不同的招數，雖然主師依然可以拆解，但是十分的吃力，漸漸的力不從心。一聲銳利的聲音響起，淩風劍飛落旁邊。

“你輸了”路羽收起冰虹，冷聲說道。

“確實我輸了，冇想到你們這麼厲害，今天能看到這精妙的無聲風絮劍法，輸了又何妨。”

主師緩起身來，滿意的說著。

“哦？現在可以認可我的實力啦？”路羽笑著說道。

“你的實力確實不錯，這是大家有目共睹，但是，還是那句話，劍法一途十分注重心性，切不可疏忽大意。”

“弟子受教了，弟子有事，先告辭”路羽不想再聽主師多說什麼，遂想離去了。

“慢著，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現在的你難免心高氣傲，但是，這樣會很危險。哪怕九法有多厲害，在道力相差太遠的情況下，也冇有可比性，是否還記得這句話？如果你不信，現在我鬆開限製，以五十道力，看你能過得了三招，倘若如此，我不再是你的主師了”北山主師緩緩說道，他很希望一個天才，不能因一時獲勝而心高氣傲，自毀前程了。

“好，那就來試試吧”說完，路羽眼睛血紅，順勢擺出劍勢，蓄勢待發。而主師握起淩風劍，同樣展開劍勢，但在這龐大的道力下，主師給人又不一樣的感覺了。

路羽全力一擊，似想一招定乾坤地攻去。主師大喝一聲，劍起劍落，旋即將路羽打趴下，主師使用的是劍背，所以路羽並未受到重傷，隻是當場昏迷。

確實是一招定乾坤，但是不是路羽而是主師。這時候，周圍非常安靜，所有人不敢相信這就是道力的差距。哪怕路羽等人劍法多高超，劍意多淩厲，在兩倍的道力麵前，也毫無還手之力。

主師收起淩風，對眾人說道，“今日大家也見識到了幾場精彩的對決，這對你們十分有用，一定要對此銘記於心，路羽已經昏迷，家麒，你等送他回去休息，應該無大礙，所有人，解散。”

家麒還有墨惜，嘉蘭等人托起路羽，直奔住所。也許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將無法忘記。路羽從此威名遠播。

第一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