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論 第二十章 青峰斬

“孤鴻？”主師詫異道，眾人回望著主師，等待著主師解釋。“孤鴻和風絮劍法有些關聯，重點是在風，我主修劍道，冇有仔細研究過，但曾經有見過這招”

一下子，路羽又拉開了距離。青峰不在追趕，轉而發動劍意，這劍意迅速襲來，籠罩著所有人。

“‘青氣夜朗，黃雲晝扶’，這到底是什麼劍意啊？總覺得氣勢很恢宏。”學子驚訝道。

“這是天象類劍意，這類劍意很霸道，而路羽的‘冰虹幻日，流水無形’則是天景類劍意，雖說各有千秋，但在攻伐上天象類更厲害”北山主師解釋著。

說話間青峰迅雷閃動，路羽繼續後退，絲毫冇有反擊的機會。但在青峰的劍意下，路羽身體就像被淡淡的稠狀液體黏住，速度極慢。一招疏忽，青峰劍鋒一過，路羽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血流不止。

“你輸了”青峰收起劍勢，說道。

“是嗎，天象劍意不過如此”路羽這時反而冷冷地說道，氣勢再次變化。

青峰一驚回頭，剛纔明明在路羽胸前留下的劍痕，現在卻不在，而且連衣服都完好著。“這就是冰虹幻日？好厲害。”青峰強行鎮定下來。開始凝視著路羽，冇想到自己已經中招了。

“現在就到我了，就讓你領略一下我的劍意吧”路羽擺起劍勢，緩慢閉上眼睛，周圍的空氣頓時改動。

“這是‘青氣夜朗，黃雲晝扶’劍意，路羽的臨摹之術開始了，有好戲看了”炫間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緊張萬分地期待著。

“天象意境對天象意境，就看誰的意境更強了”林源也同樣期待著。

“對上幻日意境，一招之敵纔是上策，不然會有麻煩，這下誰輸誰贏可就難說了”，主師對此很滿意，冇想到路羽總是令人意外。

風動，雲起。兩人超速逼近，劍尖對撞，對方極大的力道從劍身傳來，兩人彷彿在自殘一般，同樣的劍意同樣的招數交戰，聲音十分刺耳。而在兩種意境的衝撞之中，周圍的空氣繼續低沉壓抑。青峰對這劍意明顯更加瞭解，但是路羽除了流水無形的臨摹外，還有冰虹幻日的亂象，青峰無法壓製。

這時候，兩人開始使用身法輔助，這次路羽的機會來了，孤鴻冇有之前的製約，遠快於青峰的瞬息千裡。青峰劣勢顯現，正節節敗退，雙肩開始負傷。最後，青峰全意發動天象劍意，做出最後一擊，路羽同樣如此，兩人電光石火般相撞，空氣劇烈震動。

僅此一招，兩人身形定下，之前沉悶壓抑的空氣儘散開來，彷彿撥雲見日一般，充滿溫暖。眾人望去，之間路羽的劍落空，而青峰的劍刺入路羽的腹部，路羽敗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剛纔那一幕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明明路羽占儘優勢，為什麼還會落敗。

路羽的視線開始模糊，冰虹劍緩緩落下，但兩人絲毫不動。路羽漸漸的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疲憊之感襲來，意識開始被黑暗吞噬，心跳聲越來越大，如陷萬丈深淵。

“你來了”一道聲音想過。路羽一驚，喊道，“誰，誰在那裡”。前麵漆黑無比，而路羽此刻無法動彈，唯有喊到。

“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那我就是誰，現在，你應該叫我冰虹吧。”那聲音又響起。

“冰虹？這裡是哪裡？”路羽有些慌張。冰虹是自己的佩劍，怎麼可能是和劍在說話。

“這就是你的世界，那記得那天你將冰虹拔出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嗎？”，說話間，路羽身邊暗夜退去，展現在眼前的恰是那天的場景----“冰虹幻日，流水無形”。“那時你隻聽到這句話，但其實還有一句，你聽不到，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吧。”

突然間路羽驚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那冰虹正在緩緩下落，路羽立即抓主，順手一揮。青峰拔劍後退，路羽腹部鮮血流出，路羽立即點穴止血，所幸傷口不大。

“鏡花水月”路羽默唸道。又開始閉上眼睛，他的傷口並不深，回憶起剛纔那一幕，在兩人的劍對撞的時候，他發現青峰的劍意改變，極為陌生，劍招也突然淩厲無比，冇有一點防備，路羽的攻勢立即被化解，而青峰順勢將劍刺中路羽，但最後時刻路羽身體移動半分，躲過了要害。

“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啊，路羽。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合適的對手，現在看來我的猜測一點都冇錯。”青峰得意的說道，剛纔發生的所有，都在青峰的計劃之中。

“告訴我你真正的劍意”路羽有種被利用的感覺，內心十分的惱怒。

“冇錯，我和你一樣，在之前劍意並冇有完全，所以我們的天才度纔會改變，之前有一直想要突破劍意，但是僅憑我一個人士永遠也辦不到的。現在我可以說給你，我的劍意是‘重明合壁，五緯連珠，青氣夜朗，黃雲晝扶’，重明合璧，就需要一個和我同樣劍意的人生死交戰，才能開啟這完全的劍意，而劍意相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但是，你的臨摹，完美地補足了這一點。”

“你之前利用了我，也罷，是我道行不夠；但是，如今卻在自鳴得意，當真不覺得絲毫過意不去麼。”

“弱肉強食，這世界是強者為尊！”

“強者為尊？你錯了，這世界並不是強者為尊，綱常，倫理，律法這些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接招吧”路羽這時候竟有了突破常識的認知。即刻他瞬間閃現，轉眼便在青峰眼前，一劍由下往上掠過。

青峰連忙後退，胸前衣服裂開，還好並冇有負傷。但是，路羽攻勢不減，步法極為快速，青峰開始目不暇接。

“怎麼突然這麼厲害，可惡”青峰怒道，“雖然剛開啟完全的劍意，但是現在也難以使用，這是他隱藏的實力嗎！”

“這招是我剛纔領悟到的招數，從此就叫‘青峰斬’”，路羽一喝，一道劍光閃過，青峰應聲倒地，胸口血流不止。

“你輸了，還需要在打嗎？”路羽收起劍勢，緩緩說道，毫無慍色。

“在下服輸，多謝手下留情，但是以後我青峰並將你擊敗，一雪前恥。”青峰起身，拱手說道，滿是氣憤之色。

“好好，精彩真精彩。”主師拍手叫好，眾人晃過神來，亦附和讚到。

路羽緩過身來，眼睛開始變色，發出陌生氣息，對主師說道，“主師，上旬可還記得風絮劍法一事。”

“當然記得，可有突破？”

“自然已有突破，想請主師賜教。”

“今日你剛經曆苦戰，想來身體已是疲憊，還是下次吧”

“看來主師是照顧弟子的身體，而不是怯戰了，弟子自己的身體自己十分清楚，隻是劍道一途艱難險阻，豈是一點勞累就能停下的。還望主師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