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理想國 第3章

“數數看，1、2、3、4、5、6、7，七個人，我解決了七個。珍妮解決了七個，Q前輩，你解決了幾個了？”珍妮數了一遍屍體，自己認為成績很不錯。...

和夢中一樣，Q捂著自己因興奮瘋狂跳動的心臟，對著滿地的屍體說道：“你們今天原本不該死在這的，但是你們非要有狗屎一樣的想法，想要拿螻蟻一樣的生命和我硬拚，所以像你們這樣的笨蛋都應該去死。”

“哎，前輩也搞定了啊。”珍妮走進來，數了數橫豎八躺倒的屍體。“也是七個呀，前輩，我們平手了。”

“不，對麵的房間還有一個，他好像是這裡唯一像樣的魔法師。”Q指指對麵房間裡，兩人很默契的推開了大門，一個乾瘦枯槁的老人坐在大得出奇的靠椅上，頭上纏滿了紗布。

“你們是森派來的吧？殺光了我的同伴，不過你們冇有釋放煙的味道，你們不是魔法師嗎？”老頭開口了。

“我們隻對像樣的魔法師使用魔法，那些雜魚實在不需要動用魔法。”珍妮說：“而且我們不欺負弱者。”

“不欺負弱者。該死的，人都被你殺了，用不用魔法都一樣。”老人明顯被珍妮的話刺激的憤怒了。

一直沉默的Q開了口道：“臭老頭，第一次見麵，你又懂了多少？那就來試試吧。好了，珍妮，把垃圾袋拿出來，這次我來表演下，臭老頭，看仔細了，像我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魔法師。”Q緩緩的舉起了手，他的手指每一處節關都留著縫過針的疤痕，密密麻麻，像是把指頭全部砍掉後再接回到一起，黑色的魔法煙霧從每個指頭裡流淌而出，像墨汁一樣濃烈的彙聚在一起…

“什麼東西在袋子裡！”卓然踢了一腳袋子，自言自語，是什麼小動物嗎。

不想垃圾袋裡竟然傳出聲音：“我是、我是個魔法師，我被某個男人變成這個模樣，而且丟到陰溝裡來了”，

“你自己出不來嗎？”卓然一驚，魔法師被魔法師丟到陰溝裡了。

“我出不去，出不去了，你看看我成什麼模樣了。”裡麵的聲音說道

卓然緩慢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袋子，向裡麵看去，一瞬間驚呆了：“還有人會使用這種魔法呀！？”

“你是陰溝的人嗎？那你一定很痛恨魔法師吧？求求你殺了我，我的身體已經毀了，這樣生存下去不如死掉，感謝你，好心的陰溝人”垃圾袋裡的可憐鬼懇求道。

卓然拎著垃圾袋來到焚化爐前，忍不住問：“哎，那個對你施展魔法的傢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以告訴我吧，還有，你認識能施展召喚魔法的法師嗎？”

袋子裡半晌冇有冇有任何聲音，在卓然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冒出一句話：“求你快點殺死我吧。”

卓然沉默，不再發問，把垃圾袋扔進了焚化爐裡。

他走出了醫院大樓，仰頭看著天空，細密的雨滴不斷落下，就像Y博士說的一樣，那雨是黑色的，並不是清涼的雨，說不出的沉重。這時，從焚化爐裡升騰出陣陣的白煙，一縷一縷向天空飄去，似乎是剛剛那個傢夥得到瞭解脫。

卓然突然感覺心情很煩躁，在這雨裡，街上幾乎冇有人，陰溝裡的人也不喜歡這雨，隻有卓然一個人走在街上，卓然把帽衫的帽子拉起來罩在頭上，加快了腳步，他突然感覺自己莫名的煩躁，情緒在失控的邊緣不斷探索，不管自己的世界還是這裡，都是宛如噩夢一樣的國度。

卓然又走進扶搖的餐館，白龍吟三個大字在霓虹燈光下格外耀眼，但門口依舊是今日休息的告示牌。

“扶搖，我過來了，我來給你還便當盒，我已經洗乾淨了，你做給我的飯真好吃。謝謝你，你還不舒服嘛，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卓然對著二樓大聲說話，扶搖還冇有迴應，可能還在睡覺。

卓然挽起袖子，把白龍吟的衛生仔細打掃了一遍，當卓然走出餐廳的時候，雨停了，二樓房間的燈突然亮了。

“卓然，打工很辛苦吧，吃個夜宵再走吧。”二樓傳來扶搖的聲音。

“可以嗎？你的身體還能做飯嗎？”卓然停下腳步，突然感覺舒服了很多。

“當然可以呀。”扶搖在二樓的窗戶露出頭，笑顏如花。

珍妮和Q結束工作，走在路上，準備開車回去。

“這個袋子很棒的，冇問題，冇有破呢。”珍妮在Q麵前獻寶。

“好吧，還好冇有破。”Q搖搖頭。

“前輩，你受傷嗎？要治療嗎？”珍妮指著Q的手臂。

Q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臂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在流著血。

“不要緊，很快就好。”珍妮一邊幫Q治療，一邊說：“對了，剛開工前森的人聯絡我，要咱們完了之後趕快回去。他要我為小機療傷。”

“哦，也通知我了，說回去有一項特殊的工作，要我們兩個人去做，那我們回去吧，晚些我請你吃大餐。”

“真的？好耶。”珍妮一聲歡呼，像小孩子一樣，突然之間隨著她的抖動，垃圾袋兒“刺啦”一聲破了。

垃圾袋裡掉出一堆人體組織，包括內臟、血肉和四肢，還有一個連著頸椎的頭顱，稀裡嘩啦的組織液體流了一地，頭顱喘著粗氣，叫罵著。

“唉，該死，全掉出來了，我就跟你說，便宜的垃圾袋不行，珍妮，你看看。”Q最頭疼的情況出現了：“便宜的垃圾袋還是不結實啊，還好另外幾個垃圾袋已經扔到陰溝裡去了。”

“哎呀，倒黴，前輩，前輩。”珍妮叫道：“你彆走啊，等等我。”

“那個你自己負責清掃乾淨哦，我可不管，我在森的藍色咖啡貓餐廳等你。”說著，Q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輕鬆愉悅的先行離開了。

森坐在房間中央的台子上，這間房間佈置的很獨特，房間中央有著高於周圍地麵的台子，上麵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部精緻的老式座機電話，房間四周白色的牆壁上掛滿了照片，照片記錄著森家族各個時期成員的影像。

森喜歡這個房間，通過這些照片，可以看到曾經的家族成員，可以看到整個家族的曆史，不管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去的，森都牢牢地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和樣貌，所以他喜歡這個房間，同時他也要守護這個家族，如果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侵犯這個家族，那他必須死。

森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訂餐，對對，今晚，是今晚，五個人，還是最大的那個包間。嗯，好的。”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生：“好的老闆，包間會為您了留下，不過今天的鵝肝很新鮮，恭候您的大駕光臨。”

隨即電話掛掉，森拿著電話聽筒愣住了：“鵝肝很新鮮？那群該死的，連我的店都混進去了嗎？”

森的對麵擺放著一個鐵質架子，架子上掛著Q和珍妮帶回來乾瘦老頭那顆連著脊椎的腦袋，森慢慢地踱步過去，聲音平靜的問道：“怎麼樣，打算說實話嗎？”

乾瘦老頭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森偏頭躲開：“Q的魔法可以讓人四分五裂還活著，你的其他部位我還冇燒掉，想恢複原狀，就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

老頭的頭顱嘎嘎嘎的怪笑著：“我們很多人處心積慮要取你項上人頭呢，你知道嗎？”

森沉默了一陣，冷冷的說道：“好吧，我們彼此不用浪費時間了，我會把你的肝臟拿出來，當開胃菜。”

“啊。”一聲驚叫，一禪騎著他的不知道幾手的魔法掃帚，背後的小機被噩夢驚醒，下了一禪一跳。

“又夢到那個惡魔把你手切掉，你抱緊我，當心掉下去。”他們剛買好了晚上參加森晚宴的衣服，冇想到小機是高檔服裝店的常客，店員看見小機非常熱情。

夜晚的飯店，在月光映照下顯得神秘而妖異，飯店整體是巴洛克建築風格，到處都矗立著惡魔雕像，裡麵燈火通明，卻早早就掛上歇業的牌子，因為接到通知，森老大今天會來用餐。

Q和珍妮坐在飯店的沙發上，他們來的早，無聊的在等待其他人。

“前輩，麵罩帶反了，森看到的話會碎碎念，不尊重惡魔什麼的。”

“對哦。”Q把麵具轉過來。

“珍妮，今天晚上的晚宴要穿正式一些。”西裝革履的Q轉頭看著珍妮，珍妮外麵罩了一件風衣，看不清楚裡麵到底穿的什麼樣的衣服。

這時，一禪帶著小機從外麵走進來，“終於趕上了。”

小妮子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一禪看見兩個人馬上跑過來：“我是一直受森老大照顧的一禪，您是Q前輩和珍妮前輩吧，請多指教。”Q伸出手和一禪握了握，珍妮如是。一禪被珍妮高大的體型吸引，畢竟Q和珍妮是家族裡出色的魔法師和殺手，經常會聽到人談起。

這時黑色燕尾服的服務生走過來：”各位久等了，請把麵罩和外套交給我保管，我帶各位去用餐的包間。“

”麻煩你了。”

珍妮脫下自己的麵具，露出了一頭迷人的過肩金色長髮，風衣也脫掉後，露出裡麵一襲合身的酒紅色晚禮服，豐胸翹臀，身材棒極了除了珍妮的體型十分高大外，從任何角度看，珍妮都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一禪在背後簡直看直了眼睛，心想：“冇想到珍妮前輩是個大美女，這麼漂亮。”

“怎麼樣，Q前輩，你看這身打扮夠不夠正式？嗯，我這麼打扮可是為了讓前輩有麵子哦。”珍妮驕傲的說道。

小機看到露出真容的珍妮：“大咪咪，好大的咪咪”珍妮驕傲的挺了挺胸。

小機卻說：“我冇有。”

“哈哈，小機以後會有的。”珍妮開心極了。

跟著服務生，進入了包間，森已經坐在上座等他們：“太慢了，快坐下，等了你們好久。”

服務生端著餐前酒過來了。

“這是什麼。”珍妮問。

“是馬提尼和塔維勒”

Q在認真的看菜單：“傷腦筋，這種正餐冇吃過，點不來。”

“我要塔維勒，Q，珍妮有給你幫到忙嘛？”

“當然有了，對吧，前輩。”珍妮搶答。

“哦，有的，珍妮很用心，森老大，APPETIZENS是什麼。”

“你和我點一樣的吧，我強烈推薦。”森在吃的方麵很有經驗“小機，不許越過一禪叉東西吃。”

森歎了口氣：“Q，廢話不談，有件新的工作去讓你做。”

“老大，如果像上次那個很弱傢夥，我可頭疼了，雖然很弱，但是勝在人數，這群傢夥一個個冒出來，害我不得不邊到處找彆乾掉他們，就怕有跑掉的，多做了很多無謂的事情，明明很弱，卻比較頭疼！”

服務生端來了個人的主菜，開始分餐。

“放心吧，這次隻有兩個人，而且很難對付，？對吧，一禪。”

“啊，啊。”一禪驚訝道：“請兩位前輩是要乾掉那個不怕魔法的傢夥嗎？那太好了。”

“那傢夥很強嗎？”Q邊切蝦子邊說。

“魔法對他無效，要各憑本事捉對互鬥，互相廝殺，他身邊還有個叫扶搖的女生，格鬥技巧很厲害。”森喝了一口酒解釋道。

“捉對互鬥？相互廝殺？”珍妮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興奮的看向Q：“前輩。”

Q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要是他們很厲害，那就太讓人興奮啦！”Q用手按住心臟位置：“這工作我乾！”

“小機你在乾什麼，蛋糕是要給大家分的甜品。”森喝止冇指頭了還要端著整個蛋糕打算跑掉的小機，“還有珍妮，我要你幫忙替小機療傷。小機平常就不太愛說話，她在陰溝被砍掉手指後，行為變得有些怪異。我懷疑是把這孩子嚇出問題了。”

服務生開始為森切好各種燒烤好的蔬菜。

“乾嘛每樣菜裡都放了蔬菜，不能來純肉的嘛。”肉食動物珍妮抱怨。

“該死，珍妮，你能不能聽我好好說話。”森話音未落，小機終於把整個蛋糕掉在地上了，一禪趕快追著幫忙收拾。

“前輩前輩，咱們點這個一公斤的牛排吧，反正是森老大的店，他請客。”

一禪在向服務生道歉，並幫忙收拾，小機拿著剩下的蛋糕跑掉了。

森拍了兩下手，從裡麵走一對穿長裙的雙胞胎，“大家好，我們是…”

“好了，介紹就免了，開始吧。”森冷著臉說道：“他們是變身魔法師，這是為了讓你們能更好記住他們的長相，怎麼樣，像不像，一禪。”

變身的魔法師已經已經變成扶搖和卓然的樣子，當然，是穿著裙子的。

看到這兩人，一禪一口酒水噴了小機一臉。

“哎，很一般呀，看著不是很強啊。”Q不以為然。

森接著冷冷地說道：“今天接我的訂餐電話的是你們嗎？”

“是啊，您冇點鵝肝嘛？”

“我隻吃蔬菜，你們這些冒牌貨，完全不做調查嘛。”森站起身。

“現在發現太遲了，我們的確是隻會變身的魔法師，但距離這麼近，要殺你輕而易舉。”變身的兩個魔法師，掏出了槍對著森。

寒光一閃，扔過來的餐叉結結實實的釘在兩名變身魔法師手背上，槍掉在地麵，這是坐在側麵的珍妮乾的。

“你怎麼射餐叉？應該是射餐刀吧。”Q繼續吃著自己的蝦子。

“好了，玩笑到這裡，該結束了。”森說著噴出一大口黑色的煙霧，煙霧瞬間籠罩住兩名變身魔法師慌張逃向視窗的身影，兩個人在半空中開始解體，變成了一大堆平平無奇的小蘑菇掉了下來。

“把這些蔬菜拿去做料理。”森指著蔬菜對聞聲趕來的服務生吩咐道。

“什麼，我們剛吃的菜裡的蔬菜。”珍妮驚叫起來，同時和Q乾嘔起來。

“就不能安靜的吃個晚飯嘛！”森說著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吃好了，你們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