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之前碼頭那小子往內城去了。”一名小弟見王虎出來,開口說道。
王虎一愣,轉了轉眼珠子,撇頭向內城城門看去,此刻哪有黃浩的身影。
“你管這些做甚?今天不把這些店家的錢收完,我打斷你的狗腿。”
王虎吼道。
小弟聽到這話打了一個哆嗦,他可知道要是收不完這些錢,王虎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虎哥說得是,小的這就去問人家拿錢。”
王虎聽到這句話,一巴掌扇了過去,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神情不悅。
“你能要到啥子錢?冇有我王虎,怕是連這個店門都進不去。”
小弟捂住自己的嘴巴,低著頭,顫抖著身子說:“虎哥說的是,虎哥說的是。”
黃浩已經來到內城,看不到這一出好戲。
他直接往一處大院走去,注意到遠處疾馳過來的馬車,下意識往旁邊躲去。
四周的行人也紛紛避開,一陣嘈雜過後,除了飛揚的塵土,一切都恢複原樣。
黃浩絲毫冇有在意,緊緊護住身上的銀兩,往大院門口走去。
在門外,時不時聽到裡麵傳來彆人鍛鍊的呼喊聲。
有幾個身著青衣,腰間帶著玉佩的青年男子從裡麵走了出來,氣質不凡,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弟。
黃浩站在一旁,不敢打攪他們,等那些人走遠,才走近了一些。
門口有兩個石獅,有一人高,上麵掛著一個牌匾,寫著“開元堂”三個大字。
黃浩撥出一口氣,看著無人出來,上前敲了敲門。
剛敲了三下,門就被人拉開,一隻手不由分說就將黃浩拉進院子裡。
黃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抬頭看去,是一個身高七尺,身上隆起一塊塊的肌肉的大漢。
近距離看著,有些發怵。
大漢上下打量了黃浩的穿著,有些不耐煩的說:“來乾什麼的?”
黃浩躬了躬身子說:“來拜師的。”
大漢聽到這句話,收起了輕視的目光, 笑著說:“跟我來這邊。”
來拜師,首先得交上二十兩白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的。
往裡麵走去,是一個更大的院子,裡麵有不少漢子拿著一些石器在鍛鍊身體。
旁邊還有三四個女子,拿著長槍長劍,練習著不知名的技法。
大漢帶著黃浩來到一個房間門,敲了敲門說:“師父,又有人來拜師了。”
“進來。”
裡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大漢示意黃浩進去,自己從旁邊退了下去。
室內,一個鬢髮微霜的中年男子拿著毛筆在桌前寫著什麼。
黃浩進來將門關上,小心翼翼的來到男子跟前,不敢抬頭亂看。
進來時掃了一眼,左邊一旁展櫃上放滿了瓷器,十分精美。
中年男子冇有理會黃浩,筆沾上墨,繼續寫了起來。
好一會兒,纔將手中的筆放下,抬頭看了一下眼前的這個青年。
隨後站了起來,來到黃浩跟前。
黃浩注意到中年男子的目光,纔將頭在抬了起來,不過冇敢開口說話。
“小子,拜師的規矩懂嗎?”中年男子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開口道。
黃浩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裝著銀兩的布袋,雙手遞上。
男子接過錢袋,打開看了一眼,隨後掂量幾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拿著這個去東房領一套衣服。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一個木牌遞到黃浩手上,上麵刻著一個“趙”字。
黃浩接過木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不知不覺間,淌了一身冷汗。
“那種感覺……”
黃浩緩過神來,僅僅感受到修士釋放的氣息,就心有餘悸。
從東房領了衣服,是一套白色練功服,和一件灰色長袍。
長袍做工有些精細,比較正式,背麵也秀了一個“趙”字。
黃浩好將這些衣服收好,想要找人問一問這裡的情況。
正好,開門的大漢走來,跟在一個女子身後。
那女子穿著白色練功服,紮著高馬尾,麵容白淨,一雙鳳丹眼惹人注意。
“師兄,師姐。在下黃浩,剛剛加入這開元堂,還請指點一二。”
黃浩從口袋中拿出兩塊碎銀,彎下腰,客氣的說道。
大漢想將銀子接過,被女子製止,隻聽見她說:“銀子暫且收回去,我隻能告訴你一些規矩,談不上指點。”
經過一番交談,黃浩得知兩人姓名,大漢叫趙元霸,女子名為秦雪。
開元堂規矩不多,除去一些常規的之外,也冇什麼需要特彆注意的。
不過有一點,讓黃浩有些意外。
那就是二十兩銀子,隻能在開元堂修行一年。
如果第一年冇修煉出什麼成果,第二年修行還得再上繳二十兩銀子。
不過有天賦的話,第二年也能免除了這個費用。
至於其他事情,秦雪也冇有多說。
黃浩謝過二人,穿上長袍,在院子裡四處走走。
大院旁邊有一個小院,門緊閉著,裡麵十分安靜。
一群烏鴉從上空飛過,其中有幾隻盤旋起來,發出噪響。
過了午時,黃浩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看著眼前這些人鍛鍊。
開元堂開了有三年,現在在這裡一共有三十五名學徒,包括秦雪在內有五名女性。
聽說除了他之外,今日還有兩人過來拜師,冇有見上麵。
人數冇有黃浩想象的那麼多,可能和價錢以及低迴報導致的。
大多數人都是花了二十兩銀子,隻學了一些拳腳功夫。
連修煉的門檻都摸不到。
時間久了,一般家庭的人也不會冒著這個風險送孩子進來修煉,人數自然就少了。
僅僅接觸一麵,黃浩還是知道自己的師傅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有玉珠在,努力修行,未必不能成功。
這時中年男子從房間出來,大家看見,都稱之為“趙師”。
聯想到木牌和長袍上刻著的“趙”字,自己這個師傅姓趙是無疑了。
趙師稍微指點了幾人。
黃浩觀察許久,冇從這些人身上看出什麼門道,和前世人們鍛鍊身體的方式冇什麼不同。
腦海裡的玉珠也冇什麼反應,看來還得明天趙師親自傳授修煉法門才行。
天色漸暗,黃浩在這裡坐了一下午,冇什麼人上前和他談攀。
在開元堂修煉的人,基本都是內城人家的孩子,條件比外城好上許多。
自己這一副窮苦人家的樣子,確實不怎麼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