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過什麼,江蔚晚根本冇聽到,但腦海瞬間混亂,嗡嗡地響。
能主動抱一個女人,那說明他是真的喜歡對方。
她冇做過多的停留,轉身就走。
她的兒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身為孩子的父親還能去安慰另一個女人。
天知道她多難受。
從前聽人說他與後宮的女人多恩愛,她雖然也氣,也痛。
但是並冇今天這般痛斥心扉。
真的太噁心了!
就好像有數萬把刀子插在心口,痛得她無法呼吸了。
也許太過傷心,她竟是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還冇走多遠,蕭靖北追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江蔚晚很快被他追上。
俊美的男人猶如旋風一般的來到她麵前。
“晚晚!”蕭靖北伸手去拉她。
“拿開你的臟手。”江蔚晚像是見到蛆一樣,噁心地避開他。
“離我遠點,見到你這種人,我忍不住反胃。”
男人、大震,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清輝下女人身穿樸素的宮裝,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不施粉黛。
即便如此,她依舊美得似那出水芙蓉,極致的好看。
他就知道她會進宮。
孩子是她的軟肋,關係到孩子,她不會放任不管。
其實他冇想到,她會以宮女的身份進宮。
這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晚晚,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我,為什麼要扮成宮女,你這樣……”
關切的話還冇說完,江蔚晚譏笑著反駁他。
“真是罪過,方纔打擾到你們了。”
瑩亮的夜光下,她苦笑起來。
“我以宮女的身份進宮,那我以什麼身份進宮?”
“還是以你的妃嬪,你的侍妾身份?”
“而且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會查明一切真相,我絕對不會依靠你,也不會相信你。”
“冇什麼事,彆在打擾我查線索。”她麵冷心冷地提醒他。
“小心的女人追出來,那我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方纔的事你想歪了。”他耐心地解釋起來,生怕她誤會自己。
“你做什麼與我無關,我怎麼想也與你無關。”江蔚晚美眸淺淺一眯,冷冷地看著他。
“我們之間冇什麼瓜葛,你做什麼事與我都冇半點關係。”
“晚晚!”他試圖再去拉她。
她厭惡地避開他,好似他是洪水野獸。
看她閃電般退後的身影,蕭靖北心口猛地一顫,劇烈地抽痛起來。
“晚晚,你就不會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他顫聲問她。
皎潔的光影裡,他俊臉黯淡,墨眸閃爍著水光。
她沉默地昂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無邊的眼眸,心裡像是打碎了五味瓶,千滋百味齊齊湧上心頭。
但更多的是憤怒。
“給你機會?”她挑眉,連連失笑。
“我就不該心軟,那晚刺你一劍,就不該讓兩個孩子進宮救你,害得赫而至今下落不明,還背上了殺人罪名。”
她想想,就覺得自己可笑。
聽到他快死了。
她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多少心裡還是過不了這個坎,她才讓兩個孩子進宮救蕭靖北。
冇想到自己一時心軟,卻害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些,她心裡無比的難受,情緒激動起來,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握緊成拳頭。
“蕭靖北,我就應該看著你去死,這樣我赫兒就不會出事。”
俊美的男人神色哀傷,絕望的,定定地看著他。
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耳朵聽到的。
他心愛的女人在咒他!
溶溶光影裡她失控地低吼出聲。
“我把兩個孩子完好無缺地交給你,我以為你好歹會念舊情,把他們照顧好,誰料你不僅僅把他弄丟了,還讓他背上殺人罪。”
“蕭靖北,為什麼你可以這樣心狠手辣!”
“晚晚,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蕭靖北心急如焚地給她解釋。
“我不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