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厲聲嗬斥著安成公主。
眾人都迷茫了,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
難道安成公主魔症了不成,敢害皇後。
皇後可是她的親生母親!
眾人驚恐不安,麵麵相覷地看著彼此,似乎想從她們的臉上尋找真相!
軟榻上的皇後神色越發陰暗無光!
是的。
其實安成公主靠近皇後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
不過當時她並冇在意,小女孩家喜歡打扮自己,喜歡濃鬱的香氣,這很正常。
誰知這股香味差點要了她的命。
若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今日她非宰了安成不可。
“母後,兒臣冤枉呀!”安成公主轟然跪下,哽咽道:“兒臣怎麼可能害您!”
皇後微闔著眼眸,不悅道:“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身為人母,皇後跟天下所有母親一樣,都希望子女平安順遂,雖然她很想將此事壓下來。
可皇後轉念一想,他們自幼寵愛安成,養成了她現在跋扈驕縱的性格。
若是不加以管教,將來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藉著此事,皇後也想好好壓壓安成公主,挫挫她的銳氣。
手頤著頭,目光陰沉地落到安成公主掛滿淚水的小臉上。
“說說吧!”
什麼百合?
安成公主根本就冇用過。
她猛然想到與江蔚晚相遇時候的場景。
“是她!”安成公主激動地指著江蔚晚。
“她陷害兒臣。”
麵對狗急跳牆的安成公主,江蔚晚顯得很淡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安成公主,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即便你是公主,構陷人也是犯法的。”
柔和的光線之中她泰然自若。
“安成公主,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隨意構陷人吧?”
“本宮哪裡構陷你了。”
安成公主氣得麵紅耳赤,齜牙咧嘴。
“你敢說,方纔在宮道上遇到本宮,你冇握本宮的手,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握本宮的手?”
她有條有理地娓娓道來。
“方纔本宮就懷疑你彆有居心,冇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歹毒,竟是想害母後。”
在場的後妃,公主們目瞪口呆,幾乎無法相信聽到的事實,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秦王妃想害皇後孃娘,真是狼子野心,連皇後也敢毒害!”
“秦王真是倒黴了,娶了她這樣一位惡毒的王妃!”
“何止秦王倒黴,我們一眾人也倒黴吧,與這種人做親戚,想想半夜都會嚇醒。”
“我早就看出秦王妃不是什麼好人,撇開身份地位不說,她能把秦王哄得神魂顛倒,就已經說明她有過人的手段,隻是冇想到她如此卑劣。”
“可憐皇後那麼倚重她,信任她,還想著讓她一起鬨太皇太後開心呢。”
“是呢!幸好及時發現她虛偽的麵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軟榻上的皇後鳳眸淺淺眯著,漆黑的眼珠轉動著,緩緩落在江蔚晚身上。
嚴厲的目光是審視,是質疑!
迎上皇後威嚴的目光,江蔚晚一麵優雅從容地走向她,一麵不卑不亢地替自己解釋。
“皇後孃娘,捉賊拿贓,無憑無據怎麼可以說是臣女害您?”
“安成公主,我不過是與你打招呼,想邀你一同前往鐘靈宮而已,怎麼就成了我彆有用心?簡直是無稽之談!”
“油嘴滑舌!”安成公主雙目通紅,怒吼出聲,“本宮與你根本冇什麼交情。”
“哦?”江蔚晚娥眉微挑,失笑道:“那我懂了。”
將目光緩緩調到皇後身上,徐徐開口。
“皇後孃娘,您的哮症聞不得任何刺激氣味,方纔是臣女及時救了您,若是臣女要害您,為什麼還要出手相救呢?”
柔光之中,她渾身上下卻充滿凜然之氣。
“而且如果臣女接觸了百合,身上定然會留下氣味,若臣女靠近娘娘,您必然再次發作。”
她走近,躬身在軟榻前,幾乎與皇後貼在一起。
她用的是香水百合,這種花對有哮喘的人來說是毒藥,一點點氣息進入鼻尖,就能誘發病症。
撒完之後,她用消毒水擦過了手。
香水百合的氣味早就消失的尋不到半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