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太皇太後生辰臨近了。
在江蔚晚的心裡,太皇太後是非常慈愛的老人,很好相處。
可作為孫媳的人就不覺得她好相處了,皇家規矩太多,不苟言笑,自然而然的讓她們生疏了。
“母後。”安成公主突然開口,“太皇太後深居簡出,恐怕並不喜歡熱鬨,不妨我們湊銀子給她修修佛堂。”
“這個主意不錯!”有後妃附和道。
皇後深深凝眉,似乎不滿意。
“佛堂遲早要修的,這個隻能算晚輩們的心意。”
“秦王妃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安成公主目光投向她,陰陽怪氣地道。
“你討人歡心的手段那麼多,討太後歡心這麼一件小事,你應該可以想到吧!”
她這是當眾嘲笑江蔚晚的身份。
在座的人都聽出了她玄外之意,有人掩麵而笑,也有人輕輕咳嗽,提醒她不要太過分。
皇後冷著臉,開腔。
“安成,本宮是讓你出主意。”
“兒臣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安成公主癟嘴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行了。”皇後拍了拍她的手腕,嚴厲地提醒她。
“這件事情眾人一起想,秦王妃一個人哪裡能想出那麼多好點子。”
“兒臣知錯。”安成公主低眉斂首,一副認錯的樣子。
看著她們母女的小動作,江蔚晚目光移開,雖然她並不想害皇後,但她必須給安成公主一個致命的教訓。
宮人們奉上茶水。
皇後端起白瓷茶盞,手指輕輕捏起茶帽,用茶蓋颳去浮在水麵的茶泡,優雅地呷了一口茶水。
“哐當!”
皇後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茶水四濺,茶盞碎成飛沫。
眾人驚慌失措地看了過去。
隻見皇後捂著喉嚨,身軀搖搖欲墜,幾欲要摔倒,身邊的宮人趕忙攙扶她。
“皇後孃娘,您怎麼了?”
皇後麵色發青發黑,整個人痛苦的雙眸往上翻,艱難地發出聲音來。
“傳,傳……”
“母後。”安成公主嚇壞了,慌裡慌張地上前攙扶她,“您這是怎麼了?”
皇後睜大眼眸,轟然到在軟榻上,額頭冒出豆大一般的汗珠,呼吸短促,痛苦地咳嗽著。
“咳咳……”
“傳太醫!”有人尖叫出聲。
“讓開。”江蔚晚匆忙上前,沉聲道:“皇後哮症發作,你們都彆圍著皇後。”
眾人趕緊散開。
江蔚晚不慌不忙地解開皇後喉間的衣領,讓她順暢呼吸,順便悄悄給她服用了藥物,保證她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係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很快章太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江蔚晚趕緊起身避開,讓章太醫給皇後把脈。
“母後。”安成公主在一旁嚶嚶啼哭,“您彆嚇兒臣,好端端的怎麼就哮症發作。”
皇後服用了藥物,症狀已經緩了下來,閉著眼睛,氣息微弱地躺在軟榻上。
章太醫給皇後細細把過脈之後,便躬身在軟榻前,把自己發現的問題詳細告訴皇後。
“皇後孃娘,您這哮症要遠離花粉,刺激性的東西,依老臣愚見,您今日突然發作,是接觸到了百合。”
“這種花平常人聞一聞無傷大雅,還覺得奇香無比,格外清晰好聞,但像您這種有哮症之人聞上一聞,輕者誘發病症,重者當場斃命。”
皇後猛地睜開眼眸,目光幽深,虛弱地問道:“百合?”
“嗯。”章太醫重重頷首。
美眸微轉,皇後彷彿明白過來,陰沉追問:“意思此人就在殿中?”
“老臣不敢欺瞞。”章太醫慌張跪下,顫聲道:“老臣方纔與安成公主擦肩而過,聞到公主殿下身上有濃鬱的百合味。”
眾人、大驚,不可思議地看向安成公主。
安成公主僵止了身軀,臉色猶如豬肝,似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瞬間她淚如雨下,拚命搖頭。
“不,本宮怎麼可能害母後,章太醫你會不會看診,平白無故誣陷人!”
她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尖聲痛斥章太醫。
“你個庸醫,你敢誣陷本宮,你好大的狗膽!”
刺耳的聲音吵得皇後頭痛腦熱,心煩意亂,深深閉上眼睛,嚴厲警告她。
“夠了,安成你鬨夠了冇有?”
皇後咬著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