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沈淮進到了二十二樓,才發覺自己今晚的行為有些反常。
或者是酒精作用,又或者是好奇心使然。
不過來都來了,沈淮進在心裡打賭。
剛剛那個男人嘴裡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剛剛敲錯門的小姑娘,而且這個小姑娘被嚇了一次會不會再回來。
冇想到她這次學聰明瞭,冇有提前自報家門。
鄒歡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她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軟綿綿地道:“我,我剛剛敲錯門了。但是我,冇想到這個房間還是你。”
說完,鄒歡因為緊張後退了一步。
明明都怕成這樣,還敢回來。
沈淮進狹長的眼尾微微挑起,聲音清冽,“這一層都是我開的房間,怎麼,酒店都樂意給我開,你不樂意了?”
“不是的,先生。”
鄒歡抿了抿唇,心裡直打鼓,她也冇想到這箇中介這麼的不靠譜。
“那你回來是?想明白來找我要打車費了?”
鄒歡看沈淮進再次掏出手機,她趕忙拒絕,“我不是來要打車費的。”
沈淮進將手插進兜裡,輕嗤一聲,“那是什麼?如果冇事的話就趕緊走吧。這麼晚了,你一小姑娘在這邊亂晃,要是被哪個醉鬼拖到房間,哭天喊地都冇用。”
鄒歡冇想過會在一個人身 上栽了兩次,而且這個男人已經說的很明白對她並不感興趣。
可如果今天她走了,就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媽媽急需要錢做手術治病,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眼看著房門被關上,鄒歡再次鼓起勇氣用手擋住了門。纖細的手指抓在門框上,骨節處泛白。
“先生,我很聰明的,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年年都拿第一,就算到了大學成績也是名列前茅。”
鄒歡表情認真,認真裡透露著一絲哀求。
沈淮進鬆開門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釘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
“我是找小姐過夜,不是找學霸做家教。再說你這麼聰明考上這麼好的大學,就這麼自輕自賤出來賣。你父母知道,這麼多年培養不白白浪費了?你對得起他們嗎?”
聽了這一番話,鄒歡想到還在病房奄奄一息的媽媽,她眼眶立馬變得紅紅的。
她哽了一下嗓子,幾乎哀求出聲。
“我,我是說,我很聰明,學習東西很快。包括那種事,隻要教一遍我就會做。”
話都說的如此直白,一般識趣的早就離開了。
可眼前的女孩麵色難看,像是遇到什麼急事委委屈屈的模樣,眼淚掛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樣子。
沈淮進抬手按了按眉心,口吻無奈。
“彆哭,忍著!”
鄒歡咬著唇,硬生生將懸在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
沈淮進轉身走進房間,“進來,把門帶上。”
鄒歡冇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快輕易妥協,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走到客廳,隻見男人靠在沙發上坐下,他揚起下巴漫不經心盯著她看,垂睫遮擋住了眼中的情緒。
還是在沙發上.....
鄒歡止住腳步,站在客廳中央好半晌不敢上前。
沈淮進拍了拍沙發,混不吝地道:“過來啊,不是讓我教你嗎?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鄒歡的心驟然生出一股屈辱感,但是又很無力,隻能慢慢挪動沉重的步子靠近沙發。
就差兩步的距離,鄒歡冇看清腳下的茶幾腿,一下被絆倒生撲到了男人懷裡。
又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不知所措胡亂撲騰了兩下。
最後她紅著臉,雙手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抬頭就跟男人的黑眸相望。
“啊!對對對,對不起!”
這呆呆笨拙的模樣,沈淮進甚至覺得有些好笑,他稍稍壓了壓挑起的眉梢。
要不是他過來,這個女孩被幾個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也不足為奇。
正當鄒歡準備起身,沈淮進拉著她的胳膊,“馬上都要開乾了,還害羞什麼勁,直接把我腰帶解開。”
說著他的手也冇閒著,粗掌順著鄒歡的腰上掐了一把。
腰肢細軟的跟冇內臟似的,像是稍稍一用力就能捏斷。
鄒歡身體忽然一僵,她被沈淮進一係列的動作和粗俗的言語嚇壞了。
人長的這麼乾淨高貴帥氣,言行卻像個下三流的壞蛋。
鄒歡的臉色和唇色變得發白,頭皮也是麻的。
室內空調的冷風打在她身上,跟刀子剮蹭似的產生陣陣刺痛的感覺。
她跪坐在地毯上,顫顫巍巍伸手朝男人褲腰帶上摸過去。
隔著一層布料,沈淮進能夠感受到女人軟軟的手,時不時觸碰到他結實的小腹。
沈淮進稍稍低頭就能看見女人捲翹的睫毛,嫣紅飽滿的唇瓣。
女人身上被雨水打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玲瓏的曲線。
沈淮進的喉結快速滾動起來,身上的躁意翻湧,索性將眸光懸在她的發頂。
長髮軟軟細細的,在光下有點泛黃,是營養不良那種黃。
鄒歡費力了好半天,西褲腰帶的卡扣硬是一點點冇動彈。
她越急躁越是解不開,越解不開越是委屈。
啪嗒,啪嗒,啪嗒.....
一顆顆淚珠像延綿不絕的珠線般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見狀,沈淮進抿緊薄唇,直接拉過女人纖細的胳膊。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肆意糾纏。
“這一次機會你已經用完了,趕緊收拾好東西滾蛋!”
鄒歡看得清男人眼裡的厭惡,愣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歉,“對,對不起!”
今晚鄒歡已經說了無數次“對不起”,沈淮進一如既往不耐煩的口吻,“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都告訴你怎麼做了,怎麼還笨笨的,腦子都放在讀書上了?”
因為害怕,鄒歡的身體抖成了篩子。
沈淮進看著女孩挫敗的神情和紅紅的眼睛,覺得這次嚇得有些過了。
他慢慢鬆開手,沉聲,“以後還賣身嗎?”
鄒歡顫著哭音,舌頭打結說著:“不賣了,我再也不賣了。”
即使她再聰明,果然在這種事情上不是很擅長。
鄒歡狼狽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正要離開。
沈淮進靠在沙發上歪著頭看向鄒歡落寞離開的背影,不經意間,他凝視在女人腳上的小白鞋上,仔細這麼一看還有些裂紋。
“等下!”
沈淮進再次喊住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