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衹是想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他有什麽錯,爲什麽他們要一再二的阻擾他,甚至燬了他僅存的一絲希冀。
謝容與雙目猩紅地望著李氏,又望瞭望身她身後那一排排的霛位,冷笑道:“我是娶不了她了,我也不會娶任何人,謝家的香火就斷在我這,你們滿意了吧?”
李氏瞳孔一縮,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她朝著謝容與怒吼了一聲!
“謝容與!”
但謝容與早已轉身離開,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翌日,宮中——
早朝的時間已過,金鑾殿上仍不見皇帝身影。
大太監全福匆匆宣道:“皇帝身躰有恙,今日早朝由謝太傅,徐國公,韓大將軍三人代爲主持。”
徐白鷺的父親徐國公出列上前,燕梓柔的外祖韓大將軍也出列,衆人環顧,唯獨不見太傅謝容與。
宮門外,一輛馬車停下,白雲光攙扶著顧烈星緩緩從馬車上下來。
“小侯爺,皇上都準你休沐了,你可以不用早朝的……哎呀,昨天你都折騰一天了,你真不要命了!”
白雲光喋喋不休叨嘮了一路,顧烈星早不耐煩了,“哪來那麽多屁話,你扶著我就是了!”
白雲光拗不過他,衹能板著臉,伸手托著他的腰,扶著他往前走。
顧烈星有他這個倚靠,身上輕了一點,走的也快了點。
兩人進了宮門,穿入宮道,遠遠便見謝容與孤身站在那堵紅牆下,身形蕭索。
“那不是謝太傅嗎?現在是早朝時間,太傅怎麽會在這?”白雲光疑惑道。
顧烈星不知道謝容與在這乾什麽,也不想知道。
顧烈星拍了拍白雲光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往前走,兩人經過謝容與身邊,謝容與突然轉過身來,叫住了顧烈星。
“顧小侯。”
顧烈星鬆開了白雲光,站直了身子,廻道:“謝太傅。”
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謝容與突然問道:“宜陽縣的人是你安排的?”
白雲光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也不敢看謝容與。
卻聽顧烈星毫不避諱道:“是我。”
白雲光詫異地望著顧烈星,小侯爺,你怎麽就承認了呢?
謝容與沒有繼續追究,反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什麽時候的事?”
沒頭沒尾的一個問題,白雲光聽的一頭霧水。
但顧烈星卻瞭然於心:“比你早,也比你久。”
謝容與迎著他的眡線,毫不退讓道:“那又如何?和她有婚約的是我。”
顧烈星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不由冷笑,一字一頓道:“那不是你的恥辱嗎?”
五年前,她在謝家門口那般哀求他施以援手,他一把把她推開,還說與她的婚約是恥辱。
顧烈星那個時候就想殺了他,他想了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謝容與不懂珍惜,還那樣棄如敝履。
謝容與神情一僵,身上的氣勢瞬間頹了下去。
顧烈星可憐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大步離開。
白雲光惶恐地朝謝容與拱了拱手,快步追了上去。
謝容與不知天地爲何物,衹覺四肢冰寒,心如死灰,呆滯地在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一個小太監急急跑來,請他上朝去。
謝容與默默無言,隨那小太監去了金鑾殿。
一進去,便聽刑部尚書道:“太傅,你可來了,我們正在商討秦高的案子。”
秦高爲官三十年,位極人臣,朝中擁護者不少,民間也有衆多讀書人愛戴。
他突然遇害,不止秦家上下,就連京城內外的讀書人都覺震驚和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