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葉君珩奪下武狀元,在權力的博弈中重回平泉。
剛到軍隊的葉君珩麵臨著重重阻力。老將把他當成奶娃娃處處掣肘他,小將把他當花架子處處針對他。直到他出兵奇計剿滅了平泉附近一直騷擾百姓的山匪後一切纔開始好轉,軍中上上下下願意聽他講話。
後來幾年,葉君珩帶領著葉家軍取得了大大小小的勝利,可他上報京城的奏章中將功勞全給了屬下,特彆是杜浩,深受鄴宣宗重視,收到過幾次來自京城的賞賜,葉君珩對此漠不關心。
杜浩對此不解,在葉君珩接到他回京的答覆後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葉將軍,你次次將功勞讓與我不會是為了回京城吧?”葉君珩聞言朗聲笑道:“爹爹果然冇說錯,杜將軍這幾年進步確實大。”被晚輩插科打諢的杜浩惱羞成怒:“你這臭小子,怎麼和長輩講話呢!”看著倚老賣老的杜浩搖搖頭無奈道:“不是將功勞讓與您,是托您的福,才讓葉家這幾年安穩度日。”杜浩看著葉君珩穩重堅毅的眸光,沉吟半晌:“賢侄一路順風。”說罷轉身離開軍帳,葉君珩看著杜浩的背影抱拳鄭重說道:“杜叔叔,葉家軍托付於您了。”杜浩腳步一頓,隨即招招手便離去了。
二十二歲的葉君珩踏上了回京的旅程,他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保家衛國,鎮守疆土的誌向還有冇有機會實現。
葉君珩回京時,冇有“赫赫戰功”,也冇有百姓夾道相送。在五年的時光裡,葉律仍然是唯一的戰神,而葉律的副將都能頂住一片天。這也是鄴宣宗在收到葉君珩請求回京看望雙親時欣然答應的緣由,並將他的職位交付與了杜浩。
將軍府門口葉律翹首以盼,終於等到葉君珩。葉君珩見葉律後疾走而來跪地請安:“爹爹安康,母親呢,她可安好?”葉律拉起葉君珩,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一切安好,吾兒英勇可嘉,我和你母親都很是欣慰。”父子倆對望笑了笑並肩走進將軍府。
待秦琪瑤上上下下將葉君珩檢查無傷後,一家人纔好好坐下話家常。“爹爹收到平泉的信,對你誇讚有加,說你已經是青出於藍了,爹爹老了不頂用了。”葉律狀似難過的說道。秦琪瑤猛地一拍他肩膀嗔道:“胡說什麼呢?兒子青出於藍這不是常事嗎!你要是珩兒這麼大的時候有珩兒這般靈泛懂得掩藏鋒芒,何至於我們母子分離這麼多年。”說著秦琪瑤控製不住情緒,葉律和葉君珩急忙起身過來安慰秦琪瑤。
葉君珩向葉律使眼色暗示他快安慰秦琪瑤,葉律急中生智:“說來莫老弟愛女已到成婚年齡了,夫人,我們兩家找個時間商量他們的婚事吧……”還冇說完便被秦琪瑤興奮的打斷:“對對對,你瞧瞧我這記性。走吧!”葉律不知所措:“去哪?”秦琪瑤急了罵道:“你這呆子,去找先生算好日子啊!”
看著父母離去的背影,葉君珩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回京這一步有冇有走錯。
回京第二天葉君珩就被鄴宣宗召去宮中述職,經過十幾年的博弈,鄴宣宗終於把心中的大刺清掉,見著葉家人也才終於有了笑臉,封了葉君珩一個兵部侍郎正三品就讓他回去了。
出宮後葉君珩望著中秋佳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道萬幸冇有降職,然後苦笑一聲搖搖頭騎馬回府,片刻之後陰差陽錯遇上了他未曾謀麵的未婚妻。
莫棠梨迷迷糊糊間看到父親給她熬藥的身影,心裡念道有爹爹在身邊的感覺真好。莫棠梨母親早逝,父親在她小時候一直隨軍打仗,將她留在京城,所以她從小最親近的便是醫書,最愛去的地方便是山上,爹爹對她最大的關心便是留下莫伯教她醫術。直到五年前莫彥回京城,莫棠梨才被慣得有些嬌氣,時常也會撒撒嬌。
莫棠梨東想西想,思緒一片混亂,突然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她發現身邊環繞她的丫鬟已經不是鶯時,所處的地方也不是自己溫馨風格的房間。突然有個人撲過來抱住她哭喊道:“璃兒,你嚇死姐姐了,你冇事了吧。”說著那個人將莫棠梨又扯出懷抱摸著她的臉檢查到。“姐姐?”莫棠梨不敢置信。“璃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姐姐。”看著這個陌生女子又要哭。莫棠梨馬上說道:“姐姐,我暈倒的時候摔了一下不太記得了,我肯定會想起來的,你不要急。”
女子還是很擔憂的看著莫棠梨,擦擦眼淚道來龍去脈。莫棠梨心不在焉,隻聽到了幾個資訊。她們姐妹倆父母雙亡,在老家受欺負來京城投靠叔叔,冇錢一路乞討至此,最終“她”餓暈在將軍府門口,被夫人看見,可憐她倆暫時收留治病,姐姐叫何琉,“她”叫何璃。
聽完故事的“何璃”還是不敢置信,問了問現在所處的朝代和年份,發現今天就是她中箭暈倒的第二天。見妹妹還是迷糊狀態的何琉歎了口氣抹抹眼淚熬藥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何璃”的莫棠梨見屋子裡隻剩她一人了,放鬆警惕重新躺下思考著怎麼辦。
而在莫府的莫彥看著女兒逐漸恢複血色的臉,把著脈納悶的說道:“冇道理還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