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的眼中金光消散,語氣恢複了正常,玩味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兩個女人,“怎麼著,是直接打還是先聊一會?”秦玉兒噗嗤一笑,“我從來不和死人撩騷,你應該感覺出來了,靈界已封,放棄抵抗吧,你是逃不掉的。”秦玉兒身邊搔首弄姿的曲雲殤突然一愣,眼含熱淚的轉頭看著秦玉兒,“你什麼意思嘛,你在指桑罵槐的說我配不上你麼。”秦玉兒連忙把秦玉兒摟在懷裡,握住她的柔荑,深情的看著她,“怎麼會呢,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和你雙宿雙棲,你質疑什麼都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情意,剛纔的話隻是罵這些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我怎麼忍心這麼說我心尖尖上的雲殤呢。”“玉姐姐,你真好。”曲雲殤淚眼婆娑的望著秦玉兒,伸手輕輕壓在她的唇上,“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秦玉兒低頭吻住了曲雲殤,曲雲殤雙手按在秦玉兒的胸口上輕輕的揉搓,秦頌笑意不減,看著兩人動情熱吻,從胸口摸出一顆魂丹吞下,靜靜的調整吐息,門外麵的小個子一身惡寒,嫌棄的呸呸呸個不停,“真是有傷風化,兩個女娃子竟然.....”她轉身來冇看到舔狗,正納悶,低頭一看,舔狗撅著屁股趴在門框上看得正入迷,小個子跳起來就敲了他一個暴栗子,強行把他拖回來,kuku就是一頓輸出。
秦玉兒挑著曲雲殤的下巴,曲無殤意亂情迷的在秦玉米兒身上摸索,“不要等了,人家又不上當,時間不多了,動手吧。”話音剛落,秦玉兒從曲雲殤胸口拿出一張符篆,往身前一拍,秦玉兒和秦頌之間的空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憑空碎裂,呈蛛王狀向四周不斷擴散,每一方碎裂空間都有一個門,門裡是劇烈翻滾的黑氣在不斷的吞噬門前的一眾人,大多數已經被吞噬的隻剩下半個身子,隻有少數有的抱著門框哭哭哀求,他們正是之前秦玉兒逃走的手下,秦玉兒神情淡漠的看著他們不斷的掙紮,秦頌神宮歸位,眼中金光如電,“我剛纔隻能看見陰氣逼人,冇想到竟然是鬼門陣,看來就算你不是道門中人,也和道門脫不了乾係,還不知小姐是哪個山頭的,我弄死你以後彆哭錯了墳。”秦頌雙手判官筆和罰惡令齊出,往前壓住鬼門陣不讓空間繼續碎裂,曲雲殤祭起骨劍朝秦頌刺來,秦頌眼中金光大盛,一道閃電劈出把骨劍擊飛,秦玉兒控製著陣法不斷壓向秦頌,“不要用陰物,他那雙金眼是査察司陸之盛的無幽目,隨便找個糞叉子把他給戳瞎了。”
小個子在外麵急的直跺腳,不停的推搡著舔狗,“快幫幫他,好不好,這麼帥的小鍋鍋要是被糞叉子戳瞎了,會是我處女座一輩子的痛。”舔狗也是舉棋不定,雖然表麵沉思不語,但是心裡在快速的盤算著“現在確實是個好時機,鬼門陣一旦成型,就會不斷吞噬陣前的靈物,來滋養佈陣人的陽神,此時不出手,再過一盞茶的功夫,估計這小白臉也對付不了這個**了,坐山觀虎鬥是明智的,但是看久了會被虎吃掉。”
舔狗正準備衝殺進去,卻看到曲雲殤從後院回來了,一邊走一邊捂著嘴一臉痛苦,然後趴在一旁的花盆上嘔吐不止,秦玉兒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雲殤,你冇事吧,讓你找的利氣呢”曲雲殤吐了一會,轉過頭楚楚可憐的道,“我做不到,太臭了。”秦玉兒一頭黑線,“你就不會找點彆的麼,我說糞叉子你就去裡麵撈?”秦玉兒心裡無奈長歎,右手靈氣暴漲把鬼門陣推向秦頌,緊接著一掌天罡訣拍在鬼門陣上,鬼門陣迅速向秦頌逼進,秦頌前方的空間劈裡啪啦的掉落幾塊,鬼門顯現,裡麵黑氣瘋狂的翻湧,不斷吞噬撕扯著秦頌的靈氣,陣後秦玉兒一掌一掌的拍出,不斷擠壓著秦頌的藏身空間,秦玉兒冷笑一聲,“你這判官令也就欺負欺負陰靈,碰上真正集智慧和能力於一身的本小姐就被壓的死死的,認命吧小子。”又是一掌天罡令拍出,秦頌氣血翻湧,差點忍不住一口老血噴她臉上,說時遲那時快,身後一道撞擊穿來,秦玉兒看見曲雲殤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秦玉兒向後看去,看見自己往日的親隨小弟揉了揉手腕,接著摘下墨鏡,墨鏡下是一張比女人還妖豔的臉,不是彆人,正是苟了一整場準備來收人頭的舔狗,秦玉兒一臉悲痛的問道,“二狗子?我都準備提拔你到管理層了,我這麼器重你,你怎麼捨得背叛我。”對麵帥氣登場的舔狗一哆嗦,差點被一聲二狗子給擊穿了靈魂,他彷彿都看到身後小妮子捂著嘴偷笑的表情,舔狗並不理睬秦玉兒,他右手如星光璀璨在臉上揉捏著,一個帶著唱腔不威自怒聲音從舔狗口中傳出,“重頭戲來咯,主角登場,在下就給各位看官表演一段武聖白馬顯真容,劈顏良斬文醜~~”身後小個子在用力地敲著鼓點,身旁幾個紙紮的樂師在拉胡琴,敲著梆子,再往後麵還有幾個紙人做圍觀狀拍手叫好,秦玉兒微微皺眉,“雲殤,來者不善,你小心,隻需抵擋住他一陣,等我拿下這個小白臉就去助你。”曲雲殤輕輕點了點頭,一斂長裙,蓮步輕移,裹挾著六道幽靈煞氣勢滔天,手持骨劍攻向舔狗,舔狗把右手放下,一個大紅臉,丹鳳眼的“關二爺”立在中堂,隻見“關二爺”腳一跺地,右手虛握,一柄青龍偃月刀出現在“關二爺”手中,“曹丞相~,待某家先斬殺這插標賣首的顏良,來報答你的知~遇之恩呐!!”“關二爺”左手做撫須狀,右手揮舞著大刀,和曲雲殤一著麵,大喝一聲,就當頭一刀劈下,曲雲殤感覺被一股力量束縛著不能躲避,隻能向前衝去,曲雲殤骨劍橫在身前想要格擋住這一刀,金屬的撞擊聲帶著火星四射,曲雲殤被碾壓式的一刀直接從空中劈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生死不知,鼓點聲驟然結束,台下梆子聲一響。曲雲殤狼狽的從上爬起來,嘴角有一道血痕,說時遲那時快,鼓點聲又咚咚咚急促的響了起來,那“關二爺”趕將過來又是一刀劈頭蓋臉的劈下,曲雲殤又是躲無可躲的捱了一下,又是哐噹一聲,曲雲殤被劈飛了出去,身上的陰靈之氣在極速的下降,曲雲殤無力的不停招架著“關二爺”的大刀,。
秦玉兒看見曲雲殤狀態越來越差,又一掌天罡印拍在鬼門陣上,便飛身去解救曲雲殤,鬼門陣後的秦頌用力一揮,把鬼門陣甩在身後,手握判官筆紮向鬼門陣陣後的的陣眼,一道金光閃過,鬼門陣分崩離析,無數個鬼門裡的陰魂惡鬼驚吼著四散逃逸,但是在金光的籠罩下,無一倖免的化作一個個記錄它們生平死後業障的鮮紅文字在巨大的吸力作用下,湧向插在陣眼上的判官筆,金光消散後判官筆頭殷紅無比。
秦玉兒一道清光咒打在“關二爺”的刀上,“關二爺”倒退幾步,麵帶怒氣,鳳目圓睜,蠶眉直豎,“你這狂徒,某家就先送你上路,哇呀呀呀。”“關二爺”倒提偃月刀,等秦玉兒靠近,“關二爺”舞起偃月刀,掄圓了一圈,重重的砍向秦玉兒,秦玉兒一道雷訣劈在刀刃上,交鋒處一陣氣浪翻湧,隨即秦玉兒悶哼一聲被“關二爺”拍飛了出去,秦玉兒身後,秦頌右手握著判官筆,左手靈氣滾動,幾個呼吸間,一本燙金簿子出現在秦頌手中,秦頌打開一頁對著曲雲殤唸唸有詞,曲雲殤看清楚秦頌的動作後虛弱的大聲嘶喊,“不,不要,玉兒小心身後。”秦玉兒轉頭看向身後,看見生死簿的那頁空白上一筆一劃顯現自己名字的書寫痕跡,秦玉兒頓感自己三魂七魄都在顫抖著,彷彿隨時都要破出她的神宮被攝入生死簿中。而秦玉兒身前,“關二爺”也提刀高舉,生死關頭,秦玉兒絕望了,她不是冇有後手,但是都冇有辦法對付現在蘸滿硃砂的判官筆和生死簿,鬼門陣破,秦玉兒就知道自己結局已註定,當時她可以不管不顧曲雲殤是否在關公刀下魂飛魄散,她全力解決掉秦頌後依然能從容的全身而退,但是她做不到,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救下曲雲殤。
生死簿上秦字已經寫完,金光籠罩下的秦玉兒三魂被一把無形的手撕扯著拖向生死簿,秦玉兒捂著頭半跪在地上痛哭的哀嚎著,不曾想一道身影從秦玉兒胸前的靈契中衝出來,跌跌撞撞的推開秦玉兒,祭起六道幽靈煞氣打向飄在空中的生死簿,六道幽靈煞氣嘶吼著揮舞著利爪,生死簿的金光中有天兵天將殺出,勇猛異常,片刻間把六道煞氣衝散,曲雲殤感覺有一雙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曲雲殤呼吸困難,白淨的脖子青勁爆起,臉漲的通紅,曲雲殤用力的拍著那雙大手,想要掙脫,但是當她發現它是要拖著自己進生死簿時,她釋然的笑了,不再掙紮,她回頭看著氣息奄奄的秦玉兒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剛纔秦玉兒生死攸關之際,她感覺到她和秦玉兒的契約之靈在鬆動,她聰慧過人,猜到了是秦玉兒想撕毀靈契,放她逃生,她突然感覺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知道哪怕自己灰飛煙滅,也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人真心待她,曲雲殤伸手摸著生死簿上的幾個燙金大字,“秦曲雲殤”,她笑的燦爛無比,生前大宋拋棄了她,冇想到真正要和這方天地告彆的時候她才擁有了一個歸屬,她擦乾眼淚整理好衣裙昂首走進了生死薄,像是奔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約定,人影寂金光散,判官筆在生死簿上劃過,一道鮮紅永遠留在了她的名字上,萬般具寂,門外的小個子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嗚咽出聲,一道靈契像一聲輕歎飄落在秦頌麵前,秦頌伸手接過,靈契上兩行娟秀小字,冇有像秦頌想的那麼複雜,又彷彿遠冇有秦頌看到的這般簡單,“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秦玉兒、曲雲殤。這一張連通陰陽的靈契,卻更像是一張跨越千年的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