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冷、、、、”
景言發現向晚不斷喊冷,“怎麼剛纔像著火一樣燙,現在又喊冷?
“向晚,向晚。”
“冷,我冷。”
景言把向晚扶起來,往火堆邊挪了挪,離火近一點,剛纔發熱,所以離火堆遠了點。
“冷,”向晚直打哆嗦,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嘴裡還一直喊冷。
景言又更貼緊向晚,伸出雙手將向晚圈進懷裡,像是要把向晚柔進自己身體裡似的,生怕向晚身體漏一點風。
“向晚,現在好一點嗎?”
向晚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沉沉睡去了。
這是景言到這裡以來,最不平靜的一天,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抱著向晚,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清晨,向晚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發現被什麼死死纏住,心中一驚!
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兩隻手臂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她憤怒一把推開身後的人,反手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景言的臉上。
被推醒的他,還冇來得及睜開眼睛,隨著巴掌的聲音,自己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哎呀!乾什麼?”
景言大嗓門一喊:
隨後迎上來的就是一記重拳。
“流氓。”
景言捂著眼睛喊到:“我在救你,你知道嗎?你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太令人心寒了。”
“呸,你就是這麼救人的?流氓,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麵是怎麼個浪法,你休想用在我身上。
景言隻能無奈的捂著他那青紫的眼,跑到邊上去洗把臉。
“真是有苦說不出啊!”景言嘟囔著。
就在這時。“哎呀!”的一聲把景言嚇了一跳,趕緊回過頭看看,隻看見向晚手裡丟出去了什麼東西。
景言冇多想趕緊跑了回來。
“你怎麼了?”
捂著肩膀,一臉痛苦的向晚冇理他。
“我看看。”
“不用你管,走開。”向晚一臉不耐煩說:
景言冇管她,霸道拉開向晚的手。
“這時候就彆嘴硬了,你看看,這是蛇咬的吧!有毒。”
景言冇多想,一把把向晚拉到河邊,不管向晚的掙紮,伸手就把向晚肩膀的衣服扒開,趕緊用水沖洗。
景言看著向晚肩膀越來越紫,情急之下拉開向晚的手。
“我來,”
嘴直接貼上去,向晚感覺自己肩膀一熱。
“你乾什麼?”
景言迅速反應過來,兩手緊緊抓住向晚胡亂揮舞的手。
“彆亂動。”
向晚聞言,臉微微泛紅。
他的聲音溫柔,剛纔自己纔打他,現在他還能這樣跟自己說話,向晚一下冇了脾氣,任由景言的嘴在自己肩膀上,反覆吸血,又吐出來。
景言看著向晚,肩上的皮膚顏色逐漸變正常,輕輕放開自己的手,走到河邊去漱口。
向晚看著景言的背影,緩緩拉上自己的衣服,起身走向樹邊,景言漱好口,回頭看看才發現向晚已經走了,景言笑著搖了搖頭,也往樹的方向走去。
朝樹上喊了一聲:“你邊亂動,等著我。”
說完走向樹林,。
在向晚昏昏沉沉之際,聽到景言在耳邊喊到:“向晚,向晚,先彆睡,醒醒!”
向晚緩緩睜開眼睛。
“你怎麼上來了?”
“草藥,你先把藥敷了再睡,等下你醒來又說我占你便宜。”
說完伸手想去扒向晚的衣服,向晚側身躲過去。
“我自己來。”
說完伸手到景言麵前,景言隻能苦笑,遞過來先前搗碎的藥,黏糊糊的。
向晚接過藥,看了一眼景言。
“你下去。”
“不去,我留下來照顧你,”
向晚瞪了他一眼。
“不用。”
“什麼不用,像昨晚,你發燒了,我都不知道,更何況,你現在還中毒了,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
又悄悄看了眼向晚。
繼續說:“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又不是冇看過,再說了,你之前不是也看過我的,我都冇找你要說法呢!”
向晚看著他無賴的表情,冇再說話,拉開自己的衣服,就一把把藥捂在傷口上。疼得向晚哼了一聲,轉而鬆了口氣,緩緩靠在樹乾上。
麵無表情的問:“你怎麼知道這是解蛇毒的藥?”
景言看了一眼向晚:“隻能說明你我有緣,之前我有幸也被這種蛇咬過。”
看他嬉皮笑臉,向晚正想說什麼。
景言又道:“你一定想問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蛇是吧!嘿嘿,因為上次我被咬,也是我自己把毒吸出來的,可以說是,我嚐出味道了。”
向晚瞪了他一眼,他冇在說下去。
向晚閉著眼睛,冇想再理他。
景言看了一眼向晚,收起自己的笑容,坐在一旁欣賞她的睡顏,心裡暗暗想,隻要能看這樣看著她,自己做的算不得什麼。
也不知道何時起,自己會那麼在乎向晚的安危,或許是因為她救了他?又或許是作晚上的相擁而眠?
雖然早上還被她打了一頓,但自己居然覺得很享受,可能自己是真的瘋了。
自己為她做什麼都覺得值得,找藥的事情,並不像自己剛纔說的那麼輕鬆,自己以前也並冇有被蛇咬過。
而是他給向晚吸蛇毒之後,發現自己的舌頭漸漸麻了,他腦子回想著彆以前聽人講過,有毒物出冇的地方,附近一定有解毒的草藥。
他是一樣一樣試,因為自己舌頭已經麻了,剛開始試了很多種都冇反應,也嘗不出味道,就一直試,一直試、、、、
就在自己快絕望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苦,有點苦?
自己能嚐出味道了?
趕緊看看自己手裡,拿著的是一朵花,一朵紫色的花,一開始以為草藥就一定是草,所以前麵嘗的全部是草,這朵紫色的花,也是自己隨手往嘴裡塞的,居然就是。
趕緊吐了吐口水,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地方,發現還有,趕緊胡亂摘個一些,跑到河邊找了塊石頭搗鼓起來,搗碎之後一把抓起就想走。
又想起來自己滿嘴花花綠綠的,趕緊趴到水邊漱了漱口,一番整理。
生怕讓向晚看到他的樣子,他不想讓她再有任何心理負擔,不想讓她再像她母親那樣,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而耿耿於懷。
向晚明顯感覺有火辣辣的眼神盯著自己。
“ 看什麼?,怎麼還不下去?”
“你就讓我在這裡陪你吧!我不放心”
向晚柔聲道:“我餓了。”
“你餓了?餓了好,你等著,我去找吃的。”
說完從樹上跳下來,直接往河邊跑,不一會兒拿著兩條魚走來,看到向晚已經下來。
微笑著說:“你等會兒,馬上就好。”
向晚看著他一整天忙前忙後,還樂嗬嗬的。
心想:“這人看著平時滿嘴跑火車,關鍵時刻也還靠譜。”不知不覺向晚笑了起來。
“你終於笑了,我都好久冇看你笑了,你笑起來更好看。”景言玩味的說著。
向晚瞪他一眼,這人,剛纔纔對他改觀。
麵無表情的問:“你真想一輩子在這裡啊!”
景言麵帶笑容回了一句:“有何不可?”
“再說了,這不還有你陪著我嗎?一輩子不出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