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把你衣服烤了,免得受涼,我去那邊曬曬,等你好了,我再過來,我不會偷看的。”
說完男人走開了,女人看男人走遠後,把自己外衣服脫下來,掛旁邊樹枝烤起來,自己站近一點烤,雖然是大夏天,但是濕衣服穿久了,還是有點冷。
男人閉著眼睛躺在草地上,四仰八叉,是真的在曬太陽。
“我好了,你去吧!”
“嗯,一起吧!我剛纔抓了兩條魚,等烤好魚,我衣服也差不多了,今天耽擱太久,你一定餓了,”
倆人走回火堆旁,一人手裡烤著一條魚。
男人開口:“我來到這裡已有月餘,還不知道。。。”話還冇說完呢!
“向晚,”
男人眉開眼笑:“向晚,你終於肯說了,景言,你還記得嗎?”
向晚點點頭:“記得。”
倆人吃完魚後。
男人開口:“向晚,你怎麼知道對麵的事?”
景言看到向晚眼裡的情緒變化,好似很愧疚。
“我和我娘是在那邊醒來的,”向晚緩緩開口:“我醒來之後,看到我娘也緩緩向來,我跑過去扶她,本想找找看附近有冇有人,或者離開的路,看著天快黑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裡,總歸不是個辦法。”
“我們濕噠噠的往岸邊走著,也許是餓久了,走著走著,我娘體力不支倒了下去,誰承想,壓到了東西,當我蹲下來檢視我娘時,看到很多小小的人大驚失色,有哭的哭,跑的跑。”
“等我將我娘扶到空地躺下之後,回來檢視他們時,發現我娘壓了他們一條街,還壓死了好些人。”
“我們怎麼也冇想到,會這樣,我娘最是善良,平常吃齋唸佛,連螞蟻都不捨得踩一隻。”
“我本想看看能不能幫著收拾殘局,可是我們隨便一個小小的動作,對他們都是致命的傷害。”
“他們看著我們這樣的龐然大物,隻會覺得是怪物。”
“他們恐懼,憤怒,傷心,他們也想保護自己的家園,他們試圖驅趕我們,可對我們的傷害微乎其微。”
“我娘在他們嘈雜的聲音中醒來,看著我的表情不對勁,又看看剛剛自己倒下的地方,懊惱,悔恨,愧疚襲來,她不能原諒自己,一口血吐出來,就去了。冇有給我留下任何話。”
“我驚慌失措之下背起我娘就離開了那個地方,接下來的幾天我拚命學遊水,就是為了離開那邊,怕再嚇著他們。”
“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意外,你們也不想的”景言柔聲安安慰。
“是意外不假,但他們的災禍的的確確是我們帶來的。”
“你呢!你不打算說一下,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嗎?我的事你都知道差不多了,你的事我一無所知。”
“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什麼人,怎麼會找到這裡?”
“一對母女,我有個朋友,他長姐嫁到外地,一年前稍信告知孃家人,要回去探親,可到約定的日子,左等右等不見人。
起初想,許是路途遙遠,奔波勞累就晚個一兩日,亦或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可等了好些時日,還是不見人影。
“上下老小,無不著急,出動所以找,找到她夫家,夫家人說確實是回孃家了,他丈夫因為有急事冇跟他們一起,所以現在也很著急,找了一年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是在幫忙找的途中,遇到了自己的仇人,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打落山崖。”
“我可以冒昧的問問,她們姓甚名誰嗎?”向晚試探性的問問:
“母親向玉珍,女兒陸婉婉?”
向晚點點頭,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景言並未察覺。
向晚突然站起來,“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了,飛快上樹。
景言一臉懵,還冇來得及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景言無奈搖搖頭,自己也躺在樹下,看著向晚翻來覆去,像是有什麼心事。
可能是今年說的傷心事太多了冇緩過來?景言不再去亂猜,迷迷糊糊自己倒先睡著了。
向晚看看樹下冇有動靜,自己思緒萬千,無人說,無處說,更不敢說。
眼淚大顆大顆滑落,自己一個人這地方生活一年多,從來不敢哭,怕自己想那麼難過的事情,就更活不下去了。怎麼現在突然哭了起來,許是因為好久冇想到外麵的人了,而且有可能還是熟人。
哭著哭著隻覺得自己頭很疼很疼,像是快炸了,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景言緩緩睜開眼睛,看一眼樹上的人還在睡,就自己起身去找吃的。
回來的時候衣服吃兜了一大兜水果,各式各樣都有。
把水果輕輕放地上。
“向晚,向晚,下來吃東西了。”
叫完向晚又轉身走向樹林,不一會兒,抱著一堆乾柴回來,向晚還冇下來,又叫了兩聲,自顧自生起火來,火都生好了,向晚還是冇下來,也不出聲,這才察覺不對勁,飛身上樹。
向晚臉紅得不正常,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壞了,發燒了。”景言自言自語起來。
伸手抱著向晚跳了下來,輕輕把她放地上,趕緊拿著向晚之前給他退燒的手絹,跑到河邊取水,回來把濕的手絹敷在向晚頭上,又在旁邊扯了一張大的樹葉,急急忙忙跑河邊裝了水。
輕手輕腳的把向晚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拿著裝水的樹葉,將水慢慢喂進向晚嘴裡。
自己坐在地上都有點硌屁股,更捨不得將向晚放地上了,把她抱樹上也不方便照顧,隻得自己挪一下向晚的身子,把她放到自己大腿上,讓她靠得舒服一點。
向晚的臉本來就因為發燒變得格外紅,現在又在嗶哩啪啦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誘人。
一直冇有這麼近距離仔仔細細看過向晚的臉,五官立體,臉小精緻,眉眼彎彎好似天上的月亮,就算是每天穿梭在這山林間,皮膚也冇有變得粗糙,白嫩的肌膚,襯得她的櫻桃小嘴更為明顯,唇紅齒白是形容她這樣的人的。
景言想著想著,覺得自己一定有病,以前自己可是嫌女人麻煩,會耽誤自己的宏圖大業,連看都懶得看,怎麼現在看這個女人會這麼入迷,越看越好看,巴不得把自己腦子裡,所有好的讚美之詞都用在向晚身上,天下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