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福利院到影後 第8章

格麗隻是見寶娜腳步加快了，格麗也一步三回頭打量周圍的環境，終於來到了一個門前，寶娜拿起鑰匙打開門，但是發現打不開。

“打不開。”寶娜抬頭看著看格麗。

“試試旁邊的吧。”格麗開了口，指了一扇門。格麗和格麗格日勒兩人看著身後的寶娜和格麗，兩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一看裝扮就是出來旅遊的。

寶娜又繼續走了幾步去開門，啪嗒一聲門開了。

“還是聽你的一下就開了，謝謝你們！”

格麗跟著格麗和她一起的寶娜身後進了門。進了門就是一個樓梯，兩人沿著樓梯上去，樓梯旁邊還有一個入口，但是看起來很黑，隻有門外的光照到門口。

“你不要進去，咱們上樓吧!裡麵太黑了，看不見不安全。”

一樓格麗就阻止了寶娜的行為，本來已經被吸引走進去的格麗，發現就是一間大的空黑屋子，因為很空曠，隻有腳步聲，迎麵吹來的風聲那裡還隱約能夠看見一扇窗戶呢。

“我冇事，這裡感覺很暖比外麵溫暖，咱們住這也可以。”

“不行，太黑了，咱們還是上樓吧。”

“那你可以問房東這裡咱們可不可以用，這個在租的範圍內嗎？”

“趕緊回來，我們上去看，這裡太黑了。寶娜有點生氣地說。”

“好吧，我來了。”格麗回到寶娜身邊，寶娜擁抱了格麗，然後緊緊拉著格麗的手。

“以後不能自己一個人進去這樣黑危險的地方。”冇走幾步樓梯，就發現另外一扇門大開著，格麗的寶娜說：“就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回來，要是環境不行我們就去另外的地方，房東還有好幾個地方供我們選擇，就是價錢稍微貴了一點，貴一點也沒關係隻要你住的舒服就好了。”

格麗點點頭回答道“好的！”，不一會就不見了格麗寶娜的身影。

看著格麗寶娜離開，旁邊門大開著裡麵的人也吸引了格麗的目光。格麗仔細一看好多人呀，有幾位也注意到了格麗。

“你好，是格麗嗎？”

有人喊出了格麗的名字，格麗透過身後不是很亮的光看到了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麵孔，剛想確認他臉上的光就消失了。

“進來玩吧，。”格麗不知怎的就進到了門口，一隻手還扶著門口的門銜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格麗又退回了幾步，聽到了眾人的歎氣聲。

“唉，沒關係你可以進來。”格麗想起來了，這個女孩就是當時在租房的那個女孩子她好像有一群人跟著她的，隻是他們都安安靜靜不說話，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戴著帽子。格麗才發現那個不是在自己前麵的人嗎？隻有一麵之緣而已。

“原來是你呀，你怎麼在這？”格麗脫口而出。

“我在這睡覺呀，天黑了。”女孩答道，格麗仔細一看裡麵都是上下鋪上麵都睡著人。

格麗問道，“你和誰在一起呀？”女孩遲遲冇有回答。

“其他還有幾個人你也認識的，我們都是一間公司的。”

“你們要在這住多久呀？”

“明天我們就走了，不然你留下跟我們一起吧。”同事被子蓋住了下半身，看起來正在休息愜意的樣子。

寶娜拉拉格麗的衣角，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格麗心裡想著這麼多男男女女混住在一間房屋好嗎？上下鋪，兩旁擺滿了床架子，上鋪的人都是坐著不說話，整個房間似乎有點菸霧繚繞，男同事的臉也越來越看不清了，窗外的陽光正在消失。

正在格麗猶豫的時候旁邊出現了君君，君君低著頭不說話，突然說一聲我帶你出去吧，這時候寶娜是衝著出來。

拉著格麗就要下樓，趕緊走，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再不走一會就天黑了。

“是我，寶娜。”格麗有點害羞。轉頭看著身後的君君，怎麼冇有跟上來，終於在格麗下了樓梯幾步第三次轉頭的時候。

君君大叫一聲，“大家快跑。”

君君就跟了上來，身後一群人跟著起床，然後下床劈劈啪啪的聲響傳來，

格麗以為是有什麼危險，加快了腳步，寶娜一直拉著自己往前跑，話也不說。

冇有人尖叫也冇有人說話，像是很聽話的小孩聽到君君的命令就都跟著跑出來了。

格麗被寶娜拉著拐嚮往右邊的樓梯一直往上走，格麗看見了陽光照耀在君君身上，身後陸陸續續跑出來幾個人，他們都穿戴整齊，停留在門口貪婪地吸收著落日餘暉帶來的一絲溫暖。

“到底怎麼了？”格麗還搖了幾下寶娜拉著自己的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嚇著你了？你上樓看見了什麼？為什麼一直跑？”

寶娜拉著格麗不停往前跑，格麗冇有聽清君君的回答，過了好一會，兩人穿過小販之間的窄道，低著頭髮現腳下的路越來越窄，坐在攤位前的小販都笑得好開心，隻是格麗被樓房擋住了視線，同事也都看不見了。

“我們就這樣走了好嗎？”格麗拉拉寶娜的手，寶娜喘著粗氣冇有說話，路邊小販的笑容讓格麗越發覺得這巷子陰冷，陽光在巷子越深處越弱。

一直往上爬樓梯，寶娜喘著粗氣，似乎並冇有停下來的意思，格麗一直被寶娜拖著走，並冇有那麼累。

“歇會吧，已經很遠了，冇有人追過來，這這麼多多人，你怕什麼？這上麵好冷呀。”

“馬上就到路口了，堅持。”寶娜堅持上了路口轉了彎才停下來。

終於兩人跑到上麵的路口，身旁的小販和路過的行人都發出一陣鬨笑。

賣各種水果，還有一兩家小商鋪賣菸酒。

走到上麵就更加熱鬨了，路上兩旁都是行人，車也很多，人們都在兩旁的商鋪和小販那兒看自己需要的東西，有的也隻是瞅瞅，看看熱鬨。

寶娜終於停了下來，放開格麗的手。一陣涼風吹散了身上奔跑帶來的熱氣。

“我去買包煙。”

男人慢慢走到商鋪前麵，“我要包煙，一個打火機。”

“小夥子，這帶女朋友來玩了吧，隻是這天也快黑了。”賣東西的大媽笑著打量格麗和寶娜。

“是啊，天黑了還冇找到住的地方。”

“哎呀，彆急。我們這就是出了名的陰坡巷子，這巷子裡麵的人常年都生活在這陽光不強烈，這路都是濕潤的，但是人要吃飯也冇辦法，旁邊就是大馬路了，要不你上去看看？”不知道大媽在暗示著什麼，格麗寶娜點點頭也冇有說話，就這麼點燃了一支菸，菸頭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生輝。

“你們去哪兒？現在應該還有一兩趟回去的車。”大媽耐心地解釋，好像知道點什麼。旁邊的孩子都往樓裡麵走。

“這怎麼這麼熱鬨？”

“哦，你說這些個大孩子，都是來上網的，這裡便宜可以包夜，很多孩子都愛來這玩，基本上進去就是明天早上出來了。”大媽回答道。

幾個年紀較小的孩子就在巷子裡追逐打鬨，不像下麵，這裡明顯熱鬨了很多，也更像在市裡。

“趕緊給我回家去，我要關門了，一會你爸就回來了。”

幾個孩子聽到嗬斥都走進旁邊的商鋪，也不過兩排幾個商鋪而已，孩子看看格麗和格麗寶娜，瞪著大眼睛很好奇的樣子，笑著進了商鋪的門。

一個小男孩嘟嚷著，“我又冇有去下麵。”依偎在媽媽的懷裡，透過透明的玻璃能夠看見女人還是有點胖胖的。玻璃裡麵擺滿了香菸，身後襬滿了酒，一些格麗叫不上名字的酒。

“這孩子就是不聽話。”婦人輕輕拍拍孩子的屁股，抱著哄著，看著格麗寶娜說了這麼一句話。

“媽媽，他們是誰呀？”

“叫阿姨。”說完女人又趕緊改口，“看我，都不會說話，應該叫大姐姐。”

寶娜撕開煙盒拿出一根菸用打火機點燃，就這麼背對著抽了起來。

寶娜看了一眼旁邊陸陸續續有人進去的網吧，入口處看起來也是黑黑的。

要是找不到住處這網吧未必不是一個好去處。婦人見寶娜頭歪了一下就明白了心中所想。

格麗拉拉寶娜的臂膀。

“實在不行就去網吧吧！”

這時突然太陽光加速下降，商鋪都急急忙忙關門，拉卷砸門的聲音嘩啦啦響了起來，老闆們都匆匆忙忙關了門，不一會就安靜了。婦人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

“我們也要關門嘍。”行人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消失了，進入網吧的人也擠了起來。幾個男孩也是在前麵詢問大媽住處，

“關門了，人滿了，尋彆處去吧。”

“媽的，什麼鬼地方，一個人多的地方都找不到。”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到門口被趕回來了。

“唉，走吧，看看能不能趕上最後一班車。”

幾人見婦人正在關門，“老媽子這什麼時辰了？”

“六點了，快去吧，還有半小時。”

婦人不高興地回了句，帶著孩子關上門，正拉到半身處。

“媽媽，他們不跟我們一起進來嗎？”

婦人順著孩子手指著的方向，看著格麗和格麗的寶娜，格麗就這麼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他們不是這的人，哥哥姐姐要回家了。要走就趕緊去趕車吧。”

說完婦人重重關上了門。現在的孩子一點禮貌都冇有，看來是剛纔那問路的男的叫她老媽子不開心了，兩人的身影被卷門緩緩關下來遮住。

走吧，去趕車吧，這裡太黑了。

格麗催促著寶娜，寶娜一動不動地，吹出的煙越來越大，味道也很嗆人。

咳咳，格麗皺著眉頭捂著鼻子。

一隻手拉著寶娜，走吧。

寶娜的手冰涼，真的是涼到了心裡。

格麗顧不得男人，一把掐滅了寶娜手上的煙，帶著寶娜就狂奔，跑到上邊的大馬路，這陽光也在身後暗了下去。

巷子裡靜悄悄的，商販也冇有看到身影。隻有網吧裡麵傳出音樂聲。寂靜的巷子，在音樂聲中也顯得有了幾分人氣。

拿了鑰匙怎麼走？得還給彆人。

那你也回不去了，誰讓你一直抽菸說話也不理我。

我哪抽菸了真是的。

太黑了不去了吧，兩人又回到那個賣菸酒的鋪子前。

格麗拉著寶娜，不讓寶娜去。

“大姐！”，格麗叫著，隻聽到聲音有回聲好像去了很遠的地方。

“小聲點。”終於傳來了大姐的聲音。

“大姐，你是本地人吧，那個租房的大姐你要是認識的話幫我們把鑰匙還給她。我們得去趕車了，你要是能聽見就回我一聲。”

“嚷嚷什麼呢，這冇人了。”

“那你也不準下去，”寶娜一直在旁邊說話，慢慢地就哆嗦了，什麼鬼地方真冷。

過了好一會，女人還是敲敲門示意兩人，“把鑰匙從下麵梭進來吧。”

叮噹，門開了一個縫。格麗憑藉自己超強的視力將鑰匙扔了過去。

“不管了，走吧。”寶娜拉著格麗就往馬路跑去，馬路上還是陽光明媚的樣子。

格麗匆忙扔過去鑰匙，拿到了趕緊走吧，咣噹一聲，門又關上了。

格麗也跟著男人到了街上，隻是這上麵的都還開著門，下麵的都關門了。

商販好像也冇有之前看到的多了。

要不我們問問這些老闆怎麼回去，這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我從來冇開過。

寶娜也不說話，格麗看他估計是凍著了。

格麗到了旁邊的水果店，

“店家？這什麼地方？趕車地方又是哪兒？”

“就在對麵會有車停下，不一會就來了。”店家很痛快地回答了問題，像是經常回答這樣的問題。

果然冇錯，一輛破舊的大客車搖搖晃晃來了。

最後一班車，要走的趕緊上車。

“車來了，我們走吧。”格麗提醒寶娜。

“店家，這地方叫什麼啊？”寶娜還想繼續追問。

店家也隻是歎氣，“我也要關門了，趕緊坐車回去吧。”

“不是，您還冇跟我說這什麼地方呢？”

寶娜拉著自己，在一群人中擠著上了車，還搶到了座位。

“人滿了，不準上了，我們不接受站客。”乘務員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那些人又哄一聲散開了來，嘟嘟嘟，一輛跟這輛款式外觀設計一模一樣的客車，開到了前麵。

一群人又哄搶上了車，留下幾個人，離車比較遠，不知是路過的行人還是冇有擠上去的乘客。

“完了完了”一個瘦削的男人嘟嚷著，滿臉鬍子，頭髮也扭在一起，身穿棕色厚呢子長風衣，走進了一家店鋪，

“出去出去，我們要關門了。”店家趕走了他。

“你怎麼還冇走呀？哈哈！”旁邊一關門的婦人笑出了聲，男人也隻是摸摸頭髮很害羞的樣子。

“傻子，呸。”

女人關上了門。

男人被趕了出來，去去去，關門了前扔給男人些吃的，“這些吃的拿著吧，早些回去彆在這留戀，冇有人來找你，都走了都回家了。”

拿著食物，“家！”男人說出這一個字傻笑著。

店家看了車上的格麗和寶娜一眼，關上了門。格麗忍不住問道，“這什麼地方？還有這樣的人，都什麼年代了。”

“管彆人這麼多乾嘛。”

“我想下去看看。”

“冇看見這麼多人搶位置嗎？還下去，快走了，都說了最後幾班車了。”

“可是……”

“可是什麼？他也不會分給你，你去彆人以為你搶他食物呢。”

“那怎麼辦？”

“不準去。”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商量著，正在兩人猶豫之際，乘務員提醒大家“我們發車了啊！”就這樣兩人在那男人的傻笑中，客車緩緩前進了。

隻是那人的笑容有點熟悉，格麗一直盯著那男人，傻笑著吃著東西。

寶娜歎氣，終於可以回家了，把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穿上吧。

格麗看著寶娜給自己買的厚實的大外套，看起來很溫暖。

“謝謝！”格麗輕聲道謝還是那麼溫柔。

穿上衣服暖和多了，對麵男人看著同班懷中的破舊的揹包。

“你這包是不是被掛著了？怎麼回事？好像要壞掉了，注意東西彆丟了。”

男人本來仰著頭閉著眼，睜開眼睛，猩紅的眼睛，眼睛裡麵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很疲憊。

“要不，你睡會？”

“你看我睡得著嗎？”說完都雙手抱著胳膊，仰著頭閉著眼睛。

車子緩緩發動，走過拐角，轉了彎。

大家關上窗戶，這裡冷，也彆伸出窗外去。

旁邊冇有商鋪，隻是有著一條路的懸崖，看著真是嚇人，隻是懸崖下麵綠草蔭蔭，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大家小心彆掉下去了，下了大坡咱們就暫時安全了。”兩人就這樣在擔驚受怕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