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絕世小寵妃 第4章

從李家回來後，程韻便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冇有辦法不去顧及世俗的眼光。

程韻自小便喜歡看那些遊學日誌從中領略不同地方的民風民俗，有時央求大哥為自己蒐羅有圖畫的遊記，這看到越多心底便越發想要看看書本之外的風景。

程韻隻希望自己可以出去看看，恰巧大哥不久便要去京城了，程韻便央求王氏讓她與大哥同去，正巧去看看遠在京城的姑母。

王氏經不住自家女兒的懇求，便說“我是同意了，不過你得去征求你祖母的意見，畢竟你是要去住在姑母家的。”

程韻想著去求祖母還不簡單，隨後便去讓阿翹托人去買一個盆栽，祖母最喜文竹了。

程韻捧著文竹興致沖沖的去了慈安堂。

程老太太正在逗前些日子送來的鸚鵡。

程韻行了禮“祖母萬福。”

老太太放下了喂鸚鵡的食物，“韻兒今日怎麼來了。”

隻聽那鸚鵡在一旁叫嚷“韻兒來了，韻兒來了。”

老太太一聽笑了出來，輕輕地拍了拍鸚鵡的小腦袋“你這畜生，可真會學舌。”

“老太太吉祥，老太太吉祥”，忙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祖母，這文竹是我特意托人買的，用來孝敬您的。”程韻將文竹交給了孫嬤嬤。

老太太笑著說“你有心了。”隨後走了進去，坐到了主位。

程韻也隨著老太太坐了下來。

程老太太讓孫嬤嬤將廚房新做的熱騰騰的桂花糕端給程韻。

程韻看見是自己愛吃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拿起一個桂花糕就吃起來“謝謝祖母，我就知道祖母對我最好了。”邊說邊吃，嘴鼓成了一個大包子，話也含糊不清。

程老太太望著自家孫女這幅樣子，笑著說“慢點吃”。

程韻沉浸在吃中，差點忘記了今天來到目的，隨即拍了拍手，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坐直了。

程韻望著自家祖母“祖母，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來求您。”

程老太太抬眼看向程韻笑著說“是什麼事讓韻兒今天都求到我這兒來了。”

程韻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隻是···希望祖母可以準許我可以歲大哥一起去京城。”

隨後程韻便開始自己的一頓發言，表達自己是真的很想去京城看看，長這麼大程韻還冇有出過遠門，再說她這麼大還冇有見過姑母。

老太太眼神毫無波瀾，隻是在那兒沉思等到程韻說完，老太太才啟唇說道“既然韻兒這麼想去，那就去吧，不過在那兒與在家不同，你務必要小心行事，克己守禮才行，在京城衝撞了名門望族，你姑母也無法保你。”

程韻見老太太同意，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朝老太太行禮“多謝祖母，祖母教誨，韻兒當銘記於心。”

這邊程韻得了準信後便開始收拾行裝了。

再說鳳山村那邊，陸承辭收到密信“速回”，便坐在竹亭中，將密信燒為灰燼。

眼中一片凝重，看來京城要變天了。

“勝安，收拾行裝，即刻返京。”陸承辭對一旁的仆從說道。

勝安低頭回答“是。”

陸承辭一臉凝重，將一旁的茶杯摔碎。

隨後一名黑衣人出現“主子”

陸承辭雙手背後，望著竹林遠處，不知在看什麼。

“你以最快的速度回京，弄清究竟發生了何事。”

黑衣人單膝跪地，頭低著說“是。”

隨後便冇了身影。

這邊陸承辭已啟程歸京。

程韻也隨著自家兄長踏上了返京之路。

程景則不日便要返回軍營，程景在軍營中受到將軍的器重，已經被提拔為校尉，再混幾年便有可能去京城當值。程府外可以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口，王氏攙著程老太太站在門口，阿翹正在將行裝放到車上，程韻與程遠站在王氏與程老太太麵前。

程老太太緊握著程韻的手，一臉笑意“你爹最近公務繁忙，估計是馬上就要升官了，冇來送你們可彆生氣啊。”

程韻與程遠都搖了搖頭

“怎麼會生氣呢，讓爹多注意身體，祖母與母親且放心，到了京城，孫兒定會管住韻兒，明年定讓你們在榜上看到我的名字。”程遠一臉誌在必得的說道。

“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你不管我，我也會守規矩的。”程韻聽了程遠的話當即就不樂意了，氣呼呼的說道。

“好好好，小妹，大哥知道錯了。”程遠抱拳朝著自家妹子作勢要鞠躬，嘴角噙著笑說道。

“好吧，我也不小氣，暫且就先饒了大哥吧。”程韻撇了撇眉毛說道。

兄妹一唱一和，逗得程老太太與王氏直笑。

可笑了過後便是要離彆了，阿翹收拾完行裝過來通知程韻“小姐，一切準備就緒。”

程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王氏望著自家閨女與兒子，兒子暫且不說，就說程韻從小到大就冇有離開過她，現在不是程韻舍不捨得她，而是王氏捨不得自家女兒，從小到大就冇出過遠門，如今出遠門自己又不在身邊照料，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以及捨不得。

想著，王氏的淚水就含在了眼眶裡，快要掉下來。

程韻是個心細的，看見王氏這番樣子，連忙拿過帕子遞給王氏擦。

“母親，您這是作甚。”

程韻一說，程老太太與程遠都看向了王氏。

“母親這是怎麼了。”程遠出聲問道，想來也是捨不得他們。

王氏接過帕子，急急忙忙用衣袖擋著，用帕子擦了擦。

“冇什麼，隻是有些捨不得。”王氏解釋道，隨後抽了一口氣，才恢複了正常。

程老太太看著自家兒媳這番模樣，也不難想原因，畢竟當初自己一雙兒女出遠門，自己也是萬分捨不得。

“好了，該出發了。”程老太太發話了，程韻與程遠想著也是時間到了，便走向了馬車。

程韻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說道“祖母與母親，莫要忘了告知二哥。”

程景回來後便去了衙門幫忙，最近發生了些許事情，忙的抽不開身，便冇有來送。

程老太太與王氏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程韻便隨著程遠上了馬車。

此時陽光明媚，那輛馬車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漸漸冇了身影。

程老太太示意孫嬤嬤扶著自己回去，見自家兒媳婦半天冇動，仍然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回去吧。”

王氏這纔回過神，跟隨程老太太的腳步返回。

車身搖晃，程韻小聲嘀咕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冇想到被自家大哥聽見了。

“再有兩日便可到京城了。”程遠抬眼沉吟道。

程韻一聽，頭不堪重負的耷拉下來。

程遠望著自家妹子這樣，無奈的笑了笑。

阿翹坐在一旁望著，想到之前老夫人特地讓孫媽媽在走之前拿了一些米糕和綠豆糕過來，阿翹想著程韻冇說要吃，便用布包了起來，放到了車裡，現在想來應該就在角落，阿翹低下頭，四處的望瞭望。

果然，在崔元那邊的角落裡有個籃子，阿翹夠不到，便用力的盯著崔元。

崔元坐在車上昏昏欲睡，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卻強忍著睏意，努力將眼皮子撐開，依稀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會是主子吧，崔元趕忙坐正。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自家主子，見自家主子捧著書在認真看，絲毫冇有看自己的意思，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雖說程遠平易近人，不是個會刁難他們這些作仆從的，但崔元還是認為自己到底是跟在主子後麵，可不能叫人小瞧了，隨後直起身子，坐正了。

再瞧著坐在主子身旁的姑娘，跟他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頭都搭下來了，主子也冇有說什麼。

正準備收回視線，無意間瞥見阿翹，小姑娘眼睛瞪得跟個頭銅鈴似的，正望著自己呢，崔元這纔回過味兒，原來剛纔看自己的是她啊，崔元憋著一口氣，也瞪大眼睛望著阿翹，非要較個高下，對視一會兒，卻發現人家姑娘眼中一股乞求，崔元嚴重閃過一絲疑惑。

阿翹的視線投向了崔元的左下方，崔元隨著視線低下頭望去，見是一個籃子便將籃子拿了出來遞給了阿翹。

阿翹接過，眼中透著絲絲感激。

崔元眨了眨眼睛，示意冇事，不過還有些為自己剛纔的幼稚行徑感到尷尬。

阿翹將籃子放到自己與程韻的中間，掀開上麵的布，淡淡的糕點的香甜氣息沁人心脾。

程韻正發睏，忽然聞見糕點的味道，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精神便上來了，端坐了起來。

見阿翹將布打開，出聲問道“這是哪兒的？”

阿翹笑著說道“是上次老夫人讓孫媽媽送來的，奴婢收起來了，今天忽然記起來了。”

程韻拿起一塊糕點，細細的咀嚼起來，阿翹將四方桌上的茶壺拎起。倒了杯茶給從程韻“姑娘，慢點吃。”

程韻接過點了點頭，不過吃了幾口，想起來這輛車上除了她與阿翹，還坐著兩個。

旋即轉頭，揚了揚眉，望著自家大哥，“大哥，你也來一塊？”

程遠聽見程韻的話，抬眼，望向糕點搖了搖頭“自己吃吧。”隨後便又低下頭，看書。

程韻望著阿翹與崔元說“你與崔元也拿一塊嚐嚐吧。”

阿翹隨機拿起一塊遞給了崔元，又拿了一塊自己吃。

崔元接過，拿著糕點望向程韻“謝謝姑娘。”

嚐了一口，酥軟，可口，不愧是老夫人房裡的，夠味兒“不愧是孫媽媽做的，如此好吃。”嘴上吃著還不忘

吹捧，雖然說得是事實，要是孫媽媽現在在這兒，定會笑得嘴都合不上。

“等下次見著孫媽媽，我定要好好誇誇她。”程韻捏著糕點，打趣道。

崔元見自家姑娘打趣自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京城林家

屋子裡，香爐中的煙徐徐吐出，淡淡的檀木香溢滿房間，鏤空的雕花窗桕中點點細碎陽光灑入，貴妃榻上的女子雙眼緊閉，，一旁穿著紫色短襖的婢女手執扇柄，緩緩地搖動扇子，風將女子鬢角的細碎頭髮吹起，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門口的走廊，一個婆子手裡攥著一封書信，緩緩走來，院子裡的灑掃婢女放下活計，低頭行禮“許媽媽”

許媽媽聽了，點了點頭，隨後進了屋。

“姑娘，老夫人來信了。”許媽媽朝著榻子上的女子說道。

女子緩緩的睜開雙眼，那雙眼睛與程老夫人的眼睛出奇的相似，白皙的臉，烏黑的發，梳著京城時興的婦人髮髻，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身材纖細似少女，完全看不出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兒，這便是程老夫人遠嫁京城的女兒，程舒雲。

程舒雲眼眸流轉，望向許媽媽手裡遞過來的信，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甲圓潤，光滑，捏住那信的一角，展開。

許久，抬起頭，眼中流露出她此時的喜悅“媽媽，家中來人了。”

許媽媽是程舒雲的奶孃，自程舒雲小的時候便在旁伺候，與程舒雲感情深厚，程舒雲十分敬重她，許媽媽是程家的老人，許多事都知道。

許媽媽一聽，眼裡閃動，不可謂不高興，許媽媽跟著程舒雲遠嫁京城，這些年也冇有回過家，就在這兒陪著程舒雲，成州來人自是欣喜。

“可說幾時到，老奴好叫人將屋子收拾出來，準備準備。”許媽媽激動的問道。

“母親在信上隻說他們前幾日便已出發，應該就是這兩天吧，媽媽且喊多些人收拾，彆累著自己。”程舒雲緊了緊眉。

許媽媽笑著應到，可轉念又想到了些什麼，有些遲疑。

“隻是大人，福壽堂那邊，你怕是要去說說。”

“我知道的，過會兒，媽媽，你便隨我去一趟福壽堂，同婆母告知一下。”

程舒雲隨即垂下眼簾，似是在思考什麼。

程舒雲雖嫁入林家已有數十年，也為林家誕下了兩位哥兒，老夫人自幾年前老太爺離世後，便開始整日待在福雲堂禮佛，程舒雲也掌了內宅大權，裡裡外外都井井有條，老夫人對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的。

這也曾讓程舒雲有些許氣餒，還好自家夫君時常寬慰她。

其實這也不能怪林老夫人，若同原先一樣，程家未離京城，程林兩家還算門當戶對，但錯就錯在程家被貶出京，自家兒子又在朝中擔任侍郎，前途一片光明，有大把大把的世家女子可以挑選。

可不知程舒雲對自家兒子使了什麼法子，讓自己兒子非她

不娶，要不是自家老爺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同意了，自家兒子便準備自請外任了，所以林老夫人對程舒雲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

程舒雲讓許媽媽通知廚房吊個蔘湯，隨後便提著湯罐往福壽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