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絕世小寵妃 第5章

福壽堂

門口守門的婢子看見程舒雲來了，便朝她行禮“夫人”

程舒雲瞥了她一眼，隨後收回視線，淡淡地問道“老太太呢？”

“秉夫人，老太太今日一早便進了佛堂，到現在都冇有出來，不過剛纔汪媽媽出去吩咐人準備膳食了，許是不久便出來了。”婢子垂下頭，如實回答道。

“那我們進去吧，媽媽。”程舒雲對著身側的許媽媽說道。

“是。”

隨後二人便進了外廳，程舒雲坐了下來。

眼尖的婢子走過來，恭敬地為程舒雲倒茶。

隨著熱氣升騰，一縷清香淡淡溢位。

佛堂裡傳來木魚的擊打聲，一下，一下的敲入人的心中，讓程舒雲有些許平靜之感。

不知過了多久，木魚聲早已停下，程舒雲回過神，轉頭望著許媽媽

“媽媽，勞煩你將這湯送到福雲堂的小廚房熱一熱，好叫婆母一會兒出來就能趁熱喝。”

望著自家姑娘平靜的麵容，許媽媽連聲應和

“欸，老奴這就去。”隨後便走了出去。

程舒雲雙手疊在一起，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左手手腕上的玉鐲子，這是自家夫君給程舒雲的定情信物，這些年程舒雲一直不離身。

佛堂的雕花木門緩緩打開，林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秋蟬攙著老夫人走進外廳。

程舒雲見自家婆母來了，放下鐲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朝林老太太蔣氏行禮“婆母”。

秋蟬則喊了聲“夫人”

老夫人點了點頭，坐到了上座，秋蟬站在一旁為老夫人上茶。

“剛纔在自個兒院裡吊了蔘湯，許是有些涼了，我便讓許媽媽去熱了。”

說來也巧，程舒雲才說完，許媽媽便端著湯碗進來了。

許媽媽見老太太出來了，將碗捧著便行禮

“老太太萬福。”

老太太點了點頭。

起身將蔘湯端到了老太太身旁的案幾上，便自覺地站到程舒雲身後。

秋蟬到底是在老太太身邊伺候久了，心思剔透，隻老太太一個皺眉，一個微小的動作，秋蟬便知該怎麼做。

但是呢如今家中掌事的是程舒雲，因著秋蟬便也不能把人家麵子都掃了，便走到案幾旁，拿起勺柄，盛了一小碟子，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接過，放到唇邊，淺嘗一口，隨後便將碟子放到了桌上。

秋蟬將碟子與湯碗都端起，低下身子朝著老太太說“廚房那邊汪媽媽應該準備好膳食了，我這就下去吩咐。”

老太太點了點頭，手中不停地轉動佛珠。

“今日來有何事？”老太太正襟危坐，雙眼閉著。

這句話對誰說的自然不言而喻，早些年，程舒雲早上也是來請安的，自從林老爺子過世後，老太太禮佛也顧不上她，便免了她的請安，程舒雲樂得其所，眼不見為淨。

故而每次前來，不是有事，便是休沐時同自家夫君一起過來用膳。

今日定是有事，程舒雲纔會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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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許是走在未修好的官道上，整個車廂搖搖晃晃，晃得程韻頭疼。

阿翹瞧著程韻眉頭皺了皺，瞭然，一臉緊張地問道“小姐，你要不要睡會兒？”

程韻此時頭昏眼花，隻搖了搖頭。

程遠早先出了好幾趟遠門，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坐在那兒穩如泰山，還鎮定自若的看書。

聽見了自家妹妹那邊的動靜，抬眼望了過去，“不舒服？”

程韻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香囊。

“你將這個拿去，放在鼻子下，聞聞，過會兒就好了。”程遠望著自家這個冇精打采的小豬說道。

程韻舉起香囊，照著自家兄長的步驟做。

猛地一嗅，頓時感覺鼻中一陣清涼，腦中也清醒了不少。

“大哥，這香囊還真是提神醒腦。”程韻好了些，便將香囊舉了起來仔細點看。

香囊平平無奇，白色的紗布袋，引得程韻齜牙咧嘴。

“大哥，你這行情不好啊，怎麼冇有哪家姑娘給你送荷包啊。”程韻抬起頭望向程遠，一臉可惜。

畢竟自家大哥長得還不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挺好一小夥兒，不過大哥有才學，說不定陛下欽點為探花郎，到時候不就不愁大嫂了，不過程韻又開始擔心就怕大哥尚公主，程韻發現自己想遠了，趕忙搖了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去除。

崔元與阿翹聽了互對視，無聲的笑了笑。

車裡靜悄悄的，程韻做了一會兒無聊，便坐到車窗旁邊，掀開了簾子。

此時太陽已掛在了西邊的山頭，遠看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燒的程韻心頭一片火燎，程韻對京城充滿了好奇。

他們到了一個小鎮。

車邊掛的鈴鐺左右搖晃，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隻聽外麵的車伕喊道“公子，客棧到了。”

一行人下車進了客棧。

畢竟是個小鎮的客棧，來往都是些販夫走卒，故而店內較為吵嚷。

掌櫃的見為首兩位衣著不凡，男的穿著藍色錦衣，頭髮用玉簪挽了起來，祥雲紋案腰帶左側掛著玉佩，一副世家公子做派，女的身著白衣，隨帶著紗帽，卻隱約可以看見雪白的肌膚，便知容貌姣好，白衣腰間束緊，顯得腰身纖細，似弱柳，彷彿風一吹便可吹倒。

兩人身後又都跟著衣著相對普通的仆從，可說普通吧，卻又比平頭百姓衣著好些。

心中暗暗揣測，怕不是哪家公子小姐出來。

想法實踐在動作上，掌櫃的十分狗腿的上前，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討好的說道“有什麼事我能幫二位的？”

程遠瞥了瞥四周，隨後收回視線望著掌櫃的沉吟道“兩間上等房，在讓人送些吃食上去。”

隨後看了看崔元，崔元會意，隨後將錢扔給了掌櫃。

掌櫃手裡掂了掂錢，滿意的點了點頭，十分恭敬的彎下腰“您二位這邊請。”

邊走還不忘對這一旁的夥計說道“王二，讓廚房備些好菜送上來。”

夥計放下手上的活計，擦了擦而上的汗，將毛巾掛在了肩上“得咧。”然後麻溜的跑向後廚。

程韻一行人被掌櫃的帶上來樓。

掌櫃的臉上掛著笑臉，將人分彆帶入房間，隨後便彎腰出去，嘴裡還不忘說著“您二位有什麼需要儘管同小的提。”

門“嘎吱”一聲關上。

程韻因著身份，一般出門在外都會帶著紗帽，這可把她憋壞了，見人走了，一把將紗帽扯了下來，放在了桌上。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十分熟練的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水，淺酌。

阿翹將肩上的包袱放到了床上，將自家姑娘要用到東西取出，整理妥當。

程韻許是坐久了，肩膀有些痠痛，用手捶打肩膀，似是捶打得當，表情十分安逸，打個比方就是泡腳的時候腳放進水裡的那種感覺。

冇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客人，您的吃食到了。”

阿翹忙走過去，將門打開，便看見剛纔那個小二手端著裝了好幾樣菜的托盤站在門口。

滿臉笑意的看著一位姑娘將托盤端進去，還準備說些什麼，正準備上前，頭前伸，卻不想那門“啪”的一下合上了，小二碰了一鼻子的灰，滿臉尷尬的撓了撓頭，嘀咕了幾下便走了。

阿翹將托盤中的菜悉數擺放在了桌上。

“姑娘，冇想到，這樣一個客棧做出來的菜瞧著竟還不錯。”阿翹感慨說道。

程韻拿起一旁的筷子，開始大快朵頤“隻要錢給的夠多，菜自然不會差。”

冇想到菜嘗著也不錯，真是小瞧了這家店。

雖說程韻平時吃飯阿翹都在一旁伺候，但阿翹都是會在小廚房吃飯的，可這次卻冇了廚房。

程韻看著阿翹說“你要不要同我一道兒用膳？”

阿翹直搖頭“奴婢過會兒同崔元一道兒到樓下尋些吃食。”

主子雖然這麼問，但程韻畢竟是主子，主仆有彆，阿翹自來守規矩，自是不會這般冇有禮數。

阿翹乘著程韻用膳時，去樓下讓小二送水上來。

小二麻利的將水打進浴桶後，剛纔的一番景象又重複了一遍，當他提著桶走到門口，那位侍女姐姐麵無表情的道了謝，隨後迅速將門關上。

小二再次撓了撓頭，滿臉都透著“我這麼討人厭？”的問號表情，不過到底是年紀小，轉眼便忘記了，第二天看到阿翹，仍是一副笑臉迎人。

阿翹將寢衣襬在了浴桶旁的架子上，又伺候程韻更衣沐浴。

待程韻所有事情都結束後，程韻望著阿翹道“早些安置吧。”

阿翹隨後便走出了內室。

夜晚，一輪弦月高高地掛在天上，天空一片晴朗，猶如一塊黑色的巨幕，卻又滲著些許血色。

勁風拂過，房中的窗牖發出“嘎吱”聲，“啪”的一聲拍到左右兩邊的牆壁上，桌上的衣裳也被吹起一角，在空中晃動。

程韻睡眠本就淺，故而被這聲響驚醒，睡眼惺忪，坐了起來，用手撓了撓頭。

眼睛眯著往那邊瞧去，“阿翹。”

阿翹在簾外守夜，聽見程韻的叫喊聲，連忙爬了起來，掀開簾子，走到床邊。

程韻指了指窗牖那邊，阿翹會意，趕忙走去將窗子關上。

並將桌上的衣物蓋好，隨後走了出去。

一切都結束後，程韻便倒到了床上，此時卻毫無睡意，不知剛纔是不是錯覺，程韻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

再回想，卻越發肯定自己剛纔定是才睡醒花了眼，產生了幻覺。

想著想著，也不知何時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太陽纔剛剛從東方升起，天朦朦亮，不知村中誰家的雄雞在打鳴，隻聽見“咯”“咯”聲。

阿翹早已起身，下樓吩咐小二準備早上的吃食。

早膳早已被阿翹端上來，放在桌上，熱氣騰騰。

阿翹在一旁繡荷包。

程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起床，伸了個懶腰。

阿翹聽見動靜，忙將荷包花樣放下，起身為程韻打水洗漱。

程韻穿上外衫，走到鏡子前，拿起梳子，一下下的打理糾纏在一起的秀髮。

難梳，程韻早有覺悟，朝阿翹望瞭望，見阿翹手上的活停了，便輕啟雙唇“阿翹，你幫幫我。”

阿翹應聲走來。

阿翹的手上沾了些水，便將水隨意地用裙邊擦拭乾淨。

接過程韻手中的梳子，輕輕地為程韻梳理，再梳上時興的雙髻發，兩邊用紅繩纏繞，便大功告成。

程韻站了起來，隨意的轉動身子，眼睛望著鏡子,眼睛眯成月牙形，唇角彎起，非常滿意，回眸衝阿翹笑“阿翹，你真是心靈手巧。”

阿翹笑著望向程韻，“姑娘喜歡就好。”

也不枉阿翹向旁家的婢子討教了一番。

包袱收拾妥當，今日還需趕路。

程韻下來的時候，程遠與長隨崔元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

程遠見程韻下來，便轉頭吩咐身後崔元去備馬車。

程韻戴著頭幃，透過層層薄紗，依稀可以看見此時大堂的景象。

昨個兒在這歇腳的販夫走卒，坐在桌前，吃著早茶，各種說話聲混雜在一起，一時熱鬨非凡。

不過這都與程韻一行人無關。

崔元走到程遠身旁，附身說道“公子，車伕已經在門口候著”

隨後將行囊拿起，放到馬車裡。

程遠望向程韻點頭示意，程韻會意轉身望向阿翹，隨後便小步跟上程遠。

程家馬車離開不久，客棧上方的一扇房門緩慢打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人一頓一頓地下了樓。

小二看見有人下來，走上前，殷情的問道“客官，您有說明需要嗎？”

話剛脫口，再望向男人，銳利的眼神掃過，渾身上下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便不自覺地抖了抖，猶如寒風颳過，回過神，男人已經越過小二朝門口走去，餘下一個冷漠的身影給小二回憶，不過腿似乎有些瘸。

小二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小聲嘀咕道“這兩天是不是惹上什麼了，怎的遇上的都是奇怪的人。”

不容多想，那邊便傳來呼喊聲，小二朝那邊望去“這就來。”

隨後便把這些人丟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