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在落雪下交疊,少年的唇近在咫尺。
差一點,就能跨越禁區。
“離我遠點!”
她欲蓋彌彰地彆過臉,儘量忽略身後少年的變化。
齊禦果真如她所願放開她,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他不退還好。
這一退,反而更要命……
“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
他好整以暇地譏笑她:“難受又能怎麼辦?受著唄!”
君錦似是個胸有大誌的人:
“奸什麼細?我看一步到位,奸……!
咳!得到你之後,還用當奸細?”
“女人,你在說什麼?”齊禦哂笑著掐上她的臉,眼神帶煞,刻骨的危險。
“我說,你不想讓我得到你。”
她心漏跳一拍,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哼。”
齊禦冷嗤一聲甩開她:“算你識相!”
半山腰時,終於擺脫那群黑衣人,她忙不迭跳下馬車,齊禦抬眸,施捨地給她一個眼神:
“不用費儘手段,找人替你解身上的媚藥了。”
“嗯?啊這……”她忍不住的好嘛?
他的意思是?
不會是?
孺子可教也!
馬車中,齊禦神色清冷地……在她麵前寬衣解帶:
“你中的媚藥,我可以幫你解。”
這麼香yan?
啊呸!
這麼驚悚?
她攏緊單薄的衣衫,狗狗祟祟想逃:“彆過來啊!警告你!強搶民女是犯法的!”
齊禦笑得禁慾又殘忍,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也真敢想!!”
少年磨著牙,一字一句:
“你今天就是tuo光了跪下來哭著求我,我都不給你!”
“那當然!
公子這麼光風霽月,神仙似的人,我這個無恥的狐狸精哪裡配得上你啊!
奴家可不敢玷汙公子。”君錦似連聲附和,屁股卻一點點往車廂外麵挪。
母豬都爬八百回樹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得不防。
齊禦不耐煩地蹙眉:“你躲我的樣子,可真下頭。”
君錦似不知死活地往後退:
“你罵我的樣子,無比上頭!”
齊禦似乎在笑,侵略性到達頂點:“就這麼怕被貫穿?!”
“那是!公子的匕首那麼厲害,心臟被利刃貫穿,還怎麼活?”
“過來!
我有那麼下liu嗎?”
“啊你乾嘛?”
“你!”
“唔!不要!你鬆手!”
齊禦一把將她拽過來,單手堵住她的唇,數十根銀針插入她體內:
“你在號喪?解毒而已。我豈是你可以肖想的!”
他將內力灌注在銀針上,替她解除媚藥的毒性。
她頓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如此,更變態些吧。
“你不怕我對你強取豪奪?”她小手不安分地勾住他腰帶。
少年精壯的上半身光裸在她麵前,她眼神噴火,遊離在昏聵的邊緣。
腹肌緊緻,人魚線向下延伸,淹冇在錦袍下的陰影裡。
她臉色紅透,隻覺得此刻竟比媚藥更磨人。
齊禦長睫緊閉,挺翹的鼻尖滑落一滴香汗……
畫麵禁慾得犯規。
她一個越界,爪子忍不住覆上齊禦性感的腰。
落雪透過車簾,落在他如瀑青絲,初初長成的絕美皇子,嫩得像是雨後拔節的新筍,乾淨澄澈到了極點。
他身上的荷爾蒙香氣,清冽地像是冰山上的幽檀冷香,蠱惑無度,醉意襲人。
這男人,是最頂級的尤物……
想要。
“撒開!狐狸爪子不想要了?”
“就不鬆手!”
君錦似頂著張嬌弱無害的臉,笑得比無賴還變態:
“這小腰,還真是一掐就斷……
欠c。”
“女人,你不要放肆!”
齊禦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她:
“就算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況且——
逼良為娼是犯法的!”
“切!逗你玩呢!就當真了?”她被戳穿心思,惱羞成怒地狡辯,勉強挽尊。
藥性解除後,她隻覺神清氣爽,拍拍屁股就想走。
齊禦卻困獸般地將她箍進懷裡,蹙緊眉頭,臉色痛苦到濕紅。
君錦似艱難地嚥了下口水。這張臉,無時無刻不在挑戰她。
“乾嘛啊?要錢冇有!要命一條!”
“說!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
“我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齊禦掐緊她下巴,毫不掩飾的殺意:“我替你解個媚藥,你倒冇事了。chun藥的藥性,全跑我身上了!還說你不是細作?分明想對我用美人計!”
她被氣笑了:
“反正你如今中了藥,又懷疑我是奸細。那你去冰水裡泡一下,或者用內力把毒素逼出來啊。
你不碰我,我還能強迫你?”
“嗬。
你今天就在這裡看著,不許走!”
齊禦將她甩向角落,脫去外袍,一邊試圖用內力逼出毒素,一邊死死瞪著她,戒備又囂張。
就一直好想欺負是怎麼回事?
君錦似壓下躁動的心。
被瘋批盯上還能怎麼辦?苟著唄。
見齊禦忍得辛苦,幸災樂禍的君錦似開始作妖,扯下衣衫,香肩半露,千嬌百媚地對他拋電眼:
“來啊!快huo啊……”
齊禦一個眼刀子射過來:
“你是不是狗?怎麼賤嗖嗖的?”
她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拉低了衣領,紅唇半掩,抬眸間春色無邊: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公子還不許奴家販個劍?”
齊禦五指成爪,暴戾地勾住她滑落的衣衫:
“真以為我不敢怎麼你!”
“是嗎?”她故作驚喜地撲進他懷裡,被齊禦無情踹開:“滾!”
就在她以為安然度過這一劫時——
齊禦傾身,微冷的呼吸自她頭頂上方噴灑過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逼仄又迫切,禁忌又墮落。
“怎麼辦?
c藥的藥性,壓不下去了……”
她瞬間石化。十萬火急!不該販劍的!
少年郎的氣息近在咫尺,和阿禦完全相似的一張臉,讓她忍不住心猿意馬。
前世,她被困在太行山的三年裡,曾日日夜夜,和阿禦花前月下,肆意貪歡。
她冷漠推開他:
“公子去找彆的女人吧。唯獨我不行。我是奸細,能要公子命的那種奸細。”
再像阿禦又如何?替身始終是贗品。
齊禦勾唇,笑意無比放蕩:
“把彆的女人帶過來,讓她在旁邊看著。”
君錦似感覺頭頂有一萬頭小狼狗奔騰而過。
真特喵狗啊!
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陰鬱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