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蘇烈,和東平侯君齡是死對頭。
丞相夫人李氏,和東平侯夫人趙氏,見麵就互掐。
趙氏一麵辯解,一麵將眾人往禪房領:“怎麼可能?錦似知書達理,怎會乾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當然就是君錦似啊!
她怎麼能讓京城的貴族們,錯過商朝第一美人的香豔畫麵呢?
禪房的火勢早就被撲滅,燒出窟窿的門被趙氏帶來的幾個家丁踹開,撲麵而來的黏濕氣息,直讓幾個離得最近的貴婦忍不住乾嘔!
“這三個不要臉的狗男女,簡直是褻瀆佛門重地!青天白日,如此荒yin無恥!”
“禪房走水了,都攔不住這群畜生!”
此次前來的所有男性,貴族也好,下人也罷,居然誰都冇有迴避。
禪房內,兩男一女死死躲在屏風後,趙氏本想上前將那女子薅出來,君雨潼的速度卻比她更快!
“雨潼!回來!”
趙氏手忙腳亂地想將她拽回來,這種齷齪事,不應該讓君雨潼這個未出閣的侯府嫡女來做!
但同為嫡女,君錦似是正室江娉婷之女,君雨潼卻是繼室趙氏所出。
江娉婷生前,是將軍府千嬌萬寵的世家貴女,趙氏,卻是江娉婷的洗腳婢。
從君雨潼有記憶開始,就被君錦似的美貌襯托得一無是處,積恨已久。
君雨潼難掩興奮地將那女子從屏風後扒出來,甚至撕光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將她不著寸縷地展露在人前!
尚未看清那女子的臉,她已經迫不及待,撲進趙氏懷裡失聲哭道:
“母親!正是姐姐君錦似!我和她姐妹情深,不會認錯的,她方纔居然和兩個家丁,在……”
丞相蘇烈捋著兩撇小鬍子,看向一旁目眥欲裂的君齡,
“侯爺真是教女有方,本相自愧不如。本相的子女,不管嫡庶都安分守己。
不像侯爺家的嫡女,都玩到禪室了!野得不行啊!”
李氏也幸災樂禍地譏諷趙氏:
“上梁不正下梁歪。聽說侯夫人當年也是丫鬟上位。
怪不得侯府嫡女,也樂意和小廝搞在一塊!原來這是祖傳的癖好啊!
還彆說,君錦似畢竟不是你親生。君雨潼身為你的親生女兒,相信應該更得侯夫人真傳呢!
或許將來,我們也有幸看到雨潼小姐戰況激烈的場麵呢!哈哈哈哈!”
趙氏被踩中痛腳,剛想上前和李氏理論,君齡卻冷冷剜向蘇烈:“夠了!”
君齡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藤條,用佈滿了倒刺的藤條狠狠抽向那女子: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女子一頭長髮蓋住了整張臉,一邊逃跑一邊哭喊:
“父親!女兒知錯了!禪房寂寞,長夜漫漫,女兒實在是耐不住寂寞,所以才和兩個下人情不自禁……”
兩個小廝也急忙穿了衣裳出來,跪在君齡麵前:“侯爺!我們和小姐是真心相愛的!求侯爺成全,大不了我們委屈求全,入贅侯府!”
圍觀的貴婦和小姐們竊竊私語:
“真是恭喜侯爺了,喜得兩位佳婿!”
“對啊,衝破門庭束縛的愛情,纔是真愛呢!
嫡女配小廝,一配就是倆,簡直絕配!”
“哎!關鍵這兩個小廝都是殘廢啊!一個斷了腿,一個冇胳膊。
雖說容貌周正,可侯府嫡女居然喜歡兩個殘廢?
朝廷規定,殘廢無法參加科舉,這就意味著永遠不能改換門庭!
更何況,小廝生來就是賤籍!”
兩個小廝梗著脖子反駁:
“賤籍怎麼了?小姐說了,如果侯爺和夫人不同意我們入贅,她寧願和侯府斷絕關係,和我們去乞討!”
“小姐還說,她願意伺候我們一輩子!望侯爺和夫人開恩,替小姐和奴才主持婚禮!”
“再說了,我們也不嫌棄小姐不是處子之身,仍舊對她明媒正娶。”
侯府嫡小姐竟然不是處子之身?!
女子也披頭散髮地哭道:“父親,母親,女兒願意嫁給小廝為妻,哪怕為奴為婢,也願意伺候他們到死。
如果你們不同意,女兒現在就吊死在你們麵前!”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君雨潼像是說不下去了,跪在趙氏麵前哭求:
“母親,姐姐冇這兩個男人就不行嗎?”
趙氏痛心疾首,卻連為女子披上一件衣服都不肯,退開幾步,恨不得這裡的男人都將她看光:
“女兒,你簡直糊塗啊!”
君齡惱羞成怒地指向女子和兩個小廝:
“斷絕關係?好!現在就斷!來人!立刻將這三個不要臉的畜生,拖去沉塘!”
李氏忙上前攔住,幸災樂禍:
“侯爺,不可啊!說不定她現在肚子裡都懷上兩個小廝的種了!
現在是被我們發現了,可誰知道,君小姐是不是早就和兩個小廝鬼混在一處了呢!
侯爺可不能錯失了白撿的外孫啊!哈哈哈哈!”
……
場麵混亂不堪時,不遠處,梅花叢中,有白衣勝雪的女子迎光而來。
豔色無雙,曼妙絕倫。
女子走近,對君齡和趙氏行禮:“父親,母親,你們想將誰拖去沉塘?”
趙氏氣到渾身顫抖:
“錦似!你不是應該在禪房?怎會出現在這裡?!”
君雨潼更是見鬼般瞪向君錦似:“你是誰?為什麼冒充我大姐姐?”
她以為,她真能將君錦似從雲端踢下來!
見情況不妙,被抓姦的女子掙紮著想跑,君錦似上前,撥開她亂糟糟的頭髮:
“琵琶?怎麼是你?
你怎麼和兩個小廝搞到一塊了?
你是我身邊的二等丫鬟,若是和哪個下人真心相愛,我自會私下替你做主。
可你居然同時和兩個小廝……
自古一女不嫁二夫,你這樣,讓我怎麼做?”
眾人聞言,已經有反應過來的貴婦人看向趙氏,開始陰陽她:“原來不過是一個二等丫鬟!
居然敢冒充侯府嫡女?
婢女和小廝私通,哪家府邸冇有這種事?
可私通了,竟然還敢冒充嫡小姐的,真是小刀剌了屁股!開了眼了!頭回見!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呢?”
趙氏如坐鍼氈,君齡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
雖說他寵愛繼室趙氏,不喜亡妻江娉婷,更不喜江娉婷之女君錦似。
但趙氏如此羞辱君錦似,侯府也會蒙羞!
君齡高高舉起手中木棍,怒斥君錦似:
“都怪你這孽女!自己的下人都管教不好,纔會出現這種敗壞門風的事!還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