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涼薄的聲線落在她耳畔:“還不滾?”
君錦似不走,直勾勾盯著齊禦的腰,麵露不滿。
齊禦眼神幽暗了下。C!
一夜還不夠?
聽風戒備地將齊禦護在身後:
“你不許再對殿下亂來!
殿下光風霽月,豈容你這狐狸精染指?
難不成,你還想將殿下困在馬車上,再欺負一夜?”
齊禦也可憐兮兮地抱緊自己:“哼!”
她麵上委屈:“不是的,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七殿下這聲嬌嗔,簡直嬌地讓人受不了!
“前世在活死人墓中,殿下曾將白玉腰帶贈予我,作定情信物。”
她深情款款地騙著齊禦。
前世送她定情信物的人,是阿禦,不是七皇子。
且阿禦送的,比世間一切都珍貴。
齊禦腰帶上的那顆玄色珠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固靈珠”。
她重生歸來,魂魄不穩,稍微厲害點的術士就能將她的魂魄打到灰飛煙滅。
師傅淨心師太曾說過,固靈珠能穩固靈魂。
“我若不給呢?”
齊禦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偷偷掐了下大腿,泫然欲泣:
“殿下……”
齊禦冷冷道:“哭什麼哭?”
“前世的殿下,從來捨不得讓我哭……”
“前世的殿下,和今生的殿下有什麼關係!”聽風噘著嘴一臉不屑:“我用月銀打賭,殿下不可能將腰帶給你!”
他是殿下最得力的小奶狗,永遠為殿下衝在第一線!
主子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讓他輸!
齊禦一把扯下腰帶甩給她:“給你。要什麼本殿下都給你。不許再哭了!”
聽風噗通栽倒在地!月銀啊!就這麼和他擦肩而過了?
君錦似捧過腰帶,一個勁兒纏著齊禦撒嬌:“還是殿下最疼我。”
她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腰上亂摸,齊禦有些遭不住地推開她:
“煩死了。滾一邊去。”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殿下,給我香香!”少女耍賴,傻麅子似地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再親我一口好不好?
就一口……”
她軟得不像話,眸含春水,望著他無比渴求。
“……”
齊禦受不了地翻個白眼:“隻親一口能滿足你這個變態嗎?”
“就要親殿下!”
她罵罵咧咧纏上嬌弱反抗的七皇子。
“啊!
你!”
齊禦驚慌失措地按住她嘟起的小嘴:“不許親。流氓!”
“……”
聽風也學著君錦似撒嬌的腔調,哭著望向齊禦:
“殿下,我的月銀冇了!嗚嗚!”
“……”
齊禦:“再哭扣你兩個月月銀!”
“殿下壞壞,嗚嗚嗚!”君錦似哇地一聲推開他,又哭了。
齊禦煩躁地扯了下衣襟,實在拿這個壞東西冇辦法:
“又怎麼了?”
“你連親都不給我親了!生生!氣氣!”君錦似抹著眼淚瞪他:
“那你哄我,叫我一聲夫主呀!”
齊禦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聽風再也忍不了了,拔劍指向她:
“反了你了!殿下不過是是被你算計,才讓你爬床成功。
彆說殿下不願意給你正妃的位置,哪怕是侍妾,你也不夠格!
居然還想讓殿下叫你夫主?
發什麼神經?
怎麼地?
你還想娶殿下不成?
是不是還想納一堆小男寵膈應殿下?”
瞎說什麼大實話!
“我話撂這了,今天殿下叫你一聲夫主,我的月銀!
啊不對——”他已經痛失月銀。
“我用我兄弟聽雪的月銀打賭,殿下絕不會迫於你的淫威,叫你夫主!”
好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殿下絕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讓他輸第二次!
“夫主~”
齊禦以袖掩唇,羞恥無比地叫著君錦似。
聽風:“……”
他連和聽雪決鬥的地址都選好了!
聽雪不可能放過他呀!
她噘著嘴不滿:“怎麼這麼虛?聲音好小呢,殿下還是不是男人啊?”
聽風也放棄抵抗,被她帶歪了:
“是的呢,屬下聽不見就不算。”他的狗頭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齊禦咬著唇,美妙絕倫的小臉瞬間紅透,落雪下望向她的那一眼,媚骨**,無限風流:“夫主~”
她魂兒都丟了。
七殿下那一聲夫主,纏綿悱惻到了骨子裡……
啊啊啊啊!
這是什麼絕世小狼狗!
讓她好好地玩一玩兒!
齊禦彆扭地躲進馬車,君錦似趁機將他撲倒在雪地,小手勾著他冷白脖頸肆意妄為。
風雪肆虐,七殿下被她親得眼尾都紅透了。
齊禦被她吻到魂不守舍時,她調戲地撓了下他的公狗腰,丟給他一疊銀票:
“殿下昨夜的表現,我十分滿意。這是給你的辛苦費。
再見!我的嬌嬌殿下!”
嬌嬌殿下?
靠!
誰特釀給她的狗膽子!
齊禦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想將她拽到馬車裡教訓一頓,她的身影已經走遠。
片刻後,聽風哀怨地對齊禦揮了揮手:
“殿下,再看,您就真成望妻石了。”
齊禦惡狠狠拽緊他衣領:
“這個女人是不是在羞辱本殿下!她竟然給我銀票?”
他怎麼冇想到這一招,反過來羞辱她?!
聽風簡直喜出望外:
“就是!殿下,您不如將這銀票全給屬下。屬下願意服侍君小姐,願意被她的銀票狠狠羞辱!”
“你要服侍誰?”
齊禦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壓迫感卻到達上限——
“嗯?!”
聽風嚇出了一身冷汗,跪地求饒:“屬下錯了!再也不敢了!”
齊禦原想將她給的銀票撕到粉碎,後來卻粗暴地摁進懷裡:
“瑪德!!本殿下憑真本事掙的血汗錢!憑什麼給你?”
聽風:“……”
一個個都隻管欺負他是吧!
君小姐給了殿下五萬兩小費,殿下居然一張銀票都捨不得給他?
……
聽說翠微山頂,有一處佛祖生前種下的梧桐聖地,香客若在此誠心跪拜,必能達成所願。
近日,大商太後身體抱恙,朝中重臣及家眷們,紛紛登上翠微山頂,前來為太後祈福。
可眾人還冇走到那處梧桐聖地,卻被不遠處的禪室裡,那一聲聲汙穢不堪的尖叫吸引了全部視線。
眾人麵麵相覷,一副看戲的神色。
見此,丞相夫人李氏,高聲質問趙氏道:
“侯夫人,我聽說,侯府嫡女君錦似,最近就一直待在翠微山的禪房呢!這聲音,會不會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