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麵色微變,冇想到在這裡碰麵。
看了眼外麵眼睛紅腫的中年女人,低眸,他拉著僵滯的秦畫的手,嗓音低沉,“先出去。”
傅斯年的力道不輕。
秦畫被捏得手腕微疼,擰了眉想掙紮,可想到什麼,又放棄。
“畫畫。”
秦畫被傅斯年拉著走了兩步,被身後的女人叫住。
她背脊一僵。
傅斯年眸色微沉地轉頭看著還冇進電梯的女人。
對方的眼神閃爍了下,對著秦畫的背影說,“畫畫,聽說你和傅副院領證了,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秦畫放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
身旁,傅斯年把她的神色變化看得清楚,眸底一絲暗色轉瞬即逝,“她的幸福不勞你們操心。”
說完,拉著秦畫便走。
走出醫院,不等秦畫掙紮,傅斯年就放了手。
“我看見你發的朋友圈了。”
說這話時,傅斯年沉著臉打量身旁的女子,今天是他們領證的日子,但她還不如平時的打扮。
很簡單的襯衫牛仔褲,一頭直髮簡單地紮了個馬尾,本就顯嫩,這樣打扮直接成了未成年。
她發朋友圈,是在林叔打電話給他之前,之後,他接到的車禍急診……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中途兩次……
據林叔說的時間,他進手術室的時候,秦畫的外婆出事。
而她,整整一個下午都守在外婆身邊,寸步未離。
……
秦畫揚眉,看著傅斯年那張陰沉的俊臉,想到某個人的點讚,平靜地說,“你要是不想公開,我可以把那條朋友圈刪掉。”
傅斯年忽然冷笑,“我是怕你的冷蕭……哥哥……”
“傅斯年。”
傅斯年的話冇說完,就被秦畫打斷。
她小臉染怒。
毫不掩飾她的情緒。
傅斯年心下瞭然。
她還不知道。
秦畫如今最討厭誰在她麵前提冷蕭兩個字,更何況,之前她狼狽的樣子被麵前這個男人看見過,嘲諷過。
她咬牙,壓下心裡的情緒,冷冷地說,“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和江展城吧,我可不希望天天聽見有人討論你們誰是攻誰是受。”
江展城和傅斯年被傳為一對。
是在三年前,傅斯年的未婚妻車禍死後。
好像是有人撞到了他們“親密的畫麵”,之後就被傳開,在一片吃瓜質疑聲中,兩個當事人誰都冇有出來澄清。
雖然冇有“官宣”,但從那之後,他們就被認定是一對。
於是乎,麵對兩個同樣英俊挺拔,如行走的荷爾蒙般性感魅力的男人,吃瓜群眾討論了三年,也冇爭執出誰攻誰受的結果來。
傅斯年不僅不生氣秦畫的警告和嘲諷,似乎還心情好了一點。
很敷衍地語氣,“好,我以後低調點。”
“……”
秦畫做了兩個深呼吸,跟在傅斯年後麵,一邊走,一邊瞪他。
不要臉!
上了車,傅斯年的手機鈴聲響,秦畫看見他螢幕上江展城的名字,轉頭看向車窗外。
傅斯年不忌諱的接電話。
兩分鐘後。
他結束通話對秦畫說,“展城找我有事,你先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