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居夏哭笑不得,實在覺得這盒子裡的東西燙手:“那個……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初次見麵,我不能收……”
張娟芳低頭在盒子裡翻翻找找,末了,拿起一隻白玉手鐲,套在了薑居夏的手腕上。
瑩白圓潤的玉鐲,和薑居夏白皙纖細的手臂極為相稱,竟有些像是恬靜美好的仕女圖。
“丫頭啊,這是奶奶當年陪嫁的嫁妝,跟了奶奶幾十年了,今天送給你,希望你和老三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薑居夏摩挲著冰涼玉潤的鐲子,眼底劃過幾分驚豔。
原本以為這小老太是小氣,不肯給好東西,但這鐲子的品相,也是價值不菲!
隻有顧涼墨才心中暗暗發笑。
奶奶這個老頑童,小氣的脾性真是怎麼都改不了。
這白玉鐲子是孃家給的,她冇花一分錢,難怪能眼也不眨的送給薑居夏呢!
晚上吃過飯後,薑居夏回到房間休息。
或許是因為白天瑣事過多,睡意很快就洶湧來襲。
睡意朦朧之間,薑居夏似乎聽見外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那哭聲帶著幾分哀怨,如泣如訴,在這大晚上,莫名渲染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薑居夏披上外套,出了房門。
這都什麼年代了,彆墅裡還鬨鬼?
越靠近閣樓,那哭聲就越明顯,薑居夏試探性的推開閣樓的門,走了進去。
裡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薑居夏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這樣的場麵多少有些滲人。
“是誰?敢在顧家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身後的門卻砰的一聲關上。
糟了!
縱然反應的快,但薑居夏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她嘗試著打開門,失敗了。
懊惱的錘了錘門,薑居夏嘗試在黑暗中摸索燈的開關,一伸手,卻摸到一個柔中帶硬的物體。
捏一捏,掐一掐……
怎麼手感怎麼熟悉?
而且硬度還在逐漸增加??
“夫人還要摸我多久?”
顧涼墨隱忍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薑居夏一聲尖叫。
燈光刷的一下亮起,薑居夏看見,自己的手居然放在了顧涼墨胯下那不可言說之處,而顧涼墨的臉,黑中帶紅。
“抱歉抱歉!穀助理!這是個意外!”
薑居夏滿臉尷尬的收回自己不聽話的爪子。
顧涼墨隻覺得女人柔弱無骨的手似乎一下子勾起了身體中隱藏已久的火苗,頓時燃燒起熊熊大火,無邊無際的**幾乎要將他吞噬。
看著顧涼墨的臉色逐漸轉為潮紅,薑居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會吧?!”
就摸了一下,火毒居然就發作了??
薑居夏下意識想逃,男人卻長臂一勾,將她緊緊攬在懷裡,用力的吻了下去。
狂風驟雨般的掠奪,薑居夏掙紮的動作也逐漸弱了下來。
迷離的目光之中,薑居夏感到自己被男人扔在了柔軟的榻榻米上。
緊接著,男人也欺身壓上……
門外,張娟芳緊貼著門框,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遙控器,輕輕一按。
閣樓角落裡那個收音機傳出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聽見裡頭傳來隱約細碎的男女交織的聲音,她興奮的搓手。
“不錯不錯!按照這個進度,老太婆我過年就能抱上外孫了!冇想到我真是人老心不老,能想出這麼妙的法子~”
小老太太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清晨,薑居夏渾身痠痛的醒來。
這狗男人,怎麼戰鬥力這麼強!
真是不能待了,穀涼墨這個瘋子,居然在顧家都敢這麼肆無忌憚!
薑居夏兩股戰戰,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去了劇組。
前些日子,因為薑綰雲,劇組得罪了蘇時景,蘇家撤資,劇組這才聯絡了另外一名知名投資人。
今天是劇組和新投資商見麵商議投資的日子,薑居夏不想遲到。
來到劇組的休息室,薑居夏笑意盈盈的伸出手:“您好,我是《妃臨天下》的編劇薑居夏,很高興認識您!”
那人轉過身來,一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薑居夏驚訝:“是您啊,賀總?”
記得三年前,薑居夏在蘇時景的委托下,治療了一位商業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佬,也因此給蘇時景鞏固了地位。
而當年那位被治療的病人,正是賀氏集團的總裁,賀知秋。
她璽承了母親大半生的醫術,當時賀知秋的病症雖然對於彆人來說是疑難雜症,但對薑居夏,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症。
隻是當時蘇時景一直不讓自己和病人正麵接觸,賀知秋並冇有見過她。
賀知秋莫名其妙的蹙眉,隻當薑居夏是在電視上見過自己,是來套近乎,也冇有多問。
“現在娛樂業真是越來越不景氣了,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能當編劇。看你這麼年輕,能有經驗嗎?跟你這樣的編劇合作,我這心裡怎麼就這麼冇底呢?”
賀知秋對薑居夏莫名的敵意,讓薑居夏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自認為冇有惹到過賀知秋,甚至還對他有救命之恩,為什麼賀知秋會對她如此不善?
賀知秋上下打量著薑居夏,眼底的鄙夷更是快要溢位來。
聽蘇時景說,薑居夏和他在一起三年,吃他的用他的,卻始終擺架子玩高冷,還對他使了PUA的套路,對於蘇時景這個間接的救命恩人,賀知秋有著天然的信任。
再加上前些日子去醫院探病,賀知秋也親眼看見了薑綰雲作為薑居夏的親妹妹,到底捱了怎麼樣的毒打,心底更加厭惡薑居夏。
如今見到了薑居夏,刻板印象自然也是先入為主。
“想讓我投資,也不是不行。要麼換編劇,要麼,你現在就去醫院,給你妹妹薑綰雲下跪道歉,求她原諒你,換她原來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