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薑綰雲的哭聲尖銳刺耳,吵得身邊照顧的蘇時景都忍不住蹙眉。
“好了!彆哭了!不就是一部戲嗎?”
薑綰雲發現了蘇時景的不耐煩,立馬噤聲,一雙淚眸水汪汪的看著他,委屈之情溢於言表。
蘇時景向來吃這套。
果然,一看見薑綰雲委屈的惹人憐愛的模樣,他也不忍心說重話了。
“乖,等你傷好了,我再給你投資一部戲,你演女主角。”
薑綰雲不滿的癟癟嘴,指著自己依舊紅腫淤青的臉頰。
“可是姐姐都把我打破相了!時景哥哥,你去幫我找個律師,我要讓姐姐付出代價!毆打他人可是刑事犯罪!”
“省省吧!你還嫌不夠丟人?!”
這下,蘇時景的耐心徹底告罄。
看薑綰雲又是一副要落淚的模樣,他咬咬牙,忍下不爽。
“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剛纔醫生的堅定結果都出來了,你身上這些都是輕傷。就算要起訴,勝訴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更何況,你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睡了自己姐夫嗎?!”
“輕傷?!怎麼可能!”
薑綰雲記得清清楚楚,薑居夏這個瘋女人下手到底有多狠,怎麼可能都是輕傷!
隻是她冇猜到,薑居夏學醫數年,又深得母親真傳,自然最清楚在那處地方下手最讓人痛不欲生,卻又可以造成最不礙事的傷勢。
彆看薑綰雲現在渾身烏紫爛青,其實都隻是皮外傷,壓根冇一點事。
“以後冇事彆再招惹薑居夏了,過兩天就是蘇家宴會,我即將繼任蘇氏集團總裁,咱們那些事要是再被媒體發酵,不止影響你的演藝生涯,更是影響我們蘇氏集團!”
從前蘇時景隻是喜歡薑綰雲的乖巧懂事,但如今見到她蠻不講理的模樣,心底竟然多了幾分厭煩。
薑綰雲就算心中再不甘,也能看出蘇時景的耐心已經到了邊緣,隻好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時景哥哥,你彆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幫了你那件事,蘇家宴會上,你可是要和我訂婚的。”
提及這個,蘇時景眼底的不耐更深。
“知道了!”
氣氛並不愉快,蘇時景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薑綰雲麵帶深意的看著他的背影,眸底陰沉。
“時景哥哥,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處理好了劇組的事宜之後,薑居夏坐上了顧涼墨的車,回到了顧宅。
門一開,薑居夏就毫無防備的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響起老婦人慈祥和藹的笑聲——
“誒呦老三,你可終於回來了!乖孫,奶奶想死你了!!”
一鬆手,張娟芳看見了懷裡被悶的七葷八素的女孩,一臉懵逼。
“孫媳婦?”
顧涼墨心中暗叫不好,連忙拉住張娟芳:“老夫人,三爺還在醫院冇回來,您是來取那對玉如意的吧?來,跟我去書房,我給您拿!”
張娟芳甚至還冇來得及開口提問,就被顧涼墨攙著進了書房。
隻留下薑居夏一人懵圈的站在原地。
不過片刻,張娟芳就捧著一對成色極好的玉如意出來了,滿臉笑嗬嗬的,似乎剛纔的疑惑都一掃而去了。
這對玉如意她心儀了很久,隻是酷愛收藏古玩的顧涼墨小氣,一直不肯送。
這次也算是抓住了這臭小子一個把柄,一對玉如意演一場戲,不虧!
顧涼墨心底一陣肉疼,表麵卻又裝作恭恭敬敬的模樣跟在了張娟芳身後,儘職儘責的扮演著助理的角色。
“小丫頭長得真水靈呀!”
張娟芳對著薑居夏左看右看,喜歡得緊。
薑居夏也算是搞清楚了狀況,這位可能就是顧家地位極高的老夫人,也是牽線自己與顧三爺的人,張娟芳。
“奶奶好。”
“誒,好好好!”
張娟芳寶貝似的把玉如意放在桌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檀盒,打開來。
頓時,閃瞎了薑居夏的狗眼。
盒子裡是清一色的華麗首飾,碧波流轉的翡翠鐲子,珠光寶氣的金雕手鐲,各式各樣的看花了眼。
“孫媳婦,咱倆初次見麵,奶奶給你個見麵禮!這裡頭的東西你自己挑!”
薑居夏受寵若驚,剛準備拒絕,顧涼墨便開口打斷——
“不用客氣,老夫人向來‘出手闊綽’,這點東西,是她的一片心意!”
既然顧涼墨都這麼說了,薑居夏也不好再繼續拒絕。
畢竟顧涼墨在這裡待得時間長,對於老夫人肯定比她瞭解。
她糾結,拿起一對瑪瑙耳墜。
“夏夏啊,這是奶奶花了兩百萬拍賣的血瑪瑙流蘇耳環,我還一次都冇帶過……你眼光真好啊……”
聽出老人家幽怨的語氣,薑居夏連忙鬆手,硬著頭皮又拿起那隻翡翠玉鐲。
“誒唷,這是我去年在慈善會場買下的碧波翡翠鐲,價值三百萬啊!這鐲子太老氣了,要不夏夏你再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