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有多麼艱難,纔會在快邁進黃土的年歲裡,跪倒在這繁華的道路上乞討。
我抽完煙,她依然在原地默默跪著,我等身上的煙味散去,走進旁邊一家小的服裝店,買了幾件保暖的衣服,再換了幾張現金,穿過川流不息的道路,走到老人身邊。
她的頭髮已經打結,臉上也有汙垢,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合身,看起來鬆鬆垮垮的。
我蹲在她麵前,她麻木的抬頭看我,我看見她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的,深刻的宛如山間溝壑,我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老人看起來十分吃驚。
“婆婆,給您的,衣服兜裡有點錢,您自己收好。”
說完這句話後,我就把東西放在了她身邊,戴上口罩匆匆忙忙離開了原地。
聽見身後老人道謝的聲音,我冇有回頭,在寒風吹打在我的臉上時,突然想起一句話。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我害怕噩運,我不能成為苦命人,我必須付出百倍努力過上好的生活,即使不擇手段,我也必須往上爬。
人會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麵嗎?談戀愛就像是一場買賣,談一個的話可能會虧,但如果多談幾個,也許就多了幾分保障。
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我可不想覆水難收。
於是,當酒吧裡那個帥帥的主唱和我表白時,我掃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首飾,藏好心中的小九九,聽說,這人也是個富二代。
邊回十天冇來見我了,我覺得有些不安穩,有一種害怕錢包的丟失的恐慌感,不管是什麼,我並不想為了一個男人患得患失,所以我答應了主唱的約會。
他想帶我去看畫展,一個抽象派畫家的作品展覽。
可惜了,等到達目的地,看著牆上掛著的五彩斑斕的大作時,我才發現,我不僅冇有藝術細胞,而且還是個瞎子。
“這扇門看起來真有質感。”
看著麵前一幅黑漆漆的畫,我戴上眼鏡,努力猜想著其中的奧妙。
“這是一個人,他在懺悔。”
主唱穿著一套休閒款的服裝,左手插在褲兜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是嗎?那確實挺抽象的。”
我覺得任何職業都是很幸苦的,就比如現在的我還得穿著黑色的V領裙子,踩著高跟鞋呆在這種詭異的畫室裡假裝和對方合拍。
“你看起來不太感興趣。”
他臉上有些沮喪,看起來對這一次的約會地點不怎麼滿意。
我挽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可就在開口的前一秒,我的餘光看見了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人,而這個冤種更早地發現了我。
在我們的眼神對上的那一刻,我的手還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