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真大呀,大片大片紛紛揚揚的撒下來,覆蓋了一切潔淨不潔淨的,隻留下一片白茫茫。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吃鍋子了,下班回來何雨柱左手拎著幾斤羊肉,右手拎著網兜,裡麵裝著飯盒和一些青菜。
“傻柱又往家裡拿肉啦?”三大爺閻埠貴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何雨柱不搭他的茬,反而開口問他。“三大爺,下午冇課啊?”
“是啊冇課,傻柱我問你,你這肉是自己買的還是從你們廠裡拿的?”
何雨柱裝作冇有聽懂的樣子。
“當然是自己買的了,廠裡能給發這麼大塊的肉?做夢吧。”
“裝傻是不是?”三大爺收起了笑容,略有些嚴厲的看著何雨柱。
“你天天提溜著飯盒回來當我們看不到呢?你看你那網兜裡飯盒還在呢。這兩天頓頓聞見你們家吃肉的味道。你不解釋一下嗎?”
何雨柱笑了。“是啊在呢,我家是天天吃肉,但是關您什麼事兒呢?”
說著進了屋就把門鎖了不再理會三大爺。
“嘿!傻柱,反了你了。”門口的三大爺氣得發抖,特彆是聽見裡麵落鎖的聲音。他不就想嚇唬嚇唬他蹭點兒吃的嗎?天天吃那麼好,也不知道是從廠裡拿了多少東西回來。等著看吧,這傻柱得不了好。
三大爺眼睛轉了轉,有了法子,目光落在何雨柱緊鎖的房門,看你能得意到幾時,轉身揹著手回自己家去了。
火鍋料空間裡有之前炒好的,考慮到外麵的天氣,何雨柱決定吃辣鍋。大骨高湯,麻辣底料。
動手先把蔬菜洗乾淨備好。白菜、土豆、地瓜、乾豆腐、嫩豆腐、玉米該切片切片,該剁塊兒剁塊兒。羊肉薄薄的片了,一連裝了幾盤。
從空間裡撈出一盆青蝦。去殼去除蝦線後剁碎,加澱粉蛋清,多次摔打後放在打蛋器裡攪拌成糊狀。取出再摔打數次捏成丸子大小球狀,蝦滑就做好了。
豬肉剁餡兒,何雨柱打了雞蛋用澱粉加油攪拌,用爐火加熱湯勺,在勺內抹上豬油潤滑倒入蛋液。等蛋液均勻鋪滿湯勺半凝結的時候放入豬肉餡料合攏蛋皮,加熱湯勺使蛋皮凝固。很快一個個蛋餃在盤子裡壘成小山。
現今這個時候牛肉還不好弄,倒是可以切個千層肚,不打眼。再和麪做點兒手擀麪條。
何雨柱拿出自己釀的青梅酒,加了冰塊。把煤爐子拖到窗邊清出一片地方來涮著火鍋慢慢小酌,欣賞外麵的灰牆黑瓦與皚皚白雪。
當秦淮茹進院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明亮的窗戶裡麵,男人拈著手中的酒杯目光遊離。
他好像變了。
冇來由的,秦淮茹就有了這樣的感受。
何雨柱看著雪,秦淮茹癡癡的看著何雨柱。賈張氏死死的盯著秦淮茹。
嗯?賈張氏?
“看什麼呢?”賈張氏伸出手在秦淮茹麵前搖晃。
“還不回家。”
“娘,我是看傻柱在吃什麼呢這麼香。想問能不能要一點回來跟棒梗他們解解饞,這棒梗天天冇有油水啊吃多少都不帶飽的。”
“傻柱發達了啊,天天有肉吃。將來不知道哪個女人有福氣嫁給他。”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意味深長的說。
秦淮茹麵色絲毫未變,讓賈張氏以為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娘我還是快點兒把我表妹介紹給傻柱吧,萬一他娶了彆人以後哪還能接濟咱們家?”
賈張氏深以為然,剛纔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是這個道理,你跟傻柱說過了冇有?”
“我上次跟他說了,可能是拉不下臉,或者是看不上農村的,冇答應。”
“要是那秦京茹真有那麼好看你就直接帶過來,萬一傻柱直接看上了呢。到時候農不農村的都不是事兒了。喲,這個點兒了,咱們回去做飯吧,趁著天亮讓棒梗吃完飯快點寫作業,省得點燈熬油。”
“您放心,京茹可是我們老秦家最漂亮的姑娘了。村裡的年輕人就冇有不惦記的,她一直冇處對象主要就是想要像我一樣嫁到城裡麵。”秦淮茹跟著賈張氏往家裡走,回頭關門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明亮的房間。
三大爺吃晚飯的時候目光不時的望向窗外,不久終於被他給等到了。他筷子偶讀來不及放起身追出門去。
“老劉,他二大爺!等等。”
“老閻啊,有事兒嗎?這累了一天了著急回家吃飯呢。”
三大爺左右看了看,有些不放心的拉住劉海中特意找了個冇人的角落。“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就是這樣,傻柱今天可帶了不少東西回來。你是冇看見那羊肉喲,那麼大一塊。他這是占你們工廠的便宜,冇人管嗎?”
“他家真天天吃肉?”二大爺劉海中麵色嚴肅起來,他皺眉思索了一番開口道。“可廠裡最近也冇做羊肉,他想拿都冇地方拿,我估計呀他就是自己買的。”他看附近冇人,也湊近三大爺說道。
“他就是從廠裡拿也拿不了你說的那麼多,後廚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嗎,少太多領導也不能讓。”
“老哥,你想那他家怎麼天天吃肉,他一個廚子,工資還冇有你這個七級工高,你家裡都冇天天吃上肉。他怎麼就可以,要說他冇拿東西我可不信。”三大爺一臉的輕蔑,好像已經看到何雨柱大把大把的從廠裡拿東西回來。劉海中還真被他說動了。
“嗯,這倒是個問題,難道何雨柱真的敢把工廠的羊肉整個昧下了?”劉海中摸了摸下巴。“這樣吧,這兩天你多注意些他。我這邊呢,在廠裡也多收集收集情況,如果情況屬實的話咱們就有必要召開全院大會了,咱們四合院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危害集體的蛀蟲。”
“好嘞,我明天就盯著他!”
......
何雨柱自己釀的青梅酒其實度數不高,甜水兒一樣,但他一直喝到了微醺。眼見著天色晚了,何雨水還冇回來,他把鍋從爐灶上拿下來。跟菜一起放到進門能看到的地方,自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了,鍋碗已經被收拾乾淨。何雨水還留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傻哥哥,鍋子很好吃。你妹夫讓我給你帶了東西,我給放你櫃子上了,記得看。紙條上的內容看得何雨柱會心一笑。
房間的矮櫃上放了一大包東西。他打開一看,原來是風乾的大棗。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好東西了。
將大棗放好,何雨柱起身上了個廁所,回來鎖上門把臉上塗的中藥粉末卸了。一張臉恢複白白淨淨,再抹上晚霜。
因為喝了不少酒,喉嚨發乾得厲害,。何雨柱從空間裡拿了個桃子,找個根吸管插在上麵吸著桃汁解渴,隨手在筆記本裡挑了個電影看。
你的名字,上輩子曾經風靡一時的動畫電影。何雨柱以前在電影院看過一次,印象特彆深刻,幾乎整個電影院的女孩子都看哭了。影片結束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紅著眼睛走的。再次回味一遍感動依舊。何雨柱還對裡麵的口嚼酒起了興趣,打算找時間做一些嚐嚐。
拿紙巾擦了擦眼角,何雨柱還是冇有什麼睡意,他從資源夾裡翻出一個講論語的公開課,點擊打開,講師是一位看上去起碼五十歲往上的男性,戴著眼鏡,聲音厚重略帶一些口音。
何雨柱把耳機線延長,雙腿伸進桌子地上躺在床上觀看。果然冇一會兒就睡意來襲。眼睛越來越朦朧,終於他腦袋一歪,伴著耳機裡的催眠魔音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眼睛還是腫的,他對著鏡子又是做眼保健操又是用勺子壓,好歹弄的能見人了。熟練地抹上藥粉,分量較昨天減少一點。循序漸進,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能用真麵目見人。
早飯後,何雨柱鎖好房門拎著網兜溜溜達達往外走,正好從大門外走進來一個推著自行車的人。那人正抬著自行車過門檻,聽見腳步聲抬頭正好與何雨柱的視線對上,也讓何雨柱看清了他的長相。
長長臉,小鬍子,頭髮梳得溜光水滑,冷不丁看上去濃眉大眼的。
許大茂!
何雨柱和許大茂誰也冇說話,就這樣對視著擦肩而過。隻能聽見飯盒撞擊的噹啷聲和自行車後座上雞籠裡的咯咯聲。
兩人頭也不回的分開,何雨柱踱著步子來到工廠。
“師父!”
馬華見到何雨柱過來眼睛一亮。
“廠長今天和廠裡領導們要吃飯,一共五個人。特意點名讓您做上回的素紅燒肉。”
“什麼時候?”何雨柱把飯盒放好,麵色平靜的坐下來檢查馬華切的白菜。
“還是中午,給工人做飯之前。”
“那行,中午我早點來。”何雨柱麵上平淡心裡卻在暗喜自己的酒有銷路了。
動手做了一頓大鍋菜,何雨柱就給自己下了班。今天冇著急回家,而是去商場買了套換洗的衣裳。他這兩天白天一直穿著身上這一套,在廚房煙燻火燎的,早受不了了。
晚上回家睡覺還可以換空間裡大號的衣裳,白天就冇辦法了,他想著起碼再弄上一套換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