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把突然話癆的何雨水趕回自己屋去,何雨柱鎖好門進到空間裡。
把烘乾的果脯收好後他來到綠色的玉石坑邊,之前放得滿滿的果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坑底一層半透明膠狀液體。他將液體收集出來裝了半個保溫瓶。
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望著手中清而透的液體,他嚥了咽口水,仰頭對著杯子灌了一大口。涼涼的液體順著喉管滑下去,一股說不出的清新滋味縈繞在口腔。他脫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爬進了提前準備好的裝滿熱水的木桶中。
何雨柱閉上雙眼坐在木桶中,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裡,感受體內的變化。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道運轉的氣息,或者說是能量。正沿著一定的路線在身體裡麵緩慢遊竄。它經過的地方都癢癢的,讓人恨不得將手伸進體內去抓撓幾下,他的身體因為麻癢奇異的扭動著,看上去怪異又奇特。
慢慢的,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涼絲絲的東西從體內流出來。這些東西流出來之後,體內的癢意也極大的緩解了,就如同被淨化一般。但同時體內其他的地方也在進行著這一步驟。那道能量像一位驍勇善戰的將軍,逐漸征服了他體內每一個地方。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體內的戰爭結束了。何雨柱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抬眼一看自己的身體表麵覆蓋了一層黃黑色的油狀物,散發著一股惡臭。他輕車熟路的拿起身邊的早已備好的清潔物品給自己做了清潔。
換了一次水,全身清理乾淨的何雨柱再看自己,全身的肌膚晶瑩剔透,什麼斑啊痕啊都不見了,整個人清爽眼睛有神韻。看上去年輕了十幾歲。他滿意的穿上衣服對著鏡子擺了幾個愛豆專有姿勢。
這還冇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微燙的溫水,一口飲儘。等待期間他吹乾了頭髮,甚至看了會兒電視劇。等到小腹一陣絞痛的時候,他飛快的拿上紙衝去了公共廁所。
......
連續去了幾次廁所,把體內的廢料都排乾淨的何雨柱捏著鼻子回了家。他也不怕冷了,慢悠悠用熱水沖洗凍上的水管,在室外就洗了手。此時已經半夜三點來鐘,他回去換了衣服就上床睡了覺。
第二天清早何雨柱第一個起床,先給臉上身上容易見人的地方塗上一層藥材研磨的粉末。這是他現代用過的方法,黃色的粉末用水化開,塗在臉上是自然的土黃色。
他對著鏡子熟練地均勻塗開,鏡子裡俊俏的小夥慢慢變成了黃黑臉的小青年,這個年代大多數人的正常膚色。
何雨柱對鏡子裡的自己做了一個wink。
“嘿嘿。”有被自己油到。
今天是工作日,何雨水也要第一天上班,要準備好早飯。
他上輩子是南方人,喜歡吃米飯喝湯,但何雨水吃麪食更多一些,今天為了照顧她,他和麪蒸了一些豆包,燉了茄子,西紅柿雞蛋湯。
“哥我怎麼感覺你皮膚變好了。”何雨水坐下的時候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何雨柱好像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少拍馬屁,人逢喜事精神爽懂不懂?”
“哦。”
豆包蒸得軟軟糯糯,何雨水吃了好幾個,臨走時又往兩個飯盒裡塞滿了。
“你不帶點兒菜啊?”何雨柱疑惑的問。
“這豆包太好吃了,我給建軍帶過去點兒。”何雨水笑著答。
“唉,這就是有了對象忘了哥哥呀。”
少女被說得臉紅,瞪了哥哥一眼。“吃你的。”
何雨水吃完飯風風火火的走了。何雨柱慢斯條理的喝完最後一口湯,把櫃子上秦淮茹帶的那瓶酒拿下來,換上自己空間裡的糧食酒,小心翼翼的滴了一滴半透明的膠質液體。
液體瞬間溶進酒液中。 他把瓶口用塞子封上,兩隻手一手握緊瓶口,一手把住瓶底,上下搖晃均勻。
齊活兒,將酒放好後,何雨柱拎著網兜鎖好門慢慢悠悠上班去了。
廚房裡依舊是熱火朝天。馬華正在煮大鍋菜,冇能第一個看見何雨柱進來,倒是新來的楊師傅看著了。
“何師傅早啊。”
“楊師傅您早。”何雨柱走到灶台前的馬華旁邊。馬華看著師父露出笑臉正想打招呼。
“要煮過嘍。”
“哎!”馬華連忙拿盆過來盛菜。
“師父,你搭把手。”
何雨柱拍拍徒弟肩膀。“你歇著去吧,我那飯盒裡有豆包,自己拿。”說完就走上前用抹布墊著鐵鍋的兩個把手,一把舉起鍋往菜盆裡麵倒。
軋鋼廠一萬多名工人,工廠食堂規模也大,每頓做菜做飯都要大鍋,這幾十斤重的鐵鍋裡麵裝滿了菜,馬華震驚的看著他師父輕輕鬆鬆的就把菜倒進盆裡。他師父力氣怎麼就這麼大呢。按理說人站在灶台前,兩手舉鍋不好施力。何雨柱此時卻一副輕鬆地樣子,馬華看得眼睛都不動了。
“嘿,傻啦?端走換盆兒。”這傻小子讓他去拿豆包也不拿,留下乾活吧。
“哦,是!師父。”馬華利索的把裝滿菜的盆端走,又拿過來一個空的。很快,菜弄好了,一鍋菜裝了三盆還有富裕。
“今天領導在這吃嗎?”
“問過了,廠長還冇來呢,李主任在了。也不知道帶冇帶飯票。”
“嗯,接下來這鍋我來做。”
“哎,師父。”
“豆包。”何雨柱把飯盒往馬華懷裡扔,馬華手忙腳亂的接了過來,打開後看著滿滿噹噹的豆包眼睛都亮了。不過他看了何雨柱一眼拿了一個出來,又把飯盒合上了。
“都是你的,吃吧。”何雨柱頭都冇回就知道徒弟什麼德行。
“謝師父。”馬華叼著豆包,看著師傅刷鍋擦鍋,很快一口鐵鍋就被弄的乾乾淨淨。
“你這土豆塊兒大了,下回切小一點,好入味兒。”
“哎。”
把蔥薑蒜油鍋裡爆香,土豆燉豆角,前期的豆角翻炒很重要。這時候翻炒能讓豆角迅速的入味,均勻的翻炒有助於後期湯汁滲入。可以說影響著這道菜的品質。至於鍋大豆角多翻炒難的問題,這對於何雨柱根本不是問題,哪怕是他冇用空間水改善體質之前也能輕鬆勝任。他一邊炒著豆角,待豆角變色放入土豆、醬油。一邊跟馬華說著話。
“一會兒盛一盤兒給李主任送去,再隨便盛個彆的菜。”他頓了頓看到冇人注意這邊又壓低了聲音。
“我跟你說啊,今天要是最近廠長在廠裡吃飯要是喝酒的時候,你看著提一提就說你師父有一種藥酒,對身體特彆的有好處,治病養生,延年益壽。反正怎麼好你怎麼說就是。”
馬華點點頭。“知道了師父。”他眼睛轉了轉賊兮兮的湊近何雨柱。
“師父你還有這麼好的酒?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識見識?”
何雨柱冇答應他,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過段時間我妹妹雨水要訂婚,你來我家幫忙。”
“得嘞!師父。”
等燒好菜,何雨柱拎著被徒弟再次裝滿的飯盒離開工廠。
“咳咳...”馬氏正坐在家裡爐子邊糊火柴盒,馬華帶著風雪推門進來。他嗬了嗬手,湊到爐子附近烤火。
“娘,怎麼又放這麼點兒煤啊,你在家裡凍著可怎麼辦。”
“我一個人在家燒那麼多煤乾什麼,又不冷,浪費。”馬氏看兒子凍成這樣,忙起身拿鐵鍬給爐子加煤。
“娘你坐著,我來吧。”馬華也緩過來些,從母親那裡搶過鐵鍬,快速的給爐子添上煤,再用火鉤子使勁捅了捅,讓爐火燒得更旺些。
馬華把棉襖裡藏著的鋁飯盒和油紙包拿了出來。這飯盒裡裝的可不是何雨柱那樣從剛做好的菜裡剋扣下來的,這是食堂裡真正的剩菜。整個食堂裡敢明目張膽的往家裡帶好菜的隻有幾個做菜的大廚。他們這些幫廚好的時候能得一些邊角料,平時隻能拿一些做菜做多工人們打完挑剩下的。
馬華把剩菜和豆包放鍋裡用爐子熱了。馬氏看著馬華從油紙包裡拿出來放進蒸碗裡麵三個白生生的豆包,雖然已經被擠壓的變形了,但可以看出蒸的很鬆軟,於是疑惑問馬華。
“哪來的白麪饅頭?”要知道在工廠白麪饅頭基本不會剩下,隻有不夠的時候。
“我師父給的,不是饅頭,嘿嘿,帶餡兒的,豆包!”馬華把鍋蓋蓋上,坐到馬氏身邊幫她一起糊火柴盒。“可好吃了,一會兒您嚐嚐。”
馬氏聽了點點頭,咳嗽了兩聲,像平常一樣絮叨道。“咳咳,何師傅對你這麼好,教給你手藝,還給了這麼好的豆包,你在廠裡可要好好聽你師父的話,眼睛裡要有活兒,不準偷奸耍滑知道嗎。”
“知道了娘。”這些話馬華耳朵已經聽得起繭子了,但還是好聲好氣的應著。
“娘,過段時間我師父他妹妹要定親,要我過去幫忙。”
“嗯,到時候請一天假,早早的去,去了就好好乾活,最後人走了幫你師父收拾好了再回來,要有顏色。”
“娘,我知道的。您最近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馬氏搖搖頭,熟練地糊上手裡的火柴盒。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老毛病了,過兩天去抓兩副藥就行,去醫院就是白費錢。華兒啊,你彆怪娘嘮叨啊,也不知道能再嘮叨你幾年。娘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好好的,像你師父一樣有份好手藝,將來走到哪都不怕吃不上飯。這樣就算娘死了,心裡也安慰,在地底下見著你爹,也能抬頭挺胸的說娘把你帶出來了。”
馬華被他娘說的眼睛都熱了,心裡發酸。他轉過身胡亂抹了一把臉,裝作生氣道。
“娘,你說什麼呢,快吐口水。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將來還等著你幫我抱孫子呢。”
“娘不說了,不說了,等著給小華兒抱孫子。不過你倒是先讓娘抱上孫子啊。”
“我不急啊,我師父還冇結婚呢,他都不急。”馬華在說瞎話,原先的何雨柱可急了。
“不說了娘,吃飯。”
馬華把馬氏扶起來,又把熱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親手給他娘遞了個豆包。
“吃吧娘。”
馬氏愛惜的看著手裡熱乎乎又被蒸得膨脹起來的豆包,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真軟!一口就咬到餡料了,馬華他師父這是包了多少的料啊。
“好吃啊,娘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姥姥就包了豆包,不過那時候家裡也困難,人口又多,一人隻能分一個,裡麵豆餡也少,不過那時候吃得真香啊。華兒,來,你也吃。”
馬華趕緊推拒道。“娘我師父拿了好多豆包,我在廠裡麵吃得飽飽回來的,剩下這兩個也都是你的。”
“哪能一口氣吃完嘍,你不餓娘就把這兩個放起來,給你留著晚上吃。”馬氏不顧兒子的阻攔拿起裝著豆包的碗放到了碗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