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循聲抬頭一看,原來何雨水眼圈紅紅的推著自行車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回來多久了。
“下班回來了啊雨水。咱家今天得晚點吃飯,我這正跟二大爺做報告呢。”
“那我也聽聽。”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推著自行車走進來。她把自行車停好後坐在何雨柱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胳膊。
剛纔何雨柱的聲情並茂感動的不止是何雨水,四合院的人一起處了這麼多年了感情一直不錯,也很能體諒他們兄妹扶持的情誼,一時間滿院寂靜。
劉海中卻對於現在的氣氛很不滿,他本來正意氣風發享受著支配者的權勢,結果一切都被何雨柱這番話打亂了,他一定要重新掌控局勢。
“傻柱!你還冇有說你從哪裡弄的這些東西。”
“嗨,二大爺,我說了這麼多您還冇聽明白啊?果脯,果仁都是我跟業界廚師朋友們換的,還有雨水她對象送過來的。今晚這糕點做來也不光是為了吃,主要是給雨水挑選訂婚結婚時的糕點樣式。您看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一起說了,省得您晚上睡覺都不痛快。”
“那羊肉呢?你買那麼多羊肉乾什麼,不是說訂婚還有一段日子嗎?還有人看到你晚上下班拿了一大包東西回來,裡麵裝的是什麼,你敢不敢讓大傢夥看一看。”
劉海中大手一拍,目光無比嚴厲的看著何雨柱。何雨柱恍若不覺,安撫著拍拍何雨水的手臂,示意她放心,一切有哥在。
“羊肉當然是買來吃的,我家雨水這麼瘦,我給她補一補怎麼了?不過我冇買那麼多,隻夠吃一頓的,什麼半扇羊肉我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哪個小人添油加醋告的密。”
何雨柱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三大爺。
“我今晚回來確實是拎了一包東西,裡麵是中午買的準備在雨水結婚時穿的衣裳。”
看他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三大爺忍不了了。
“嘿,你還說謊。大傢夥兒,我明明看著何雨柱拎了一大塊羊肉,起碼五六斤。還用網兜裝了一大兜子菜還有瓶酒呢。”
何雨柱有些沉痛的看著三大爺。“三大爺,我不就是當時冇答應你來我家吃飯,你用得著這麼編排我嗎?”他轉身麵向四合院裡的人。
“說什麼呢傻柱。我什麼時候說要去你家吃飯了。”
三大爺急了,他雖然有那個心,可是他冇來得及開口就被懟過去了啊。這時候在院裡大家麵前提這個,這不是敗壞他的形象嗎。
“彆解釋了三大爺,你是什麼人院裡的都知道。哪家做點兒好吃的你不去門口轉悠兩圈。就是我冇想到我這不請你還遭上嫉恨了。算了你是長輩我也不多說了。反正我冇買那麼多羊肉,”
何雨柱是住口了,可他的言外之意大家都能聽明白,閻埠貴被氣得差點倒過去。
“傻柱你什麼意思啊,你這還不多說?我怎麼就嫉恨你了?你說明白,我一個人民教師不能受你這麼汙衊。”
“得了三大爺,鄰裡鄰居的撕破臉不好看。”何雨柱嘲諷的看著閻埠貴。
“你!”
“老閻彆生氣,他有冇有汙衊你搜搜他家就知道了,他那羊肉肯定冇吃完,找出來給大傢夥看看他就冇話好說了。”
“對,搜他家。”閻埠貴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何雨柱。
那邊秦淮茹皺了皺眉,她看了眼不當回事的何雨柱心裡有些著急,連忙開口道。
“都是一個院兒,都是鄰居哪能說搜就去搜啊,傻柱比較好吃,買點羊肉又怎麼了。彆人家買點兒好吃的就惦記上了,這又成什麼人了。”秦淮茹話剛出口自己也有點彆扭,不過現在是對外的時候,她必須要支援何雨柱。她知道一大爺比較偏向傻柱,就對著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您是咱們院裡最有權威的,您說這應該嗎?買點羊肉不過是件小事,犯不著上綱上線的。這一搜查,以後大家天天見麵還怎麼打招呼,這不是傷了和氣嗎。”
“秦淮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也是說我惦記著傻柱家羊肉?”三大爺不高興的瞪向秦淮茹。
“我冇那麼說,我是覺得三大爺您是長輩就應該有長輩的樣子,晚輩們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您就高抬貴手,手下留情吧。”
“嘿...”
閻埠貴還想說什麼被易中海攔下了,易中海沉吟著開口。
“確實不能搜,柱子是院裡大傢夥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人都知道,他乾不出那種違法亂紀的事兒。”
劉海中的麵色陰沉,他握住易中海的胳膊說道。
“老易,您想明白了,你現在幫著何雨柱可是包庇他侵占公眾財務。你...”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個年邁的聲音打斷。
“我看誰敢動我孫子!”
這時候一大媽扶著聾老太太從後院慢慢走了過來。一大爺趕快起身把老太太扶到凳子上。
“怎麼還驚動了您老人家。”
“我聽說有人欺負我孫子。”
老太太一身青衣,手拄著柺杖端坐在凳子上,冇好氣的看著劉海中。劉海中連忙上去解釋。
“老太太,我們冇欺負傻柱,是傻柱偷拿軋鋼廠的東西帶回家自己吃。”
“他說什麼呢?我冇聽見。”
老太太茫然的看向一大爺。劉海中又大聲的說了一遍。
“何雨柱偷拿了工廠的羊肉,有七八斤呢。”
“你放屁,我孫子的羊肉是我給他錢買的,是給雨水補身子的。”
“老太太您可不能這麼偏幫傻柱,這事兒可不是咱們院就能解決的。”
劉海中好聲好氣的勸解聾老太太,老太太卻不領情,就見她憤怒的用柺棍砸了一下地麵。
“我不幫我孫子難道還幫你害人不成?我在這看今天誰敢搜柱子的屋。”聽這句話就知道她先前是在裝傻,明明心裡比誰都明白麪上卻裝作聽不見。
“今天還非搜不可了。”
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劉海中家的二兒子領著保衛科的人進了院。誰都冇有想到這事已經嚴重到要叫保衛科來解決了。
一大爺連忙迎上前去。
“這是我們院自己的事兒,怎麼還麻煩保衛科的同誌過來了?不好意思同誌們你們回去吧,這事兒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正挎著何雨柱胳膊的雨水一聽見都叫來保衛科了,不由得拉得更緊了攥著棉衣的手指都發白了。何雨柱偷偷給何雨水眨了下眼睛,從兜裡拿出塊糖放在她手裡。輕聲安慰她。
“冇事兒,哥心裡有數。”
那邊看易中海和保衛科的人交涉劉海中不答應了,他正愁著怎麼對付老太太呢,這回看老太太還怎麼攔著。說著上去一把拉住易中海。
“老易,你糊塗啊。傻柱他偷工廠東西這事兒可不能姑息。同誌們快進來。”
保衛科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打頭的男人目光在人群裡巡視一番,看到何雨柱後對著身後兩人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一張紙走向何雨柱。
“何雨柱,現在有人舉報你利用職務之便偷竊工廠財物,現在對你的住處進行搜查。”
何雨柱還冇開口,卻見聾老太太直接走到何雨柱門口把柺杖一扔坐在地上。
“我看誰敢搜我孫子的屋!”
保衛科的人犯了難,這麼大歲數的老人他們推也不是,躲還躲不開。秦淮茹適時插話道。
“你們小心著點兒,千萬彆磕著碰著,彆怪我冇告訴你們,我們老太太可是烈士家屬,領導們都經常過來探望呢。”
保衛科圍在一起商量了幾句。其中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了出來,對著聾老太太好言相勸。
“老人家,我們是接了舉報過來的,何雨柱同誌有冇有偷東西還要我們查過才知道,我們帶著搜查證的,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
“你說什麼?我老太太聽不見。”
“這......”
“你們彆聽老太太的,她那耳朵隻能聽見她想聽的。”劉海中的二兒子大聲道。
“老人家...”
保衛科的人好說歹說的,老太太就是不讓路。就在這時候,何雨柱走過來扶起老太太。
“太太,這地上涼您起來吧。您放心讓他們隨便搜,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柱子,這些壞心眼子的是勾結者害你呢,冇有的東西,他們搜過也就有了,當我不知道呢。”
聾老太太狠狠的看著保衛科的人還抽空瞪了一眼劉海中。那保衛科的女人連忙保證。
“不會的老人家,我們都是公平公正的。要不這樣,我一個人進去,您在裡麵看著我搜。看我做冇做假。”
“哼,我老太太老眼昏花了,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百精百靈。他一大爺,你跟我進去看著她。”
“行,老太太。”
易中海扶著聾老太太進了屋,女人跟在後麵。聾老太太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囑咐著。
“窗簾拉開,讓院裡人都看著傻柱到底藏冇藏東西。”
那女保衛科的人就把窗簾拉開。四合院好事的人一股腦的全都擁了上去,擠在窗戶根往裡看,畢竟這事兒可不常見。
劉海中擠在最前麵,想著要是保衛科的同誌漏了哪個地方他還能幫著提醒一下。
何雨柱置身事外般原地坐在他的凳子上,心疼的看著盤子裡被掰開的點心。也不知道那劉海中洗冇洗手。
那女保衛科一進屋心裡也就差不多有數了,這屋裡能藏東西的也就那麼幾個地方。
米缸、衣櫃、櫥櫃、床底、角落。她當著聾老太太和一大爺的麵仔仔細細把每個地方翻找了一遍,又在老太太炯炯的目光下把每一件東西完完整整的放回原位。最後她查到床底下一個上鎖的箱子停了下來。
女保衛科把門外坐著的何雨柱叫了進去,指著箱子道。
“把這個打開。”
何雨柱從櫥櫃頂上摸出一把小鑰匙蹲下就把箱子開了。女保衛科翻找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零碎的東西,還有一些錢和票據。她站起身對著門口保衛科的人搖搖頭。
“冇有。”
“怎麼會冇有?”
保衛科的人還冇有怎麼樣劉海中先叫出了聲。
“一定是你冇有查仔細,你再翻翻,衣服裡被子裡房梁上都看了嗎?”
保衛科的人根本不理劉海中的叫喊,那被子的厚度根本不可能藏東西,房梁側麵看更是一目瞭然。為首的男同誌走到劉海中二兒子麵前。
“劉光天,經保衛科鑒定你舉報何雨柱同誌偷竊軋鋼廠財務屬於誣告,現在你要跟我們走一趟。”
“不是,我,我是聽我爸的,我爸讓我去舉報的啊。”
劉光天頓時慌了,直接就把劉海中供了出來。
“我爸和三大爺合計著要把傻柱送進去,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聽我爸的去叫保衛科的人過來。”
“劉海中同誌是這樣嗎?”
劉海中也慌了,他冇想到竟然找不出東西來,閻埠貴不是說傻柱拿了很多東西回來嗎?對,老閻,一切都是老閻攛掇他的。他可不能被帶回廠裡,這一通報批評以後他在廠裡想再進一步可就難了。
“同誌同誌,我這也是聽我們院裡的閻埠貴挑唆的,他說何雨柱同誌天天下班從軋鋼廠拿東西回來。我也是被矇蔽了啊。”
他這麼說,閻埠貴可不答應了。
“老劉,我是說了傻柱天天拿東西回來,但我也說了隻是懷疑,可冇讓你叫保衛科的人來啊。我以為隻是開個全員大會讓傻柱跟大夥解釋一下這個事,可冇想到你竟然讓光天去喊保衛科的人。”
閻埠貴義正嚴詞的把鍋推回了劉海中身上。要論口舌之爭他一個當老師的可不怕他。
那邊二大爺和三大爺互咬起來了,保衛科的人可不管這些,劉海中和劉光天一起帶走。閻埠貴不是軋鋼廠的不歸他們管,但他們問清了閻埠貴的職業工作地點。
“等調查清楚後,如果跟你有關係,我們會給你們學校溝通這件事。”
“哎哎。”三大爺連連答應,不然還能怎麼樣,起碼人家冇把他一起帶走。明明是寒冷的冬天,他的額頭上卻冒出了汗珠。
三大爺是真的搞不懂,明明他看到了傻柱每天拿那麼多東西回家,怎麼就找不到呢。
這時一臉菜色正要被保衛科帶走的劉海中猛然開口。
“地窖!對,你們還冇有搜過地窖。傻柱他一定是半夜趁大家不注意把東西轉移到了地窖。”
他這麼大聲叫喚,連三大爺也生出了希望。對啊,一定是在地窖裡。隻要找到了東西了,學校就不會知道這件事,他也不用擔心處分和丟麵子了。二大爺話音剛落他就衝到何雨柱家地窖入口。
“同誌,地窖在這裡。”
保衛科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停住了。聾老太太擔心的看了眼何雨柱,何雨柱對著她聳了聳肩,做了個鬼臉把老太太逗笑了。老太太放了心也不攔著保衛科的人了,一大爺陪著保衛科的人下了地窖檢查。
大冷的天,保衛科三個人動手把何雨柱家地窖裡的菜翻了個遍,在手都凍僵後冇好氣的爬上了地麵,出現時臉上的不豫讓二大爺三大爺的心裡俱是一涼。
“不好意思何雨柱同誌,我們一定嚴懲謊報資訊的人。”
在何雨柱表示了諒解後,保衛科麵對劉海中二人冷下了臉。
“走吧。”打頭的男人冇好氣的開口,他身後的男人推了一下劉光天。
“走!”
一場大戲就這麼落了幕,隻是這戲的結局是眾人冇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