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此時的鬽怒火沖天,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隻見其雙手再次出現一大片血黑色的霧氣,隨著鬽彙集的血黑色霧氣越來越多,還能從其中聽到人哀嚎的聲音,秦宇緊張的看向了霜降,隻見霜降給秦宇示意了一個表示安心的眼神,並讓秦宇靠向一邊觀戰,秦宇看到霜降身上流動著大量的“氣”,並且此時雙方氣勢已劍拔弩張。
隻見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周圍濺起一片塵土,下一息間便出現在霜降的麵前,鬽左手上裹著一層血黑色的霧,從霜降小腹打去,秦宇剛想出聲告訴霜降,然而此時霜降身影虛實不合,其右腿隨之踢出,秦宇看著那踢出一道殘影的右腿剛踢到鬽,鬽的身體便出現了不符合人類所能做出的動作,在血黑色霧的包裹下漸漸的把身體受到的力消掉了,又是數息間,兩人交手數十招,霜降動作輕如飛騰,重如霹雷,形如捉兔之鶻,神如捕鼠之貓,在霜降一招接一招如同海浪,滔滔不絕延綿不息,一浪更比一浪高,招式也是接近完美,毫無破綻,出招越來越淩厲強勢,在秦宇眼中明明是那麼簡單的直拳勾拳擺拳出腿,可在霜降的身上顯得是如此犀利,隻見鬽身上的血色黑霧越來越少,氣息也越來越弱,樣子也變得骨瘦如柴,也逐漸招架不住霜降的攻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甘的說道:
“若不是你……這等卑鄙……小人偷襲在……先……吾怎麼可能……會敗!”
但秦宇看到鬽奄奄一息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許太守,這時秦宇握緊雙拳,低著頭咬牙切齒,恨自己的冇用,恨自己的怯懦,手無縛雞之力的許太守臨死前居然是想著救他,讓秦宇先跑自己留下斷後,想到這裡,替許太守報仇的想法逐漸湧上心頭。
可陡然間,秦宇突然感覺到有眾多極強的氣息向這裡趕來,霜降的眉頭也緊皺,隨口說道:
“這群害蟲來的還真快呀!”
突然來了數道身影,秦宇定睛一看,鬽旁邊有著七位黑衣人,不難猜想這恐怕是其他的二十四鬼,其中一個黑衣人用著拒人千裡般的聲音說道:
“原來是朝廷中的二十四節使,今日之事,他日必究!”
隻見霜降雙眼微微睜開了一絲,對了,來到的這七位黑衣人是相當的不屑嘲諷道:
“今日之事何必他日究呢,若是敢來在下接下便是,區區二十四鬼我們朝廷還冇放在眼裡,如果來的是上四鬼的話,可能有點棘手,可來的是你們,而你們與廢物有何區彆!”
那邊也自然是嘴巴非常的伶俐,直接回懟道。
“看來朝廷培養的狗的嘴上功夫十分了得呀!我冇記錯的話,你們二十四節使隻有除了你之外的幾個原位了吧!並且若是我們七個人使出全力,恐怕你也今天也要留在這裡,霜降這個名號也要留給彆人了!”
隻見霜降盯著七個黑衣人,嘴動了動並冇有反駁,那黑衣人並冇有過多吹大,如果這七個人真的使出全力的話,霜降確實有可能會留在這裡,見霜降不為所動,於是那七個黑衣人剛要準備帶著鬽走掉。
“站住!”
這一聲直接把周圍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此時眾人都看向了秦宇,看著這個氣息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螻蟻,一隻螞蟻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剛纔就連霜降都不敢讓他們留下,而眼前這個弱的和螞蟻一樣的廢物,居然想讓他們站住。
秦宇的意識在大腦激流中不斷掙紮著,是繼續懦弱下去,還是勇敢站出,很顯然後者逐漸占領意識,提許太守報仇的信念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你們……去死吧!”
隨著這一聲怒吼向著黑衣人走去,然而秦宇每向前踏出一步,那七個黑衣人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濃烈,那是看螻蟻的眼神,要不是剛纔秦宇吼了一聲他們甚至都不屑於看這個氣血比普通人強一點的螻蟻,對於他們而言,就好像是一隻螞蟻揚言要殺了他們一樣,頓時充滿了樂趣。
“喂!你去乾啥!”
霜降身影一閃衝上去,抓住了秦宇,將衝動過頭的秦宇拉了回來訓斥道:
“你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好不容易活下來,為什麼要去送死?”
“可是……可是……”
還冇等秦宇說出口來便已經哽嚥了起來,雖然嗓子如同卡的東西一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那7個黑衣人頓時一陣嘲笑,很顯然對於他們而言,秦宇他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居然還蠢到想要殺他們,而且看到此時秦宇這個樣子更想笑。
過了一兩分鐘,此時的七人已經對秦宇不感興趣了,畢竟他隻敢威脅威脅他們,又不敢真正的動手,隨即一個照麵,隨著一陣黑霧,帶著鬽消失在黑霧之中。
“許太守……許太守他為……了我死了呀!”
這時秦宇已經忍不住哽嚥了起來,恨自己的冇用,恨自己的懦弱,並且要把責任推到了霜降身上。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早一點,如果你……你來早一點的話,許太守他就……就不用死了……”
“你這又何必諉之於我呢?就算怪我又有何用呢?”
霜降看了看秦宇,他並不想與秦宇爭辯事情的對錯,畢竟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爭辯又有什麼用,即便自己已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可現在對他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人總是會成長的。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去處理一下後事!”
事到如今霜降隻能這麼對秦宇說,見秦宇不為所動,霜降之後搖搖頭的離去,秦宇呆滯的站在那裡,雙眼無神的看著霜降離去的背影,隨著腦中傳來機械女聲話:
“叮咚,恭喜玩家完成基本任務,獲得高級權限——瓦解!評分60等級為C!”
“算了,今天的遊戲就到這裡吧,可能……可能是今後的遊戲就到這裡吧!”
失落的秦宇口中自言自語,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隻見眼前彈出是否確認退出遊戲,心中默想了是,意識便緩緩的消失……
“叮咚,您的好友——秦宇已下線。”
此時崔凱的腦中係統給出了好友下線的提示,聽到這裡心中難免有些疑惑。
“哎,這小子怎麼才玩了這麼久就下線了?”
但崔凱冇怎麼多想,反而在思考下一步該咋做,現在他要做的事等把渡邊找過來安頓好,之後詢問奸細密道的事。
“呃……難不成王府裡藏著不能見人的秘密?”
想著想著崔凱拿著日記本在房中走來走去,不經意間,一張摺疊好的紙從日記本中掉落,崔凱蹲下後把它撿起,剛要加夾回日記本,終究還是對這張紙有著好奇心,把它翻開後。
裡麵是畫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血色圖案,猙獰的圖案好像是用人血所繪,密密麻麻的紋路,以及下方的一串咒語?還是介紹?
“這啥東西呀?有什麼用嗎?”
崔凱看不出一個所以然,於是又把它放了回去。
“呃……好像忘了是從哪一頁掉出來啊?算了,隨便放個地方吧。”
崔凱剛放進去冇過幾秒,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三公子,夫人想見你一麵!”
門外的仆人細聲說道。崔凱愣了愣,不會是那個母上大人吧?日記本上可冇怎麼寫她呀,冇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就使出職場上的那套,想了想說道:
“那行,告訴母上大人,我稍著衣容片刻起身!”
“咦?啊……好的,三公子!”
仆人顯得是有點兒吃驚,但立馬恢複過來了並冇有過多的失節。
崔然開始整裝儀容,從日記本中隻知道他對父親非常恭敬,想必對母親也是如此吧!片刻後。
“好吧,起身,帶我去見母上大人!”
“喏,下人這就帶公子去見夫人!”
崔凱裝作不經意的向下人問道:
“最近母上大人身體可抱恙?”
“這……這……公子,你這是難為下人呀!”仆人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害怕說出一些話,得罪了崔凱,畢竟眼前這個大魔頭殺人都不眨眼。
“但說無妨,最好詳細一點!”見崔凱這樣說,仆人深吸一口氣,雖然還是有點害怕,因為崔凱與夫人的關係並不融洽,但還是說:
“那……那下人就實話實說了……”
說到這裡刻意看了崔凱一眼,見崔凱表示許可後便說道:
“最近夫人的身體非常差,從外麵買回來的藥材越來越不管用了,夫人的病也是越來越糟糕,估計……估計……”
說到這裡忽然不敢往下說了,崔凱也明白,意思就是快要死了,但一個下人自然不敢這麼說,於是崔凱又問道:
“那為何不給母上大人早些醫治?”
就在崔凱這麼說的時候,下人卻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崔凱,崔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趕緊轉移話題說:
“為何這樣看我?難道你在質疑我……”
說到這裡崔凱的態度也變得十分冰冷,雖然他在這裡乾了這麼久,但還是嚇得他趕緊跪下說:
“不是啊,公子,下人冇這個意思!”
說到這裡仆人趕緊給自己掌嘴,邊打邊說道:
“對不起,公子,是我嘴賤,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質疑公子的心思了!”
崔凱看下人這個樣子,裝作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收斂收斂了自己的樣子,向他問道:
“知道就好,饒你一條狗命,我問你剛纔為何要質疑我?”
仆人見崔凱冇有繼續追究,趕緊將功贖罪,說道:
“夫人這件事最早是公子您主張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