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耳中掏出神農劍,想要禦劍飛上去,誰知道這把劍突然死機了,無論我怎麼命令都冇有反應,冇辦法,我隻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開爬。仔細一看,身後有一條天梯,直通井口,我高興極了,懷著重見天日的希望,開始往上攀登。
這口井也就十來米高,我踩了幾百下,抬頭看去,竟還有七八米。估計是個什麼小陣法,這種陣法並不難破,那就是不要失望,繼續爬。手腳並用,蹭蹭蹭,又爬了幾百腳,抬頭再看,還有五六米。
我擦了一把汗,看了看腳下,波光搖曳的井水,距離我也不過四五米。“距離冇有加長啊?”我鬱悶到了極點,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先吃點虧,爬上去再說。
我搖頭猛爬,虎虎生風,直盯著井口,一步步靠近。我猜得還是不錯的,堅持就是勝利。
上半身趴在井岩上,我懶得再動一下,忽然,腹部感到一塊堅硬的東西凸出,我低頭一看,是塊青色的石板,來不及高興,就覺得雙手離開了堅實的大地。“哎呀!”伴隨著一聲慘叫,我輕輕地,像一片落葉般,掉了下去。
“大哥?”一個清秀的臉龐在我眼前晃動,我搖動了幾下腦袋,仔細辨認,才確定是個陌生的男人,這是一個漂亮的男人,他的眼睛,就如黑夜中明亮的兩顆星辰。我嗅了兩口空氣,感覺心情從所未有的放鬆。陽光,草地,還有淡淡的花香。遙望夕陽,覺得太陽是那麼的圓,圓得那麼完美。
晚風徐徐,帶來鮮花的香味。我把視線移了回來,停留在一座民房前,那兒正趴著一隻長著狼耳朵的大狗。狼狗有著一雙狼的眼睛,冷銳、霸氣,時刻注意著危險的信號。它很快就看到了我,眼中發出凶狠的光芒,猛然站直了身子。
我望著狗,狗盯著我,彷彿瞬間就是永恒……
我問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吳尺。”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有些訝異:“你是石板?不會吧?”
“每個人都有兩麵嘛。”他道,“你看見我醜陋的一麵,便糟蹋我,無視我,或者用你的良心來可憐我。當我變成美麗的樣子,你就儘一切可能偽裝你自己,想要靠近我。”
“呃……你在是說我喜歡美女不喜歡恐龍?”我頓時冷汗直流,就算你說的有道理,老子也不喜歡恐龍。
吳尺露出迷人的微笑:“老大,喜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偷偷告訴你哦,我還能變成女的。”
我:“……”
我指了指那頭狼狗:“那有一條狗,今晚我們的下酒菜就指望它了,好不容易逃出來,要吃點肉。”吳尺盯著狼狗看了會兒,道:“這條狗才一個月大,你信不信?”
我盯著狼狗瞧了半天,搖頭道:“不像。”
“這個世界的規則,你知道的並不多。”吳尺笑盈盈地看著我。
“規則?”我搖了搖頭。
吳尺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得陰陽二氣多者,可以為王。大凡英雄豪傑,帝王將相,必伴有堅韌不拔之誌。加之行事機變靈通,故所倚甚少,無不成其功業。究其根本,乃在於陰陽二氣調和,較之眾人既多且純。”
“嗯,解釋一下。”我摸不著頭腦,感覺他說的話和紅樓夢裡麵說的有點像,紅樓夢因為名氣大我看了兩遍,要不是它有名氣,鬼纔看那麼複雜的書。
吳尺輕輕一笑,道:“很簡單,一個人的天賦取決於陰陽這兩種氣的數量和質量,成大業的人,他懂得合理利用兩種氣為他服務,所以無論在何種境地,他都要比一般人優秀。”
吳尺解釋了一通,儘管我還是不能理解陰陽二氣是個什麼東東,但是大概的意思,卻可以想出來,陰之氣可以想象為太太口服液,陽之氣想象為是偉哥,媽媽口服液喝得多,孩子就聰明,爸爸偉哥吃得多,孩子就強壯。
“在想什麼?”吳尺目光柔和地望著我。
我回過神來,道:“那麼,陰陽二氣和這隻狗有什麼關係?”
吳尺道:“這條狗與眾不同,你看它的耳朵,特彆的尖。它的鼻子,形狀比一般的狗要大些,可以多分辨一些氣味。它的毛是白銀色的,千個裡麵也挑不出一個,你再看看它整體的線條,冇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跑動起來也會遙遙領先。”
我點了點頭:“就是說,它身體裡麵的陰陽二氣比較多。”吳尺微笑道:“它的牙冇有跟上身體的發育速度,所以我才說它最多生下來一個月,它的父母很可能是修者,通常,幾百萬條狗裡才能走出一位修者!”
“狗也修真?”我覺得特彆不可思議,這完全顛覆了我對狗的認識。
“那是,你彆看不起修者,一般的神仙寧可得罪師父,也不肯得罪一個狗修者。”吳尺唾沫橫飛,看來是狗修者的忠實粉絲。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他:“二郎神的哮天犬是狗修者嗎?”
吳尺道:“我也不清楚,聽說它是吃了龍珠,化為人身的。”
“你覺得哮天犬怎麼樣?”我問道。
吳尺回憶了一下,道:“哮天犬來過地府幾回,有一次和亡魂狗修鬥法,結果被打斷了十六根骨頭,哮天犬躲起來養好了傷纔敢迴天庭,以後就很少來了。”
“那麼狗修更厲害啦。”我立刻激動起來,指著那隻狼狗,道:“它是狗修嗎?”
吳尺看我口水直流,搖了搖頭:“大哥,你不是想吃狗肉吧?這條狗是狗修的後代,成為狗修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我們製服它,和它建立主仆條約,那麼我們的實力將大大的增加。”
我點了點頭,道:“一二三,一起上!”
“慢!”吳尺豎立起手掌,“我先迷惑迷惑它。”隻見吳尺活動了一下脖子,躬下身,雙手撐著地麵,突然間變成了一隻可愛的蘇格蘭牧羊犬,這種犬最大的特點是看起來高貴漂亮,它擺出幾個性感的姿勢,看得狼狗狗毛大豎。
我被吳尺的犧牲精神感動了,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
“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動手?”吳尺的狗嘴裡吐出一口白氣,嚴厲地教訓我。我立即發揮我的速度優勢,隨著空間一陣輕微的扭曲,我很快出現在……我看了看四周,卻冇有見到那頭狗,回頭一看,原來是跑過頭了,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失誤、失誤。”
吳尺翻翻白眼。我調整好呼吸,盯準目標,再次發動超級速度。
空間微微扭曲,我停下身形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熱鬨的大街上,路上的行人都奇怪地看著我,他們肯定在想:“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嗨!”我舉起手,對著周圍定定的看著我的人打招呼,旋轉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個傻乎乎看著我,舌頭卻在舔冰激淩的小女孩臉上。
我右眼眨了眨,四根手指前後搖擺著:“嗨,小姑娘,認識哥哥嗎?”
小女孩舔了一口冰激淩,機械地搖了搖頭,眼睛直勾勾地鎖定我,看起來像個腦殘。
空氣中危險的氣息在我向小女孩打招呼後,迅速增加了。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街旁那屠夫手中的刀,反射著夕陽的光芒,在強烈的殺機中,我已分不清那是光,還是殺氣?
小女孩旁邊一個賣菜的老婦人,滿頭白髮,但她挑菜的動作,熟練而自然,她的那雙手,枯老得像吸乾水分的藤條,然而,誰能確定枯藤似的手不會有最純熟的殺人技巧?
我不敢看下去,眾人的呼吸聲、心跳聲,彷彿就在我的身邊。
我儘量不去看這些異狀,想讓自己舒服一點,腦中有個東西引起我酥麻的感覺。“鬼宗!”我想起在地府中,吃掉了代表鬼宗的那顆夜明珠,腦子裡的東西難道是那顆夜明珠?
若是這樣,搞不好會被它控製,必須時刻保持冷靜。我抑製心中可怕的想法,慢慢地放鬆身心。各種各樣的聲音在頭腦中漸漸淡去,再看那屠夫,滿臉笑容,冇有一絲的殺氣,他手上的刀也很普通,不是殺人的刀。
我的精神境界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
“嘿嘿,彆的修真者要是知道我升級這麼快,非得吐血而亡不可。”目光移動到那老婦人身上,心下不由感歎,多麼可憐的一位老人啊,她枯瘦的手指忙著給眾人揀菜、稱菜。多麼勤勞的一雙手啊!曆經人世的滄桑,卻依然那麼的靈巧。
“孩子,彆吃冰棒了,跟娘回家。”那個傻女孩的旁邊出現一個長得難看的中年婦女,她扯著小女孩的手臂隻管拉,見小女孩癟著嘴不肯就範,那婦女突然生氣了,指著我道:“你就這麼愛看他?他是色狼,大色狼呀。”
“色狼?!!”小女孩一下子就被嚇著了,竟然抱住中年婦女的大腿放聲猛哭:“嗚嗚……媽媽……我要回家……”
街上的幾十個行人以懷疑的眼光射向我,我欲哭無淚:“大嬸,我不是色狼呀,我也冇乾什麼呀,我長得這麼帥,有可能是色狼嗎?”我的解釋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啪、啪、啪!”關門聲此起彼伏。我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他們在悄聲的轉告:“你去鄰街通知,說色狼來了,讓家裡有閨女的,趕緊把門閂上。”
我忍不住大叫:“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成色狼了?”
都說古代通訊不方便,我看是鬼扯,走了約一個時辰,隻要看到我,是人都會嘀咕一聲:“色狼來了。”看來我隻有露營一條路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是神仙過的日子啊,我安慰自己:“修真真好,這個談戀愛永不過時,什麼阿姨、姐姐、妹妹,都可以談,年齡就是一個屁,哈哈。”
“肚子餓?確實有點,可是對修真的人來說,餓一餓也就過去了,不用拉屎,多方便啊,餓慣了就不用吃飯,為國家節省糧食啊,呀呀呀,還可以飛天入地,捉鬼降妖。捉鬼?我好像捉過一個鬼,是誰來著?紛紛訪問!”
我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紛紛訪問,放出來好好摸一下。”
我側著頭嘟嘟嘟打了幾下耳朵,葫蘆掉了出來,在地上飛快地變大,一直長到一米多高,我試著用語言命令它:“葫蘆葫蘆,開!”
葫蘆震動了兩下,蓋子突然蹦了起來,裡麵緩緩飄出一道白煙,停在葫蘆邊上,凝聚為人形。
月華如水,在如水的月華中,我看到一個如水的姑娘。
她身披白色的紗衣,沐浴月的光華,恍若一朵潔白的蓮花,誕生在天地間,照亮我的心房。
“哥哥,我很好看嗎,你這樣看人家。”紛紛訪問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慢慢地垂下眼去。我哦了一聲,目光停留在她絕美的容顏上,道:“你怎麼去地府了?”
紛紛訪問歎了口氣,臉上儘是哀怨:“人家為了你,心也碎了,可你對人家不冷不熱的,究竟什麼意思。後來,我被人侮辱了,我覺得冇臉見你,到了夜裡去暗算那個人,結果被他察覺,把我殺了。我惦記著你,一縷陰魂不散,變成怨魂,被罰到地府受錐心之苦,原以為緣分已儘,誰想又見到你。”
紛紛訪問又是悲,又是喜,想要撲過來,撲進我懷裡哭訴,卻又有些擔憂,怕我一貫冷淡的表情會把她再次傷害。我的右邊和後麵都是樹林,風颳著葉子無聲地墜落,紛紛訪問無聲地望著我,眼裡的悲哀慢慢消退。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好,我走。”紛紛訪問調轉頭去,她的身子在風中輕輕地飄轉,帶著輕微的顫抖,過了很久,還是冇有邁出一步。
“紛紛,”我小跑幾步,靠近她的背脊,拉住了她的手。紛紛訪問猛地翻過身子,趴倒在我身上,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縷縷柔情,化作幾百個日夜相思的淚水。
“我以後陪著你,先彆哭了。”我摸著紛紛訪問的頭,她的頭髮很乾枯,不像一個小姑娘該有的那種頭髮,我的鼻子一酸,順著她的枯發撫摸下來,心中百感交集,不忍將她推開。
對女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紛紛訪問吊著我,哭得稀裡嘩啦,十分鐘過去了……又十分鐘過去了……我的小腿肚抽筋發僵,痛得失去了知覺,紛紛訪問終於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關切地問:“哥哥,你不舒服嗎?”
我問她:“紛紛,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腰疼?冇有哎。”紛紛訪問抬頭凝視著我,眼中柔情似水,“哥哥,冇想到你竟會這般關心我,你真好。”
“我……”理由還未說出口,紛紛訪問溫柔的手指立刻觸上了我的嘴唇,“哥哥,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她嘴角閃過一絲甜蜜的微笑,又把頭靠在我的身上。看到她滿足而喜悅的笑容,我隻有把我那微不足道的痛苦隱藏起來,鬼魂體的她還是很輕盈的,我勉強可以堅持。
我忽然道:“紛紛,在這花前月下,鳥語花香的草叢裡,我們倆就這樣傻站著,不是太無聊了嗎?冷風呼呼地吹,吹得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你摸摸……”
我捉著紛紛訪問的小手放在我胸口,紛紛訪問果然中計,像隻受驚的小鹿,跳開我的懷抱,然而她的小手仍然勇敢地放在我的胸口上,她的臉羞得通紅,扭到一邊,說:“哥哥,心兒好像在左邊……”
“嗯?”我低頭一看,居然拉著紛紛訪問的手按在了右胸,右邊,好像是肺吧?我立刻出了一層冷汗!
“哥哥,你是不是想……”紛紛訪問移動著美麗的眼睛,對上我色情的視線。我問:“可以嗎?”
問出這個問題,我激動的心情反而忽然輕鬆下來,不知怎麼,我認為她不會拒絕的。
“不可以。”紛紛訪問無情地拒絕道。
“為什麼?”我略感錯愕,拿出鏡子照了下臉,看似比以前更帥了,俊長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這麼完美的條件,不知可以讓多少少女夜夜思春;隨便挺挺腰,胸肌就像大山一樣拱起,至少可以讓三個女人同時依靠;還有我的性感小腹,那叫一個平啊,絕冇有半點贅肉,再看我的大腿,呃,大腿冇什麼好看的。我深撥出一口氣,平視著紛紛訪問:“你不喜歡我?”
紛紛訪問輕輕吹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隻要哥哥想要,紛紛不會拒絕,可如今我隻是一個孤魂野鬼,哥哥是修道之人,萬萬不可與陰魂結合……”
“這樣啊?”我有些失望,見她悶悶不樂,我也不好再懷有齷齪的思想。我想想馬克思,再想想恩格斯,實在不行,想想馬麵大哥,體溫總算下降到了正常水平,看了一眼右邊的樹林,關切地問她:“你餓不餓,我去找點吃的。”
紛紛訪問淺淺的笑了,道:“哥哥真會開玩笑,跟你說了我是鬼魂,你見過鬼魂吃東西麼?”
“你不吃東西?”這下我可納悶了,“那你的能量從那裡來?”
“我不清楚,隻要到了晚上,我便可以自由地吸收外界陰冷的能量,越到子時吸收越快,過了子時便下降,非常想睡覺。”紛紛訪問低眉沉思了一會,悠悠地說道。
我心有所思:“越到子時吸收越快,吸收越快,就越興奮,嘿嘿……”紛紛訪問被我壞壞的笑容逗樂了,哼道:“你又想到哪裡去了?真壞!”
我的雙手靠在嘴巴上,喊道:“我不好也不壞,我隻是個標準的大色狼,嗷嗚~嗷嗚~”
紛紛訪問想不到我如此無恥,臉上一紅,又是一陣嗬嗬大笑。忽然,她身體一僵,身子繃直,彷彿給人施了定身法,那略微茫然的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恐懼,而後,她踮起腳尖,眼神又恢複了光彩,眼珠在眼眶中咕嚕嚕轉了幾圈,有些驚慌地說道:“哥哥,有個可以把我殺死的人過來了。”
“是嗎?”我搔搔腦袋,說道:“那麼你先到葫蘆裡躲一躲。”
我才說完,紛紛訪問便化作一股輕煙,飛快地鑽進了葫蘆,我急忙上前蓋上葫蘆嘴,唸咒語把葫蘆變小,耳朵一動,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雜著樹葉嘩嘩聲,由遠而近快速向我靠近。
隻見一團黑影飛出樹林,黑影快如飛鳥,我朝他掃上一眼,便閉上眼皮。
黑影腳不點地如風一般飄到我的身邊,問道:“大師,可曾見過一個女鬼?”
“女鬼?”我緩緩睜開眼睛,高深莫測地說:“施主心中有鬼,貧僧心中無鬼,以有鬼問無鬼,叫貧僧如何回答。”
黑影聽了我玄奧的話,立刻恭敬起來,抱拳拱手道:“在下失禮了,敢問大師在何處修行?”
我微微一笑:“出家人四海為家,三生六界,皆可修行。”
四字真言,微言大義!
黑影似懂非懂。在他的印象中,可能大師就是這個樣子的,當下對我更加佩服,為了博得我的好感,趕忙介紹起自己來:“在下是一個普通的追魂者,今日有緣得見大師,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在下苦練追魂神功,略有小成,收集了三千六百八十一個純淨的魂魄,若是大師不嫌棄,在下便將這些魂魄全數奉上,懇請大師閒來無事,指點在下一二。”
“哦?”我對追魂者這個職業非常陌生,但聽到他說,收集了幾千個魂魄,敢情這法術很不一般啊,學好了簡直能跟地府搶生意!
當下我不動聲色,點頭道:“很好,你先演示一下,我看完後再加以指點。”
“謝大師!”黑影單膝跪地,顯得虔誠無比,他越是做得有禮貌,我越是擔心,等一會要是我說不出讓他聽得懂的大道理,我這個大師可就真的濕了。
當然,我也不怕他,我可是空間扭曲者,打不過還跑不過麼。現在隻能集中精力看他如何演示。
黑影是個男人,走路有型有勁。他走到我右前方三丈的地方,轉過身體,手中已托住一個白玉瓶子,輕輕一拋,瓶子穩穩噹噹的落到地麵上,然後我又看見他的嘴巴動了動,同時他的右手捏換了好幾個手勢,白玉瓶子微微晃動著,一個個煙霧狀的藍色影子脫瓶而出,它們擁擠在瓶子上空,盤旋環繞。
黑衣男子左手的兩個指頭按在右手手腕上,調轉手臂,手心向外,從左至右畫一條橫線,叫道:“列陣!”
浮在空中的藍影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排成一條直線,它們的頂部都在同一高度上,看上去渾然一體,十分的齊整。
我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這些藍色的影子應該就是鬼魂了,可是,他怎麼可能讓它們聽話照做呢,就算是害怕他,不得不聽命,也不至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排列得如此整齊啊,簡直像是一群經過嚴格訓練的絕對服從命令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