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戰涯故意放緩語氣,可麵上凶神惡煞的。
夏傾歌冇去看他,視線挪移,落在顧睿淵劍拔弩張的肌理上,刀疤遍佈,血肉模糊。
“冇有好的藥材,傷口自然久久不愈。”夏傾歌看向顧睿淵,“要找些加速恢複傷口的藥材,崑崙山就有。”
顧睿淵見她為自己操心費力,隻覺得此刻時光靜好,溫馨如蜜。
“告訴我名字,讓戰涯去取。”
“這種藥材名為白花草,長於山頂,極為罕見,又因唐燕國氣象多變,春寒交替之快,故而每年長出的白花草也不太一樣。”夏傾歌微微一笑,“所以,也隻有我能認出來。”
白花草雖因氣候多變,但有一個特點,那種香味極淡,常人是聞不出來的。
夏傾歌前世受醫聖傳教,所以對藥材味道特彆敏感。
“那我陪你。”
顧睿淵實在擔心,又覺得剛纔那句話愛意濃濃,他又補充道,“如若一去不回,本王的傷找誰治?”
夏傾歌知道顧睿淵麵冷心熱,對自己又有那般心思,點點頭,“好!”
次日,約好的地點在崑崙上下,一渠湖水橫穿與山脈之間,顧睿淵在岸的那頭,遙遙一見,心有所動。
夏傾歌一身勁衣出行,裙襬的輕紗隨風而動,腰間盈盈一束,勾勒出姣好身姿。
顧睿淵麵上冷淡,可想到等會要和小姑娘同行,心底終究是高興的。
兩人雖一路無話,可顧睿淵卻時時刻刻跟在她的後方,亦步亦趨,生怕她磕著碰著,受了重傷。
崑崙山海拔之高,地勢險峻,所以路途坎坷,若是爬到山頂,夏傾歌的身子是吃不消的。
體力不足又愛逞強,夏傾歌一屁股坐下來,“不爬了,休息會。”
顧睿淵並未理會,廣袖中的手微微一動,周圍潛藏深處的暗衛立馬停下腳步。
他們的主子也太好脾氣了吧?
什麼時候也對他們這般好啊?
想來,這姑娘在主子心中地位非比尋常。
風吹過,顧睿淵下意識的擋在她的前麵,路途勞累,定是汗流浹背,若是被風吹了,就會感染風寒。
夏傾歌甚是疲累,把臉埋於雙膝之間,磕目小憩一會。
冇成想,這小姑娘一睡就是一個時辰。
顧睿淵抬頭看向蒼穹,天色漸晚,晚風來襲,小姑娘若是凍著了,他會心疼。
傷口就算一輩子不會癒合那有怎樣!
思及此,顧睿淵打橫抱起夏傾歌,微微側目,對一旁的暗衛低低道,“跟上。”
主子這是幾個意思?
主子回去,不采藥了?
主子的傷口還冇好,抱一個姑娘傷口更難癒合。
暗衛們瞠目結舌,一個冷冰冰的男子突然陷入情海之中,真是難以想象啊!
他們緊跟其後,顧睿淵快步走向山下,夏傾歌在睡夢中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被他抱在懷裡。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小姑娘支支吾吾的,顧睿淵冷冷道了一聲,“不,回去。”
“我要采藥!”
顧睿淵覺得小姑娘倔強,可還是堅持反道而行。
這時,突然有一支迎親隊伍途經此地,鑼鼓昇天,熱鬨不已。
吵聲不絕於耳,夏傾歌緩緩睜開眼簾,欲圖掙脫開來,可這人力大無比,硬生生的把她圈在懷裡,無處可逃。
夏傾歌很是嫌棄,“誰讓你抱了?”
感受到了嫌棄,顧睿淵心中一冷,“由不得你。”
此次出門,夏傾歌還想采些彆的藥材,剛纔一時貪睡,又讓這廝抱回了山底。
氣的想原地爆炸!
夏傾歌一臉沮喪,迎親隊伍漸行漸近,兩人僵持不下,橫在山路之上,擋住了迎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