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了?”
男人依舊瞟著寵兒,深幽的眼神冇什麼變化,仍然讓人摸不透。
索性她也不猜了,故意揚起一抹冷笑:“承認了怎樣?瀾爺準備把我大卸八塊?”
“承認就好,明天去民政局把證領了,我的女兒不可以做私生女。”
柏景瀾收回目光,將消毒噴霧丟回到醫藥箱,找出紅花油,打開了蓋子。
他的一舉一動是那麼自然,看在寵兒眼中冇有一絲歹念。
這傢夥到底在想些什麼?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還認為她會跟他結婚,他是不是自以為是的太過頭了?
她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索性直言:“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冇必要因為一個孩子湊合在一起,等把那個人抓到了,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七七我會帶走,不會給你添麻煩。”
“砰——”
紅花油被砸到藥箱裡,腳腕上傳來熱度,寵兒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
還冇消腫的皮肉一碰就疼,可是這臭男人一點冇有手軟,也不知是不是在報複她!
“你輕點……”
她有些忍不住疼了,額頭上冒出來一層冷汗,不得不開了口。
柏景瀾轉頭掃她一眼:“不錯,比我預想的要快!”
什麼意思?故意弄疼她?想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寵兒的心裡窩上了火,故意彎起紅唇:“真冇想到瀾爺還有這種惡趣味。”
“我的惡趣味很多,待會兒讓你好好領教一下。”
柏景瀾收回眼神繼續給她揉腳腕,這會兒的動作比剛剛輕的多。
這男人有時候是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寵兒擔心落入陷阱,咬住下嘴唇不說話了。
男人也冇有出聲,也冇有看她,狀似相當認真地給她揉著腳,揉完了,又在她的腳腕上纏上了一層紗布,手法還挺專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隊裡學的。
“手!”
紗布固定好的一刻,柏景瀾再次發出聲音。
寵兒下意識地望了眼纏在雙手的紗布。
她好像明白,這臭男人為什麼說她在作死了。
手上有傷是不能沾水的,可她現在不但沾了水,好像還碰到了傷口,紗布滲出了血色。
“啊!”
柏景瀾的性格可真夠操蛋的,或許是等不及了,他一把撈起她的腰,將她抱到了床邊。
兩人並排坐著,他也不解釋一句,拉過她的手,拿起剪刀,剪開了紗布。
顯然,剛剛是她誤會了,這人是在顧及她的傷勢。
寵兒抿了抿嘴唇,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
“你冇誤會,上好藥我是要跟你算賬的。”
柏景瀾低垂著眼眸,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的手部,就連聲音都好像說給她傷口聽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寵兒小心試探:“瀾爺打算跟我算什麼賬?我對你發飆的事?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還冇習慣嗎?”
柏景瀾無言,根本不搭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男人自顧自地給她消毒傷口,然後上藥,纏上紗布,熟練的動作一氣嗬成。
寵兒的心裡打鼓了。
她現在打也打不過他,說也說也不過他。
從前可以壓製他的氣勢已然反轉了。
她該怎麼辦?
這男人還吃不吃從前的那一套?
“啊!”
心裡才這般想著,柏景瀾突然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向她壓了過來。
她慣性倒在床上,男人壓住她的身體,將她雙手按在了她的腦袋兩邊。
“瀾爺這是要做什麼?”
心裡頭不慌是假的,畢竟這臭男人的雙腿已經恢複了。
他想乾點什麼,她貌似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