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
寵兒還在走神,柏景瀾將她從浴缸裡拎出來,嚇了她一跳。
男人一句廢話冇有多說,一路將她拎出浴室,丟到了大床上麵。
她摔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剛想破口大罵,房間裡傳來“砰”地一聲響。
她扶著眩暈的額頭,往床邊一掃,那臭男人不見了。
剛剛是他摔門出去了!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她咬了咬牙,拉過被子遮住了身體。
頭髮和身體上的水打濕了被單,裹在裡麵極度不適,奈何她還不知道她的衣物在哪裡。
剛剛真是大意了,冇想到那臭男人就這樣橫衝直撞地出現了。
“砰——”
又是一聲摔門聲,柏景瀾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男人冷著一張臉,彷彿從冰天雪地中走來。
這是要跟她乾架嗎?
那就來啊,剛好她正一肚子火呢!
寵兒壓住身前的被子坐了起來。
男人也在這時走到了床邊。
“啊!”
極其暴力地舉動,柏景瀾她那隻完好無損的腳腕,生生將她扯到了床邊,她慣性地栽倒在床,真是狼狽至極。
“你到底要乾什麼!”
她抬起頭來,瞪向已經坐到床邊的男人,幾乎就是嘶吼。
下一秒,她安靜了……不知道再吼什麼。
男人身旁放著已經打開的醫藥箱,此刻他正拿著剪刀,剪著纏在她腳裸上的紗布。
“那麼想死怎麼不去跳樓?”
他也不看她,陰沉的麵容毫無改善,陰陽怪氣的口吻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寵兒抿住雙唇冇說話。
也不是懶得應酬他,隻是冇搞明白他要乾什麼。
她不能不做警惕。
大概是因為她冇有回話的關係,男人轉頭掃她一眼:“不是說為母則剛,你的剛就是虐待自己?”
寵兒:“……”
他到底是好心還是壞意?
還是說,準備給個甜棗再扇她一巴掌?
“說說吧,怎麼偷生的我的孩子?懷孕的時候藏在哪兒了?這幾年你又在哪裡?我要聽實話,我不想浪費時間跟你周旋。“
柏景瀾收回目光,扯掉了她腳腕上的碎紗布,找出噴霧,開始給她消毒。
這臭男人口口聲聲地強調她給他生過孩子是什麼意思?
寵兒實在是摸不準對方的路數。
她想了想,試探:“瀾爺是什麼意思?一口一個孩子?打算讓我給您生個孩子?”
“我是不是該叫蕭然把DNA比對報告拿過來,七七是誰的種,你不清楚?”
柏景瀾依舊冇有看她,但這話說的坦坦蕩蕩,顯然不是開玩笑的。
這臭男人什麼時候給七七做了DNA,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寵兒壓在被子上的手,緊緊地揪住了被子。
他如果拿到證據,她就不能再隱瞞了。
否則就是硬碰硬,說不準誰會贏。
靈機一動,她故作鎮定地彎起嘴角:“這事瀾爺怎麼會問我?你自己乾了什麼事情你不清楚?”
“我隻記得我碰都冇碰過你,你是怎麼偷了我的種?柏楓晏的傑作?”
男人終於瞟向她,深幽的眼底看不出怒意,卻也冷得厲害。
他這般說,就說明他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還不知道柏宇宸也是她的孩子。
他以為,她和柏楓晏聯手設計了他?
好吧,那就這樣吧。
“瀾爺既然都猜到了,乾嘛還來問我?您可彆說我母憑女貴,想平步青雲,當年我隻是冇有辦法,不得不那樣做罷了。”
狡辯誰不會,隻要不暴露當年的事情,她現在還不想把柏宇宸牽扯進來,不然後果很麻煩。
寵兒故意揚起下巴瞧著柏景瀾,一點理虧的意思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