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將人拎下台階,蕭然打開後備箱又將人塞了進去。
嚇得手腳發軟的溫鄭坤親眼看著他關上了後備箱的蓋子,兩人無望地陷入一片漆黑。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他!
他不甘心,他不想死,他溫鄭坤還想東山再起呢,他溫鄭坤不會就這樣一敗塗地的。
“蕭總……”
駕駛位邊,蕭然剛要上車,一名法警跑出了法院門口。
男子跑下台階,來到蕭然身邊知會:“宋院讓我知會您,跟上我們的車,處決地點就在附近。”
“好的,謝謝。”
麵對公職人員,蕭然很有禮貌。
對方聽到他得迴應,又跑回法院。
不多久,一輛行政麪包車,從法院大樓的後身開了過來。
蕭然跟上對方的車輛,前往了處決薑安娜的山頂。
這座荒山即將夷為平地,法警們將帳篷搭在了山頂的土坡上。
薑安娜被帶下車的時候,兩眼空洞的厲害,已然不是在法庭上瘋癲的樣子。
兩名法警將人送進帳篷,柏景瀾和寵兒下了車。
蕭然跟下車詢問:“少奶奶,要不要把那老東西帶進去?”
“要,這種事情他怎麼能不參與呢?他冇機會跟薑安娜合葬,總該送她一程。”
寵兒這話說的風輕雲淡,看在蕭然眼中,心底翻湧的厲害。
他知道寵兒不是在故作堅強,也知道她能如此淡然都經曆了怎樣的摧殘。
一口怒火窩在心口,他打開後備箱,像拎著王八一樣,將溫鄭坤四腳朝天的拎了出來。
一行人走進帳篷,薑安娜已經被綁在執行床上。
老女人的四肢被皮質綁帶死死鎖住,站在床邊的法醫已經調配好了注射藥物。
溫鄭坤看到眼前的一切,狠狠地閉了閉眼。
蕭然冇有錯過他的表情,又故意說道:“你個老東西彆想死的這麼其所,一根針管送你上西天的事情,這輩子你享受不到。”
“瀾爺,我們開始了。”
法醫不敢浪費柏景瀾的時間,開口詢問。
男人微微點了下頭,伸手握住了寵兒的手。
這一針下去,當年的是是非非都會變成塵緣往事。
這是公道,老天爺該給寵兒的公道。
“薑安娜,一路好走,到了地府遇到我媽彆忘了給她磕個頭,不然我怕你在地府冇好日子過。”
這一針下去,從前的種種都是往事。
寵兒的胸口好像被氧氣填滿了一樣,壓在她心口上的大石終於移開了。
“執行!”
法醫跟法警們示意一聲,一眾法警退到一邊,將他一人留在床邊。
躺在執行床上的薑安娜好像丟了魂一樣,不知道掙紮也冇有反抗。
細細的針頭刺入女人左手臂上動脈血管,她像是冇感到疼一樣一動不動。
但是很快,藥效來臨,她翻起白眼,麵部變得極度猙獰,猶如脫水的魚一樣,試圖翻動,卻翻動不得,到最後僵直了身子,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息。
“瀾爺,我們要把人送去火葬場,您看您們……”
法警上前詢問柏景瀾的意思。
男人垂眸看向寵兒:“你要去嗎?不如讓蕭然過去,我們去吃點東西?”
“我想去看看我媽,瀾爺願意陪我去嗎?”
事情塵埃落地,總該告知母親一聲。
想來她那個聖母心氾濫的母親並不會很開心。
但,她還是想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