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聽審席上。
寵兒把薑安娜的言語聽得真切,卻再也不會被對方的言語挑起情緒了。
她用十幾年的時間消化了這些痛意,剩下的隻有複仇的決心。
現在她做到了。
她薑安娜不但會死,還要瘋癲死去,這是最好的結局。
她該釋懷一切了。
“瀾爺……”
**官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柏景瀾身邊。
男人俯身下來,恭恭敬敬地詢問道:“瀾爺,眼下這種情況,我看就直接宣判吧,以免浪費您的時間。”
“宣判,被告供認不諱,你們有什麼理由不宣判呢?”
不等柏景瀾做出迴應,寵兒的聲音傳到了**官耳裡。
對方在媒體上看到了柏景瀾官宣婚訊的訊息,也認出了寵兒的身份。
貼在柏景瀾耳邊知會:“瀾爺,既然您太太開口了,我就回去宣判了。”
“就在這,我冇有時間去刑場,你安排一下。”
柏景瀾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整個人彷彿被冰封鎮住,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官立馬就說:“我們猜到了您的心思,已經事先安排好了,但也請您理解,這裡畢竟是公職場所,不合適操作那種事情,我們在附近的山上搭了個帳篷,稍後會把人送到那裡處決。”
“乾得好,我已經等不及了。”
依舊不看**官一眼,柏景瀾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透著寒意。
**官害怕被他凍死,匆匆地走回到宣判席,一錘定音,宣佈了薑安娜的死亡。
站在被告席上的老女人根本冇聽到他說了些什麼。
薑安娜又突然大笑起來:“喬鳳嬌,怎麼樣?承認你是手下敗將了嗎?你看看你被埋在了什麼地方?溫鄭坤連塊墓地都不肯給你買,他是愛我的,他根本不愛你!”
“喬鳳嬌,你真的好可憐,你死了,冇有人會來看你,你的二女兒陪你睡在這裡,你的大女兒不知去向,我想她八成也一命嗚呼,跑去地底下找你了,哈哈哈哈哈……”
“帶走,趕快帶走!”
**官看到柏景瀾灰如狂風驟雨般的麵容,扯開嗓子吼了起來。
兩名法警立刻將薑安娜架出了行政庭。
寵兒從聽審席上站起來,給各位法官深深地鞠了一躬。
“辛苦各位,感謝你們在百忙之中,先行審理我的案件,我代表我母親和妹妹謝謝你們。”
這一躬真心令人折腰。
這可是柏太太,柏景瀾的太太。
幾名法官齊齊起身,很想回敬一躬,可不是場合。
幾個人緊張的要命,手心裡都滲出了汗液。
寵兒留意到他們的表情,看向柏景瀾說道:“瀾爺,我們走吧。”
“走了。”
柏景瀾起身,拉上她的小手,走向出口。
經過溫鄭坤身前的時候,差點把老男人嚇得背過氣去。
溫鄭坤縮著脖子,彷彿釘在了座椅上麵。
坐在他身後的蕭然,揪起他的後衣領,再次把人拎了起來。
“走吧,瀾爺還等著你呢。”
蕭大管家現在是真的腹黑,老男人都嚇成這樣了,他卻不肯放過對方。
“蕭管家,我們要去哪裡?”
溫鄭坤嚇得腿軟,正兒八經的路都走不了了,四肢朝地,又像條老狗一樣爬出了行政庭。
法院門外。
柏景瀾和寵兒已經坐到了車內。
男人依然滿麵寒光,一句話都不說。
寵兒想要瞭解一下他的心思,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算了,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她說過不參與製裁溫鄭坤的事情,就彆發表什麼意見了。
蕭然也剛好在這時將溫鄭坤拎出了法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