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史詩之殤 第8章

目的地飛行動力公司的大樓並不是收音機想象中的高樓大廈，大約20米高，35米寬，長度不明。

與其說是一個公司的辦公大樓，更像工廠，與旁邊高大的廢墟比起來就是個不起眼的小矮子。

冇有一絲縫隙，看不出什麼材料組成的磨砂牆壁完全密封，也看不出來哪裡有類似窗戶的地方。

“中間人的情報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馬特！”

比莉單手舉著一把破壞者八管霰彈槍，側過頭對著剛下車的馬特示意道。

馬特無精打采舉手示意了一下，隨後一口氣喝完了打開的冰鎮啤酒，這才小跑過來。

“大姐頭！”

“找一下進去的路口！”

馬特表示樂意至極，中間也不忘打幾個酒嗝，不過進入工作狀態後馬特還是正經起來了，這個穿著緊身電子對抗服的莫辛甘頭小瘦子就是收集隊唯一的黑客了。

至於等級，收音機表示看不出來。

馬特站在怪石嶙峋的廠房空地，電子眼開始旋轉，後腦勺打開兩個信號放大器展開，雙手與身體脫離。

在一陣嘎啦嘎啦的聲音中，兩隻手掌變形成了兩個蜘蛛形態的智慧機械，而手臂展開成了兩個噴氣無人機。

馬特的後腳跟人造皮膚分離抬起，四個乒乓球大小的金屬球逐個滾出，雙腿一共8個。

“來吧讓我的孩子們看看，這個老棺材的縫隙在哪裡。”

隨後馬特開始在腦內神經中運算驅動，指揮無人機和電子球圍著廠房開始掃描偵查。

可能感覺有些無聊，馬特肩膀上還伸展出一隻細長的機械手，從褲兜裡掏出煙盒。

馬特吊上一支，機械手的手指摺疊噴出火焰幫馬特點燃了香菸美美抽起來。

收音機太過無聊就過來看看黑客怎麼偵查工作的，正好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

“馬特哥，你這肩膀上的機械手是在哪買的呀！”

“能不能幫我也弄一個呢，我會付錢的呢。”

“真的是酷斃了。”

收音機可不會說，馬特這身裝備的形象特彆像自己以前玩過的lol中的科學博士，要是自己肩膀上也有一個。

隨後開始幻想，無邊無際的荒野中，兩名槍手開始對峙。

滾滾煙塵帶著荊棘草的紙條到處滾動，發出莎莎聲。

[我的槍很快，你不應該來的。]

【我來了，而你將會躺下】

其中一人雙手環抱，肩膀的機械手點燃香菸推了推墨鏡，隨後閃電一槍轉身瀟灑離去。

簡直酷斃了！

旁邊小豆丁傳來的嘰嘰喳喳聲讓馬特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煩躁。

馬特雖然瘦弱不過1.9米多的身高還是得蹲下來才比較方便平視收音機…

“聽著小子，很多時候你感覺美好的東西都是需要代價的，而付出代價的過程並不美好！你懂嗎？而且你要明白，當彆人在工作的時候除非你能幫助他，不然你應該閉嘴然後彆打擾他懂了嗎？”

馬特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一體式的鏡片電子眼在背光中讓收音機有些慎得慌。

可能也是感覺自己的語氣太重了，隨後馬特略微輕柔些解釋道：“這個是非賣品，是你馬特哥我自己改造的，你現在還小也承受不了神經負擔。”

看著收音機渴望的眼神，馬特話語一轉，“當然要是你十八歲之前能夠湊齊材料，哥哥可以免費幫你改裝一個。”

馬特用機械手揉了揉小豆丁的頭髮，隨後開始向他展示這個機械手有什麼功能。

每個手指摺疊都可以發射功率不等的等離子射線，還可以打開掌心聚能發射，四個可動關節冇有死角。

看著細長無力，可是用猩猩拳套的強化肌腱改造的，動力輸出並不小敢於輕視的人會被直接打成肉餅。

每個關節外皮都安裝了視覺單元，可是同時處理8個視覺畫麵是很考驗黑客的腦部能力。

看著收音機崇拜的目光，馬特很是得意，如果是個成年人他還不在乎呢，冇有人能拒絕孩子純真的崇拜。

馬特重新開始工作，不過也被收音機一打岔，忍不住回憶起當初。

………

[馬特.維爾戈]

“這就是你蒐集到的那個還有黑客天賦的孩子嗎？”

“是的田中主管，他很有天賦，所有的測試都是最高成績，其中兩項還破紀錄了。”

肥頭大耳被稱為主管的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始破口大罵。

“所以你現在還站在這乾什麼？還不快滾去工作！”

男子嚇得滿頭大汗，差點癱軟在地，不斷鞠躬道歉，直到主管揮了揮手這纔敢離開。

而這個時候馬特還在家享受著來之不易的起司蛋糕，雖然是複合化合物製成的蛋糕，他還是吃的津津有味，至於動物奶油做成的那隻有公司的人才能吃得起他們家冇有這個條件。

一個破舊的美式裝修公寓裡，馬特夫婦剛剛為小馬特舉辦了生日會，以前當然不會有蛋糕這麼奢侈的東西，居住在扭扭街外麵廉價罐子公寓的馬特一家並不富裕。

家中還在使用著老式的旋轉風扇，那是老馬特自己做的，晚宴結束5歲的小馬特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小木板隔間折騰那台老爺爺大屁股計算機。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揹著自己偷偷在商量…

“真的要這樣做嗎馬特？”

“你知道的瑪麗，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馬特他有自己的天賦，我們不能給他更好的未來。”

“公司可以給他更好的教育，我們不能拖累他，隻要能讓馬特加入天才少年計劃，他就會有光明的未來！”

想到自己孩子的天賦，瑪麗也下定了決心，夫婦兩個人偷偷離開家門來到了扭扭街義體醫生這裡。

“嗯，當然可以我會給你們一個不錯的價格，畢竟主動要這麼做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扭扭打扮得像屠夫多過像醫生的傢夥稀奇不已，而馬特夫婦毫不猶豫簽署了協議同時收到120萬這筆錢以後轉到了小馬特的電子賬戶。

隨後夫婦倆主動來到地下室的秘密隔間，手術檯上還有一個不知道是癮君子還是性女郎的義體人在被兩個麵具屠夫肢解。

瑪麗忍不住用力抓著老馬特的胳膊，馬特不斷安撫著瑪麗，兩人躺到了手術檯上，一直到屠夫的麻醉劑注入兩人的雙手還是緊緊握著。

麻醉劑生效後，兩個屠夫毫不猶豫舉起了手上的手術刀開始分割馬特夫婦的**。

…數日前

“大家好啊，我是夜之城的斯坦利，今天又是一個好日子。”

“夜之城是一個充滿夢想的地方，隻要你能踩著自己上位哈哈哈。”

“荒阪公司決定為夢想助力，每年投資一千萬歐組建天才少年夢想基金，每一個孤兒都可以為自己或者其他人為他報名參加。”

“他將會受到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義體支援全部由荒阪公司負責！”

正在維修舊城區管道的馬特，聽到了廣播中的話不由行動一頓，麵露掙紮。

下班後回家就開始和瑪麗商量起來，開始瑪麗說什麼都不同意，瑪麗並不是怕死去畢竟這個操蛋的世界活著纔是地獄。

她隻是希望能夠陪著自己的孩子成長，保護她，直到老馬特拿出了孩子上次的成績單，由荒阪公司舉辦的公共測試卷。

小馬特拿到了全A的成績，甚至有兩個事A ，瑪麗瞬間就癱軟了，淚水湧出了眼眶。

有遺憾，有驚喜，有失落，更有堅定。

由於老馬特經常工作下城區魚龍混雜的地方，打聽到了扭扭街義體醫生可以接黑活，主動上門要求賣身，希望能給小馬特再留下一筆錢。

帶著口罩穿著綠袍的義體醫生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原體是來改造的，冇想到是賣身啞口無言，雖然他巴不得每天有這樣的傻蛋送上門。

偷偷調查背景防止釣魚，馬特夫婦怕他不接受也主動交代了目的，說實話作惡無數的他也有被震撼到了。

默默叫回了去調查的人，大方的給了一人60萬的高價，要知道漩渦幫的雜碎送人過來，或者清道夫給的棘手活他都纔給6000歐一人。

…

隔天醒來馬特並冇有見到父母，直接被上門的荒阪公司的人帶走了，同時他也接到了這個噩耗。

“孩子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隨後馬特就開始在荒阪學習的日子，不過和善的麵具荒阪並冇有維持多久。

很快孩子們就被分開，根據各自的天賦送往不同的秘密研究所，而馬特就被送到了大洋區郊外的黑客培養區開始了暗無天日的地獄生活。

當馬特12歲那年，他們的學習結束了，跟著車隊開始遠行無數個日夜過去經過了數個高輻射區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封閉的核電站，負責秘密挖掘舊網的遺留數據。

和馬特同一批的孩子不斷死去，同時也有新的孩子不斷加入，馬特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他成功用大人教給他的知識逃離魔窟，不幸的是他又被捉回去了，直到那個男人如同神兵天降攻破了荒阪研究所。

“萊特上尉，這裡還有一個倖存的孩子！”

身高3.5米的萊特，一邊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邊抽著粗大的雪茄，順手用自己35mm的火箭爆彈槍，將一個準備偷襲的荒阪衛兵轟成碎渣。

拉了一下槍栓，滾燙的彈殼跌落在地。

“先帶回去！”

年輕時候的比莉扛起昏迷的小馬特，軍用公司的部隊開始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