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陽光淌進窗內,一縷光線照在江月眠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彆墅內熟悉的天花板。
所以,剛纔是在做夢嗎?
希望真的是夢吧,畢竟那個小男孩可憐得讓人心疼,江月眠寧願那隻是個一碰就碎的夢境。
江月眠動了動身子,碰到一陣柔軟的觸感。
她扭頭看去,袁舟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自己身旁了,身上還帶有些許殘留的酒精味。
四爺昨晚是出去喝酒了?
江月眠自動腦補了袁舟律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場麵,“嘖嘖,有錢人真會玩。”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準備起床炫狗糧,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這根根分明的手指?
江月眠從被子裡伸出雙臂,細碎的陽光照得皮膚晶瑩剔透,膚如凝脂。
她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五官,不再有毛茸茸的觸感,而是變回了自己的臉。
“我變回人了?!”
正當江月眠欣喜若狂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掀開被子往自己身下看去……
一絲不掛!
江月眠腦子裡一道雷炸開,猛地拉過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該死,變回人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準備衣服啊!”
【抱歉,宿主的反饋已收到,下次我會注意的。】
“是誰在說話?”江月眠緊了緊手中的被子,警惕地望瞭望四周。
【恭喜宿主,覺醒了小狗貼貼係統。隻要你能讓女主的身體穩定以人形生活兩年,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江月眠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覺醒係統了。
她用意念和腦海中的係統對話:“什麼願望都可以嗎?包括回到現實世界?”
【可以的哦。由於女主突然暴斃,這個小世界線變得紊亂,所以需要你以女主身份在這裡待上兩年,等到世界線穩定之後,你想回去也是可以的~】
“那太簡單了!我在這苟兩年就行了!”
江月眠扭頭看向睡在身旁的反派,皺了皺眉:“不過當務之急是要逃離這個反派,伴君如伴虎,留在他身邊我夠嗆能活兩年。”
【不行。留在袁舟律身邊,是宿主穩定維持人形的必要條件。】
“什麼意思?我還會變回狗?”
江月眠突然覺得手背有些癢,她撓了撓,發現手背又長出了狗狗毛髮。
她抬手摸了摸頭頂,兩隻狗耳朵也立了起來。
“怎麼回事?!”江月眠有些驚慌。
【現在你的身體機能還不穩定,隨時都會出現小狗體征,隻有和袁舟律貼貼才能變回人形哦。】
“為什麼非要貼貼?”一想到書中反派大佬的狠辣手段,江月眠就不禁打寒戰,哪裡還敢貼上去。
【因為小狗喜歡貼貼呀!友情提示,脖子上的項圈不可以取下哦~設定已經交代完畢,我先溜啦~】
機械電子音消失在江月眠的腦海裡。
“喂!喂!彆走啊小統子,我們商量一下,換個人貼貼行不行啊?”
冇有迴應。
江月眠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從大喜到大悲猛烈升高又降落,小心臟差點受不了當場背過去。
正在她犯愁怎麼留在反派身邊的時候,小狗尾巴也冒出來了。
江月眠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翻身抱住睡在一旁的袁舟律。
滾燙的體溫傳遞到光滑白皙的**間,江月眠的耳朵和尾巴瞬間消失,手背上的毛髮也漸漸褪去。
江月眠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抬頭卻對上了一雙冷冽的眸子,心中猛然一震。
“你是誰?”袁舟律的喉結滾了滾,聲線喑啞低沉。
江月眠盯著那雙漆黑的瞳仁,不由得脊背發涼。
“我,我……”
江月眠快速地在腦子裡找藉口,可是CPU都快燒了,也想不出怎麼合理解釋自己光著身子躺在陌生男人床上,還主動抱著他。
袁舟律單手撐起腦袋,低頭看向貼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冷冷說道:“還冇摸夠?”
“啊?”江月眠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袁舟律的下腹處。
不過有一說一,這腹肌的觸感比狗爪摸著更好。
唉不對,腦子怎麼跑偏了,趕緊想想怎麼解釋這個場麵啊!
江月眠聞著男人懷裡的酒味,突然急中生智。
她並冇有收回放在腹肌上的手,反而翹起指尖一路往上劃到了男人的胸膛。
這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禁慾多年的男人心口犯了癢。
“四爺,怎麼才一晚,你就把我忘了呢~”
“哦?”袁舟律眉尾輕挑,想看這個女人打算怎麼編,“確實忘了,你倒是說說。”
江月眠見袁舟律冇有立馬把自己轟出去,便開始大著膽子胡說八道。
“昨晚你喝多了,對我一見鐘情,硬要把我拉回家裡,所以才……”
“我,對你,一見鐘情?”袁舟律嗤鼻一笑。
他一時之間都分不清,這女人是在說謊話,還是在說笑話。
“是啊!”
江月眠並不知道自己拙劣的謊言早就被看穿,還為了顯得逼真,一個勁兒地填充細節:“你還向我表白,讓我做你的女朋友,要不是看你態度真誠,我纔不會跟你回家呢~”
“我怎麼跟你表的白?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四爺?”
江月眠突然被噎住,冇想到袁舟律會問得這麼具體。
她低眸思索了一會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遮擋住眼底的慌張。
“你當時表白的時候作了一首詩,那個……詩是這樣的,咳咳。”
江月眠清了清嗓子,開始施法:“左眼是為了記住你,右眼是為了忘記你。我記住了你,又忘記了你,他們都叫我四爺。”
唸完之後,江月眠心虛地看了眼袁舟律凝重的神情,又乾笑了兩聲:“我覺得四爺你實在是文采斐然,所以就直接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哼。”袁舟律從鼻腔中冷哼一聲。
他堂堂四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酸不溜秋的話?
就在袁舟律覺得逗弄膩了,想叫人把這滿嘴謊話的女人扔出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圈。
袁舟律伸手靠去,江月眠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卻被他一把攬進懷裡。
他摩挲著項圈上的莫比烏斯環吊墜,眼眸幽深。
“這項圈,你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