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拴到豬圈中間,這次撞不到牆了。
我想死,但不想死在豬圈裡了,不是豬圈,不是這裡任何的地方。
撞牆不成,我得另想個辦法。
冇人再來,我得以安安靜靜過了三天,冇再看到那討人厭的母子倆。
被綁來的第十二天,孫婦人早晨送來玉米糊糊。
晚上又來了,一隻白桶,一隻水瓢,一把刷子。
噩夢來了。
毒打,然後是虐待,最後丟回豬圈。
每隔三四天,噩夢的白桶,水瓢,刷子就要出現一次。
反反覆覆,我已經不記得是第幾天。
有一日醒來,豬圈的地板上多了一層破了的墊子和一床舊舊的被子,散發著一股黴味。
那天以後,他們竟然每天按時送吃的來,還有一個蘋果。
白桶和刷子再冇有出現。
我的反抗也冇有遭到毒打。
可是我的肚子竟然一天天鼓起來。
幾個月後,孫婦人拿著剪刀,接生了一個男娃。
孩子出來,他們便抱走了,順帶把破了的墊子和舊被子也一起收走。
從孩子出來的那天開始,每日不僅灌我玉米糊糊,還灌我很多很多的涼水。
一日兩次,抱著孩子過來,孫波架著我,孫婦人抱著孩子到我胸前進餐。
開始我並不願意,他們便打我,使勁踢我。
可是那孩子也哭得可憐。
後來,他們看我不抗拒,便把孩子給我抱著,喂完就帶走了。
過了不知道多少天,那隻白桶和刷子又出現了,隻是帶它們來的人不是孫婦人,而是她的兒子孫波。
我向後挪了挪,孫波看出我的警惕,他一臉賊笑。
放下桶,就迫不及待的脫起衣服。
我踢翻水桶。
聽到動靜的孫婦人抱著孩子進來了。
“娘,我”,孫波一臉慌張,撿起地上的衣服。
“我這個傻兒子呀,你怎麼就耐不住呢,你要是上手了,你兒子的口糧就冇了,你知不知道呀?”,孫婦人走上前拉著孫波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拍拍她兒子的肩膀,“再忍忍,再忍忍。”
他們關上門,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必須儘快想個辦法。
平安過了兩日,孫婦人帶著孩子來進食完準備走,孫波跟在孫婦人身後。
我悄悄伸手拉住孫波的衣角。
孫波欣喜的轉頭看看我,又伸手摸著我的脖頸。
孫婦人察覺兒子冇跟上,轉身正看到自己兒子正對著地上的女人依依不捨。
“哎呦,我的兒呀。”,孫婦人連忙折回拉走兒子,一臉笑意的安慰到,“傻兒子,你再忍忍,娘一定給你安排。”
到了半夜,門果然被打開了,從外麵鬼鬼祟祟進來一個人,是孫波。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隻是冇想到這麼快。
我躺在地上假裝睡著了。
他從背後抱住我,從耳朵到脖頸,都是那肮臟的口水。
我假裝嚇到,驚坐起來,蜷縮在一旁。
孫波慢慢向我挪過來,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
我知道他是揹著他母親悄悄來的。
我輕輕抬頭,眼含淚水的看了他一眼,連忙後退一小步。
以這個可憐樣,彆說男人,女的看了也該是會心疼的。
果不其然,孫波伸出手輕輕摸著我額頭的傷口,“對不起,我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
我刷一下就把頭靠在孫波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是我對不起,是我不聽話。”
那一天晚上,我第一次順從了孫波。
我告訴他一個假名字叫王芳。
孫波的臉上彆提有多高興。
隻不過,孫波還是怕他的母親,淩晨天還不亮他就起來了。
“我晚上再來看你。”
孫波悄悄摸摸的關上門走了。
他走後,我開始嫌棄自己,使勁扒拉胳膊、腿上的皮膚,留下深深的紅印。
到了中午,孫婦人帶著孩子進來,孫波也跟著來了。
孩子正在進餐,孫波一個勁的看著我傻笑。
畢竟孫婦人在,孫婦人看起來比孫波聰明,我低著頭。
“你這個傻小子,看到她你就這麼高興。”,孫婦人說著,用指頭戳了戳孫波的腦袋。
孫波笑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孫婦人看看自己兒子的德行,搖搖頭,嘴角得意的瞥著。
到了下午,不知道孫波如何說服孫婦人的,他竟然搬來了一堆稻草和一塊床單,給我鋪了一塊地方當床。
走時,還多留了一個蘋果和香蕉。
到了半夜,孫波又偷偷的來了。
我笑臉相迎,小鳥依人的躺在他懷裡,淩晨孫波又走。
就這樣過了五、六天,他夜間給我悄悄打開手上的鐵鏈。
有天夜裡,他如同前幾日偷偷溜進來。
還給我帶了一套衣服,看起來是舊的,隻是洗過了,要我穿上給他看,
展示完,我表現得冷淡了些,
孫波焦急的問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這草太硬了,咯得疼。”我撅著嘴,委屈說到,“你看,這都青了,可疼了。”,說完醞釀點眼淚躺在眼眶裡,還用手輕輕摩挲他的胸膛。
果然,上鉤了。
“那我再去向母親說說,再拿一床墊子來。”,孫波擦去我眼角的淚。
我輕輕哼了一聲。
孫波端著我的下巴,“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我假裝思考。
孫波:“你說說看”
“我想去床上睡。”我小聲說到。
孫波愣了幾秒,嚥了口水,“母親暫時還不同意我們,睡覺。”
我以退為進,“要是太為難就算了,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我都願意。”
聽了這句話的孫波,眼睛都明亮了,“明晚我就帶你去。”
孫波果然把我帶出了那間豬圈,半夜帶出,淩晨送回。
那兩週的時間裡,手上,脖頸上的鐵鏈解了,連繩子也免了。
隻是腳上,白天綁的還是鐵鏈,夜間換成繩子。
過去一個月,孫波如同往日將我帶到房間。
我猜測孫婦人肯定已經知道這回事,隻是看我冇有像從前一般鬨騰,所以睜一眼閉一眼。
有天夜裡,我故意加大動作,假裝不小心弄翻床旁邊的椅子,發出巨大聲響。
“你這孩子半夜三更,能不能輕點,我孫子好不容易纔睡著,你”,孫婦人衝進孫波的房間,看到眼前一幕,嚥下了來到嘴邊的話。
孫婦人剛進門瞬間,我就猛的起身,扭頭四目相對,定住幾秒,然後鑽進孫波胸前的被窩裡。
早在椅子倒地的時候,我就已經脫掉半隻袖子,趴到孫波身上。所以孫婦人才能看到這一幕。
“娘”,孫波捂著被窩裡的人,笑著看著孫婦人。
“哎呀呀,我的兒呀”,孫婦人轉身走出去,還不忘回頭關上門,自言自語到,“成了,不愧是我兒,厲害呀。”
我就是故意讓孫婦人看到這一幕,讓他覺得我已經對孫波順從,甚至依賴。
到了清晨,孫波帶我從房裡出來,正遇上孫婦人,
我還有些拿不準孫婦人,所以假裝害怕,躲到孫波背後,用手指在他背上遊走。
“娘”,孫波微微伸手護著我。
“起來啦!”,孫婦人隻盯著自己的兒子。
孫波見自己母親冇有那麼反對,看著他母親的背影,“我能不能不把她送回去?”
孫婦人看了我一眼,拉著兒子的胳膊到旁邊耳語,“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了,謝謝娘。”,孫波高興的跑過來抱著我進了房間。
“腳上綁的不準解!”孫婦人在背後大聲喊到。
“知道了娘!”
孫波給我找了幾套衣服,鄒鄒的,都是舊的。
我用食指摸著他的鼻梁,撒嬌的說到,“這繩子真礙事”
“要不我解了它?”
我表示擔憂,“被你母親發現,你會捱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