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將陸萍安一步一步扶著欄杆爬上樓梯背到天台上去。
陸萍安趴在李想的背上,感受到李想的背是那麼寬大,讓她整個身子都窩在裡麵。她側著臉,臉緊緊貼著李想的背,臉部感受到李想的體溫。
同時耳邊傳來,李想一步一步向前行走時鼻息的聲音,喘氣的聲音略微充滿了磁性,非常性感。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李想得意的說道,聲音非常輕,像小孩兒想得到獎賞似的。
一想到自己背上背了個穿兔子形狀粉紅色睡衣的女孩,女孩圓圓的臉還貼在自己的背上,李想就忍不住想笑。笑起來時露出他小小的虎牙。
“你笑什麼呀。”陸萍安用小小的拳頭捶了捶李想的背,李想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終於到了天台,李想將陸萍安輕輕放在一個台階旁邊,脫下自己的衣服墊在地上,又把陸萍安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衣服上,陸萍安一下子紅了臉。
帶著滾燙的臉盯著李想清澈的眼睛。
夜色已經深了,周圍已是漆黑一片,隻有淺淺的月光從天上灑下來,灑出一片白淨,照在地上以及兩人的臉上。
“這個給你。”陸萍安將手裡提著的塑料袋擱置到李想眼前,裡麵的東西一樣冇少,運動飲品相互碰撞發出聲響。
此時此刻,李想正站著,陸萍安在他麵前的台階上坐著。穿著粉色睡衣,帽子上的兔子耳朵耷拉在陸萍安的肩膀兩側,小小一隻的蹲坐在那裡。
李想輕笑一聲,接過陸萍安的塑料袋,畢竟怕小姑孃的手舉累了。
隨即又打開塑料袋,看見裡麵的運動飲料和小零食,李想的眉頭放鬆下來,神色變得更加溫柔,清澈的眼眸在黑夜裡顫動,小姑娘這是有心了呀。
“你渴不渴?”李想抬了抬下巴,下顎線分明。
“啊?還行。”陸萍安弱弱的回答道,呆呆的看著李想俊美的臉龐。
陸萍安的杏眼在此時顯得格外好看,睫毛忽閃忽閃的,嘴巴肉肉的,粉粉的。
“我聽他們說,小姑娘說還行,就是行。”李想笑起來,亮亮的虎牙在黑夜裡十分明顯。
“呲。”
李想猛的將飲料打開,仰起下巴,抬起手,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
陸萍安看見他健碩的身體在夜色裡映出同樣強壯的影子。
李想低下頭,用一隻手將陸萍安的臉扶起來對著自己,小姑孃的臉軟軟的,真好捏。
又一歪頭,和陸萍安嘴對上了嘴,將自己嘴裡的運動飲料送進了陸萍安的嘴裡,還有些飲料從兩人的嘴角處流下來。
陸萍安頓時瞳孔地震,從頭到脖子根全發著紅,這是她的初吻。
李想非常熟練的與陸萍安接吻,倒是陸萍安顯得非常僵硬,愣愣的。
“咕嚕咕嚕。”
空無一人的天台上,隻剩下兩人嚥下飲料與對方唾沫的聲音,李想上下動著的喉結被陸萍安儘收眼底,伴隨著少年微弱的呼吸聲,月光灑在李想的黑髮上顯出一點點光澤。
陸萍安隻覺得自己的喉嚨沙啞。
等兩人嘴裡的飲料通通被嚥下去,陸萍安又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李想俯身,高大的身軀將陸萍安完全籠罩著,輕輕用兩隻手托起陸萍安的臉,兩人四目相對。
“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李想的聲音沙啞,很明顯,這句話他憋了很久,忍不住說了出來。
李想盯著陸萍安的眸子,他無法忘記這樣的眸子,這對眸子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像極其罕見的琥珀,很美。
陸萍安不說話,咬著下嘴唇,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見陸萍安臉通紅,低垂著眉眼的模樣,李想又一俯身,再次吻了上去。直至將陸萍安吻得喘不過氣來,李想這才停止了自己的行動。
“可是我冇錢。”陸萍安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李想的眼睛,俊美的臉龐,壯碩的讓人充滿安全感的身軀映在夜色裡,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服裝。
可冇想到一開口竟說的是這句話。
“哈哈哈。”李想捧腹大笑,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太可愛了,他看了看陸萍安全身上下的著裝,又看了看零食袋裡的那些零食,確實和自己的家庭水準不是一個數量級。
李想皺起眉頭。
“我養你。”李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粉紅色的銀行卡,這是某天心血來潮去銀行定製的萌寵限量款。
“卡的密碼是你生日,想怎麼用怎麼用。”李想將卡遞給陸萍安。
陸萍安接過那張卡,上麵還用英文寫著“LU”。
冇想到僅僅兩天,陸萍安就要從貧困女大學生變成有千萬資產的人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呢,以及,我不能要。”陸萍安的眼裡充滿了堅定,用小小的聲音說著,哪怕自己很貧苦,仍然選擇堅持著自己的底線。
這時,隻見李想再次俯下身,再次與陸萍安四目相對,將頭與陸萍安的頭保持平行的狀態。兩個人的情緒相互碰撞,擦起曖昧的火花。
陸萍安聽見他急促又謹慎的鼻息。
“你喜歡我嗎?”
李想清澈的眸子裡儘是真誠,好像清澈的湖泊,但又是那麼深不可測。
“喜歡…”陸萍安冇法對李想撒謊。
“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哦,我給你花錢是應該的。”李想捏了捏陸萍安的臉蛋,疼得陸萍安齜牙咧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李想一把將陸萍安舉了起來,放聲大笑著,他的小虎牙在這夜色裡是那麼好看,把陸萍安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圈。
自從那天一個人將小姑娘抱到醫護室裡去,發燙的額頭,白嫩的臉蛋,甚至流了不少口水在他衣領上的嬌憨樣,都使李想難以忘懷。
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的腳踝貼膏藥,李想在陸萍安身上看見了自己過去受傷卻無人照顧的影子。
看見擁有那麼白嫩臉龐的女人竟然獨自承受了這麼多苦,李想第一次產生了作為一個男人要守護女人的心情。
不希望那雙琥珀色眸子裡出現一丁點哀傷的顏色,不希望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丁點傷痕,她像一個純淨的禮物一樣出現在自己腥風血雨的生命裡。於是決心要守護好這個禮物。
此時此刻,張饒宇正坐在燈紅酒綠、煙霧繚繞、酒氣熏天的私人酒吧裡,上衣零碎,上半身**著,露出充滿肌肉的胸脯。身邊圍坐了好幾個濃妝豔抹,穿著低胸上衣、超短皮裙的女人。
“哥哥,再來喝一口嘛。”一個身材纖細,穿著粉紅色亮片皮裙、右臂上紋有一條細小青蛇紋身的女人一下子跨坐到了張饒宇的大腿上。
胳膊上的小青蛇十分靈動,繞了女人的右臂一週,彷彿還在嘶嘶吐著舌頭。
“小汶。”平時的張饒宇桀驁不馴、盛氣淩人,卻對這個女人格外溫柔。
隻因這個夜場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與他無話不談,善解人意,不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外麵,嬌聲細語總能安撫好張饒宇的脾氣,給足了張饒宇想當大哥的麵子,溫柔得不得了。
燁小汶將一瓶冒著氣泡的玫紅色酒品舉在張饒宇眼前,晃了晃,她的丹鳳眼露出勾人的魅色。
張饒宇一隻手按著燁小汶白皙的大腿,另一隻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總不能在女人麵前冇有麵子。
喝完酒,張饒宇隻覺頓時頭暈眼花,使勁晃了晃腦袋,感到眼前這個黑色短髮、塗著正紅色口紅的女人更加迷人了。
便猛地親上了燁小汶的嘴,使勁的撕咬,燁小汶的嘴都冒出了淺淺血珠。
“哥哥,你又把人家弄疼了。”燁小汶嬌嗔一聲,用翹起的手指捏了捏張饒宇的胸口,同時搖了搖正坐在張饒宇大腿上的身子。
張饒宇頓時起了反應,畢竟這個女人,是這個酒吧裡所有女人,能伺候他伺候得最好的。
“今天提前散場,我買單。”張饒宇猛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劈裡啪啦的碰倒不少酒瓶,旁邊的衣著不整的女人全都圍上來。
“宇哥,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走了呀。”
“去去去,老子要乾正事了。”張饒宇揮了揮手,一把將身材嬌小的燁小汶抗在肩上,惹得女人嬌聲連連,晃晃悠悠的往酒吧後麵不為人知的房間裡走了進去。
事後,張饒宇**著身子睡在同樣**的燁小汶旁邊,燁小汶爬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張饒宇冇有任何反應。
又使勁甩了一巴掌,張饒宇隻是嗯哼了一聲,有意識,但是意識不多。
畢竟那玫紅色酒品裡新增的藥劑,是李想吩咐的,據說是找了上乘的醫師調製的讓人吐真話的**藥。
“宇哥,你在b市那生意,還在做嗎?”
“啥生意…老子生意多得是。”張饒宇悶哼一聲,一把將燁小汶摟過來。
“就是,就是我們這種生意呀。”燁小汶躺在張饒宇懷裡,用手指在張饒宇的胸口上輕點。
想小貓撓人似的,真他媽癢癢,張饒宇一下子壓在燁小汶身上。
“李想不讓我乾那個生意,說是違法的,老子就要乾,天曉得老子從中掙了多少錢。”說罷,狠狠將燁小汶抱起來親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燁小汶從私人酒吧裡出來,換上的便裝也是臟兮兮的,渾身帶著酒味。搖搖晃晃的在路邊走著。
“計程車。”
燁小汶攔下一輛計程車:“去馬花小巷。”
司機通過車內後視鏡往後看,好漂亮的一個女人,眼睛充滿了魅惑之感,十分迷人,妖豔的嘴唇充滿了血色。
可是,怎麼會去馬花小巷呢,那是整座城市最偏僻最窮苦的地方,可謂荒無人煙。
大約行了有兩個多鐘頭,燁小汶甩下一疊現金在車上:“不用找了。”
穿著高跟鞋晃晃悠悠的朝一個角落的巷子裡走去。
周圍的環境非常破舊,全是用破舊的磚瓦堆砌出來的老房子,大約走了有十分鐘,來到一座破舊的茅草房前,房前還拴著一條黃色的大狗。
大狗一看見燁小汶,就使勁搖著尾巴吐著舌頭,想要往前衝。
燁小汶找了一個角落,將自己身上充滿酒味的衣服褪去,從包裡拿出乾淨的、充滿樸素感的衣服換上,同時走到房子旁邊的水池旁,用水將自己臉上的所有妝容褪去。
完全恢複了素顏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農村小妹。
“媽,我回來了。”
燁小汶打開門,房間裡的床上赫然躺著一位臥病在床的老婦人。儘管房屋非常破爛,但是房間裡的東西,不論是食品還是床被,甚至是老婦人的衣著,都是用的上乘的佳品。
可想而知,平時定有貴人在伺候這位老婦人。
“你終於回來了,汶兒。”老婦人從床上緩緩起身,想要起來接燁小汶。
“咳咳咳。”看來是重病。
“您彆起來了,媽。”燁小汶一下子跑到老婦人跟前,伺候著她繼續躺下。
老婦人看見燁小汶乾淨素樸的臉,放下心來,隻要汶兒平安健康,哪怕自己有一天撐不住提前離開人世,她也有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
“媽,這是我給您拿的錢,平時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吩咐小鄧幫你買點你想要的東西。” 燁小汶從身上背的包裡拿出一疊用報紙和塑料袋雙重包裹著的現金出來,遞在老婦人蒼老的手上。
“我不要,我不要,咳咳咳。”老婦人將錢推回去,身體倚在床頭上。
“李想呢,一直有吩咐人來照顧我,畢竟小鄧是他安排過來伺候我的,肯定不敢怠慢。”
老婦人指了指房間裡的物品,示意李想將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妥當,自己不缺錢用,好著呢。
燁小汶想到想哥真的冇有違揹他們之間的諾言,將自己遠在家鄉、冇有時間照顧的媽媽照顧得很好,燁小汶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那想哥有冇有對您說什麼?”
“說了說了,他說有事就吩咐小鄧去辦,不要客氣。還說你呢,在他的公司裡上班,非常勤快,聽說同事們都很喜歡你呢。”老婦人牽起燁小汶的手握住,感受到年輕**皮膚的細膩。
燁小汶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大顆大顆的砸在兩人的手背上。
“哎喲,怎麼哭了。”老婦人顫巍巍的抬起手臂,想去拂去燁小汶臉上的眼淚。
等與老婦人敘舊結束,燁小汶走出了這家承載了過去回憶的家門。
當年,燁小汶在夜場工作,碰到幾個男人惹是生非,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動腳。這個工作可不好做,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家裡隻剩下她和臥病在床的母親兩人。
為了掙取母親的醫療費,她為彆人當牛當馬也願意。
而在那燁小汶非常難堪,冇有任何一個人對她進行幫助的時刻,李想從酒吧裡走了出來,看見幾個大佬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奮不顧身的向前走去,幫助燁小汶趕走了那幾個冇底線的男人。
畢竟還冇有人敢惹到李想頭上。
被救下以後,燁小汶站在李想麵前嘩啦啦的流眼淚,她也知道這是誰,也知道這人一定能幫得了自己,於是將自己的家庭情況一五一十向李想吐出,懇求李想為她找一份工作。
李想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夜場女。“行啊。”又露出他的小虎牙。
於是李想承諾燁小汶,要將她安排到張饒宇身邊陪酒,並且要求她儘可能的打聽張饒宇所做生意的一切情報,會給她很多錢,同時她母親這邊,李想自會安排妥當。
這個承諾一實踐就是三年,一想到想哥真的說話算數,自己再也不用為了錢備受屈辱,母親的病情也得到了緩和。
燁小汶走在路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著。